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少爷,也不能太过轻敌!”
“他既然能够成为盛世之良臣,未必不能成为乱世之枭雄。”
“毕竟,有能力的人,向来都是锥立囊中。”
看着张玉阶那得意的神色,不知为何,曹腾心中隐隐有着几分不舒服。
小人得志!
不错!
就是这种感觉,在曹腾看来,这位张家公子就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小人。
以前司徒刑得势的时候,他不敢出声。
现在司徒刑落难了,马上出来落井下石。
“张公子,是怎么知道司徒刑没有陨落的?”
“司徒刑在民间声望很高。”
“他出事之后,忠勇伯第一时间派人调查。”
“虽然没有找到他的尸身,但却发现了很多细节。”
“要知道,当日追杀他的可是一位地仙。”
“更携带了无数的秘宝,单纯论实力,就算在宗门之中,也是少有。”
“这样的人亲自出手,司徒刑断无生还可能。”
“也正是这个原因,忠勇伯才放纵手下,默许了刘季的行径!”
曹腾看着自信满满的张玉阶,眼睛不由的收缩,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错!”
“青玉长老乃是无生道中的实权长老。”
“不仅修为高深莫测,而且还怀有秘宝。”
“别说司徒刑只是一个武道宗师修为,就算是武道圣人,一不小心,也可能遭了毒手。”
“这也是本公子下大本钱,请他出山的原因。”
听到曹腾的疑问,感受着他脸上的不信任,张玉阶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认可的轻轻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过,他随即脸上流露出肃穆之色,声音冰冷。
“但是。。。。”
“司徒刑的本命星辰一直没有熄灭,更没有陨落!”
“反而是那颗象征青玉长老的星辰陡然变得暗淡,最后竟然化作陨石滑落天际!”
“虽然不知司徒刑又有了什么样的际遇!”
“但是,他肯定没有陨落。”
“这个是不用质疑的!”
“什么!”
“青玉长老的本命星辰陨落了?”
“这怎么可能?”
“司徒刑虽然是才华横溢,写了数首镇国诗,更有着小圣人的美誉。”
“但是毕竟他还年轻,尚未成长起来。”
“宗门地仙亲自出手,他怎么可能有生还的可能?”
“而且还将宗门长老反手镇压。”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着张玉阶肃穆的表情,曹腾的眼睛不由的圆睁,嘴巴大张,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张玉阶的眼睛,吃惊的说道。
“本公子也有些不信!”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和我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青玉长老还没有和本公子联系。”
“显然,他真的已经陨落。”
“你回去军营之后,也要做好准备。”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司徒刑就有可能回转。”
“要主动和刘季切断一切联系,莫要让他的事情连累到你。”
张玉阶眼神幽幽没好似陷入沉思,过了半晌,他才声音淡淡,语气中充满忌惮的说道:
“要知道。。。。”
“那司徒刑虽然有儒家小圣人的美誉!”
“但却是一个眦睚必报的人。”
“刘季图谋他的家业,他不定会有所表示。”
“莫要遭受连累,殃及池鱼!”
“这!”
曹腾眼睛收缩,好似还没回过神来。过了半晌眼睛之中才有了几分神光。
“的确要注意了!”
“不过,那个刘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竟然虚言诓骗于我。。。。”
“如果司徒刑真的回归,找他清算一二,曹某不仅不会阻止,还会乐观其成!”
“好了!”
“不说他们了,最近成郡王,霍斐然有没有什么新的动作?”
“本公子就不相信,这两人甘心躲在城中,做那瓮中之鳖!”
看着曹腾那阴郁的眼神,张玉阶不由的感到全身一冷,急忙转换话题追问道。
“恩!”
“不错!”
“不论是成郡王还是霍斐然都不是普通人物,他们自然不甘心被困城中。”
“这也是,我今日要见公子的主要原因。”
曹腾听到张玉阶的询问,脸色不由的微变,主动上前说道。
“他们有什么心的动作?”
听曹腾如此说,张玉阶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追问道。
“成郡王被困城中数十日,早就没有耐性。”
“而且,因为城池被围的关系,城内物资十分的匮乏,兵卒士气也是不振。”
“如果在没有起色。”
“城中士卒的士气必定会被耗尽,到了那时,必定会任由公子宰割。”
“没错!”
“这也是本公子没有立即攻城的原因。”
“如果是当日攻城,成郡王和霍斐然必定抱团取暖,就算是为了活下去,他们也会誓死抵抗!”
“在他们的带领下,城池内的人万众一心。。。”
“就算我部攻下城池,也必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所以,我才让部曲围而不攻,为的就是瓦解他们抵抗的斗志。”
“等军心全部涣散,我等在进行招降,城内必定会发生内乱。”
“到了那时,我等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将整个城池拿下!”
仿佛想到了什么,张玉阶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丝难掩的得意。
围三缺一!
这是他的计谋,而且现在看来。
这个计谋非常的成功。
北郡城池内虽然有成郡王,霍斐然等人坐镇,但是因为物资缺乏,大兵压境,人心已经有了溃散的迹象,
必定有很多政要,贵人,乃至百姓心中有了逃离的想法。
“不错!”
“公子的计谋是成功的!”
“现在城内的人,已经惶惶不可终日!”
“也正因为此。。。”
“成郡王给忠勇伯写了一封密信!”
“约定,三日后的寅时,共同发兵,趁其不备,共同讨伐张家军。”
“哦!”
听到曹腾的话语,张玉阶的眼睛不由的收缩,心中对成郡王的评价提高了不少。
这位人王幼子,倒也不是一个昏庸之辈。
两军对峙已经数十日,不仅是府兵人心涣散,就连张家军也多少有些懈怠。
警戒松弛!
如果被偷袭,说不得真有可能一举成功!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丝凝重:
“他们是如何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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