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改朝换代,一个王朝覆灭,一个王朝崛起,夺的是天下,享的是国运。
那么三教神仙劫夺的是什么,享的又是什么?谁夺谁的?又享什么?
这也是各大势力愿意冒险入局的根本。
西岐城,一个须发皆白的睿智老人同样看着天空,看着他辅佐的那颗主星升座,向中天攀升。
老人负手依门而立,脸上并未有多少喜色,因为一切都才开始,主星离帝星还很远,他们的路还很长。
他回了一趟昆仑山,心情沉重到了极点,知道的越多越沉重,他竟不知道他在一个人眼皮底下活动了十年,朝歌城,一直有那么一个人,看着他,他却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每每想到这一点,他都身心俱寒。
老师说,那人很危险,是他,是他们阐教接下来要面临的大敌,让他务必小心。
“琴师!”
老人睿智的眼中闪过精光,陡然生寒。
他是一个天生的将相之才,久经苦难磨砺,磨砺了七十余年,八十岁拜相。
这天地间已经很少能有什么人什么事将他压垮,便是圣人也不行。
他已经不是那个在昆仑山唯唯诺诺孜孜求道的姜子牙了。
他是封神之人,他是天命之人,他知道他是谁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都知道了,他也给自己重新定位了,他不必畏惧任何人,至少封神大劫结束前,不必畏惧。
无畏无惧,傲骨自生。
昔年被赶下昆仑山时,他就对自己说过:“姜尚,姜子牙,不要再活的像个笑话,不要再给人笑话你的机会!”
虽然迟了些,但终归是来了,仙人也好,道人也好,姜太公的鱼钩都钓得,姜太公的打神鞭都打得。
八十四岁了,再不狂,就老死啦!
帝星昏暗,异星升座,不祥之兆。
司天监将前面四字去掉,上疏朝廷。
丞相费仲看过后,将司天监监正叫到面前问:“异星在何方?”
监正回道:“西方。”
“西方?”费仲嗤笑,“姬昌刚死,你说西方异星升座,不祥?难道你希望姬昌活着吗?”
监正:“但……”
“下去,再敢说这种妖言惑众的无稽之谈,本相绝不容情!”
监正无奈退去。
冬去春来,妲己终于脱下了狐裘。
三月初一,妲己来向飞廉请安。
见过礼后,飞廉跟妲己讲了些天地间的旧事,又跟她说了些当今天下各方势力的分布,妲己眼界逐渐开阔,也不曾再出幺蛾子。
尤其是在九尾雉鸡被石矶斩了两头又对她道清其中原委之后,妲己更夹起了尾巴做人。
雉鸡精又有另一番际遇,经一个道人指点后,去了西岐。
哪吒年前被太乙真人接走了。
石矶接到了一封来自陈塘关的书信,是李靖向她这个师伯写的,虚话多,实话只有几句,向石矶为他儿子讨要混天绫和乾坤圈。
他不说,她都差点忘了。
不过,石矶更愿意将这两件宝贝赐给她的记名小弟子。
但又怕对两个小孩刺激过大!
石矶眼皮一跳,她的熊徒弟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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