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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苗女的皮肤比起一般的苗女来说,要好上了许多,不象那些山里妹子整天曝晒在外面,弄得皮肤又黑又粗糙,甚至还没有罗艺的那保养得不错的皮肤来得雪白润滑,可是这个苗女的皮肤,罗艺只稍稍摸了一下,就觉得触手滑腻,如凝脂一般,细细一看,闪着健康油亮的古铜色光芒,透着一股野性的美。
罗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淫笑,好久没有这样的女人了,他笑眯眯地对着那个苗女说道:“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啊。”
那苗女的模样倒是普通,披着头发,低着脑袋,两只手紧张地下垂着,拨弄着自己的衣服一角,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边的一个尖嘴猴腮,右眉间有一颗小指甲大小的肉瘤,师爷打扮的幕僚,正是罗艺的狗头军师张云松,平时出去搜刮军户,欺男霸女的坏事,也多是此人一手操办,他一看罗艺对这苗女起了色心,诞着脸凑上前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爷,这是城外丁字屯里的苗兵莆六如家的闺女。”
罗艺轻轻地“哦”了一声:“莆六如家的?他怎么把自己的闺女送过来了?我记得他家的家境还可以啊。”
张云松一脸坏笑道:“姓莆的前两年染上了赌博的毛病,开始赢了一点钱,后来越输越多。连耕牛和房子都输掉了,没办法只能卖女儿茉蓉还债,千户大人一直说过。要为军户们解决难题,所以小的就出钱把这茉蓉给买了下来,她虽是苗人,却不是那些山里的野女人,您看这模样,这皮肤,可比那些女人强多了吧。”
罗艺哈哈一笑。拍了拍张云松的肩膀:“还是你小子办事给力,好吧。正好天热,也想败败火,你们都出去,本官跟这小女子好好聊聊理想人生。”
张云松笑着直起了身。一招手,把屋内的三个军士和两个丫环给带了出去,茉蓉也想跟着离开,张云松却冷冷地说道:“你留下,继续服侍千户大人,若是惹得大人不高兴了,当心你爹娘和全家!”
屋里的人走了个干干净净,罗艺不怀好意的眼睛色迷迷地上下打量着茉蓉,盯得这女子浑身不自在。低头不语,罗艺的喉结“咕”地一声,咽了一泡口水。这姑娘身上淡淡的山茶花香气,刺激着他那颗猥琐的色心,他哈哈一笑,说道:“你是叫茉蓉是吧,几岁了?”
茉蓉低头小声道:“回千户大人的话,小女今年十七岁。”
罗艺满意地点了点头:“十七岁啊。十七岁好啊,这些天。在我们这里还吃得惯,住得惯吗?”
茉蓉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女卖身为奴,哪还敢奢望这些,只盼能让大人满意就是,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罗艺笑着说道:“外面的鸟儿叫得烦,你去把门窗都关上。”
茉蓉吃惊地抬起了头:“大人,这是白天啊,要关门窗做什么?”
罗艺摇了摇头:“本官说了,鸟儿叫得烦,我要清静一下,你去,把门窗关了,然后过来给本官打扇子。”
茉蓉轻轻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把那几扇门窗都关上了,罗艺突然注意到这姑娘居然还赤着脚,一双雪白的天足看起来比她身上的皮肤还要白净,就在茉蓉关上大门的那一瞬间,屋内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罗艺腾地一下从那张结实的大椅中弹起,一下子冲到了茉蓉的身后,张开双臂,就想抱住她。
茉蓉轻巧地一闪身,带走一阵香风,一下子就闪开了这下熊抱,“扑哧”一下:“千户大人,你可还真是心急啊!吓坏茉蓉了!”
罗艺哈哈一笑:“小妮子,你还会跑,看大人抓住你怎么教训你!”
茉蓉银铃般的声音在罗艺的耳边回荡着:“哟,千户大人,那可得等你先抓到我才行!”
站在门外的几名军士听到屋内二人的对话,脸上尽是坏笑,那茉蓉放荡的笑声和罗艺那肥大的身子到处乱撞,弄得桌倒椅歪的声音混在一起,左边的一个小兵笑道:“想不到这小妞儿还真够骚劲的,看起来在家里也没少跟男人钻林子。”
右边的那个年纪稍大一点,笑道:“可不是么,以前千户大人玩那些苗人女子的时候,一个个都哭哭啼啼,百般不从的,这次的这个够野够浪,看那老莆也是个老实人,怎么会养个女儿成这样,该不会是他在外面赌钱,老婆偷别的汉子生下的野种吧。哈哈哈哈。”
二人正笑间,却听到张云松那尖细的声音响起:“乱嚼什么舌头,当心千户大人听到了把你们的老婆也弄来,还不快走远点。”
两个小兵连忙收住了嘴,右边的那个兵迟疑了一下,说道:“张师爷,咱们若是走了,千户大人的安全怎么办?”
张云松冷笑道:“千户大人的身手你们不是不知道,咱这康巴城谁比得过,还用得着你们两个吗?别在这里听房了,老大不小的人了,要点脸吧,都到外头呆着去。”
两个小兵不情愿地拿着长矛走了出去,张云松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娘的,老莆这闺女还真够浪的,他家里还有一个,找时间一并弄过来才是。”说着他负手背后,走出了这个院子,却没有注意到两道快如闪电的影子诡异地从高脚屋下的地底冒出,悄无声息地从窗子翻了进去。
罗艺又是一个熊抱扑空,他有些恼了,嚷道:“小宝贝儿,你再这样躲来躲去的。老爷我可就要生气了啊。”
茉蓉“嘻嘻”一笑:“好好好,就依大人,小女站在这儿不动。你可要找准位置哦。”
罗艺虽然现在胖得已经快走不动路了,但早年也学过一些武艺,弓马也算纯熟,在京师里还考过一个武举,这听风辩位的本事还是有的,加上茉蓉身上的那股子山茶花香气,他一下子就找准了茉蓉的位置。哈哈一笑:“我来了!可不许动哦!”说着如一只黑熊扑食,张开双臂就往那里扑去。他已经打好了主意,以自己的体型,只要把茉蓉扑倒,那她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脱离自己的控制了,到时候只能任由自己为所欲为,这些苗女穿的裙子都很短,几乎不用怎么撕扯,就可以长锋乱入,对于这一点,他也是驾轻就熟了。
罗艺果然这一下抱到了一个人,他的心里一阵激动,可是很快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这人的身体魁梧壮实,自己的胖脸贴着的正是他的胸膛位置,却是两块如同安装了弹簧的钢板似的肌肉。而绝不是女人那柔弱又挺拔的那两团美腻。他的心中一惊,刚想要叫出声来,却只觉得一只如铁钳般有力的大手,一下子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透不过气。而一个冷酷而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低低地在他耳边响起:“想要活命的话。就照我的吩咐做,违背半个字,马上扭断你的脖子。”
罗艺这一下魂飞魄散,他本能地飞出右脚,想要攻击来人的下身,还没来得及踢出,就只觉得一道火流从自己的脖子那里钻了进来,直燃自己体内的经脉,五脏六腑都象是被烧烤似的,痛得他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却是觉得喉管上的那只大手一紧,自己的脖子几乎要给拧断,连气也透不过来了,而那个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我警告你,别玩花样,再有下次,直接要你的命,听明白了吗!”
罗艺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低声道:“好,好汉,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要,要这样对我!”
屋内的光线突然明亮了起来,却是桌上的一盏油灯被点起,罗艺终于看清了面前的情况,一个身形魁梧,肌肉发达,满头乱发,留着短髯的英武大汉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只用了一只手,就象提小孩子似的把自己凌空提起,而他的身边,却站着两位美貌如花的女子,刚才的那个“茉蓉”已经变成了一个容颜绝世,却是一头白发,背着两柄双刀的姑娘,冷冷地看着自己,就象看着一头死猪,而另一个女子身穿天蓝色道袍,高高地梳了一个道姑髻,大眼樱口,清秀脱俗。
可这会儿罗艺却是半点色心也不敢有了,小命就捏在面前的这条大汉手里,他低声道:“好,好汉,我不认识你,咱们无怨无仇,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白发的屈彩凤冷笑道:“沧行,这厮看起来祸害了不少姑娘,不能留他性命,要不然他会害更多的人!”
罗艺的魂儿都快吓没了,连忙道:“女侠饶命,刚才,刚才我只是想开个,开个玩笑罢了,不是当真的,我向天发誓!咦,你的脸,你的头发,怎么会!”
屈彩凤的眼中寒光一现,背上的一柄刀突然离鞘飞出,落到了她的手里,只见她轻舒玉臂,罗艺眼前一花,就感觉脖子上一寒,一道红红的印子瞬间就留在了脖子上,他“哎哟”一声,本能地抬起手一摸自己的脖子,却是没有看到任何鲜血,这才稍稍地放宽了心。
屈彩凤冷笑道:“刚才只是拿刀背教训你一下,你若是再不好好回话,老娘下一刀直接阉了你,看你这辈子还怎么害人!”
罗艺那双肥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声音也带了哭腔:“饶命,饶命啊!大侠,女侠,念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老小的份上,饶命啊!”
李沧行皱了皱眉头:“好了,罗艺,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有半句虚话,就阉了你,听明白了吗?”
罗艺连忙说道:“明白,明白!”
李沧行的手一松,他这足有三百斤重的身子重重地砸到了地上,一阵烟尘腾起,呛得他的鼻子一阵难受,但刚才给卡了半天的呼吸总算可以通畅了,他也顾不得这些脏土秽尘,贪婪地大口呼吸起来。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罗艺,你这里的军户,是不是有个叫杨慎的。”
罗艺趴在地上的胖大身子突然停止了抽动,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警觉:“大,大侠,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沧行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的话太多了,不想挨打就回答问题!”
罗艺连忙说道:“是是是,我们这里确实有个叫杨慎的,大侠要找他?”
李沧行点了点头:“这人是三十多年前,嘉靖四年的时候,被充军流放到这里的吗?”
罗艺站起了身,脸上挂着笑,从刚才那几下他很清楚,来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别说要反击,就是把所有这城中的军户士兵集中到一起,都打不过这三个人,小心地回答他的问题,才是保住自己小命的唯一办法。
罗艺说道:“是的,这杨慎是曾经担任过内阁首辅的杨廷和之子,自己也当过礼部主事的官职,后来因为犯了事儿,给发配到这里,这三十多年一直在我们康巴,自从嘉靖十四年时我调任这里当千户后,他也一直归我管。”
李沧行轻轻地“哦”了一声:“那这杨慎有没有离开过康巴,到别的地方去呢?!”
罗艺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这个嘛!”
李沧行冷冷地“嗯”了一声:“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罗艺连忙摆了摆自己的肥手,说道:“不不不,大侠,这杨慎确实每年要出去一两趟,多则两个月,少则十几天。”
屈彩凤的秀眉一蹙,厉声道:“杨慎可是朝廷的重犯,你作为千户,就这么看着他擅自离开?”
罗艺苦笑道:“女侠啊,这个杨慎可是大有来头啊,前任内阁首辅是他爹,后来还有贵人跟我打招呼,让我要对他多加关照,不能违了他的意思。我这个千户也就是在这康巴城里还算个事,说白了也还是个小不拉子,哪敢得罪贵人啊,所以只要杨慎的家人还在这里,他本人有时候出去转转,我是不敢拦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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