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牛踏地,大鹏展翅,猛虎下山......
几只涅槃境界的妖修出手,一时间搅动了天上的云气,煞气四散之下,风云汇聚。
“若是单单这样看去,你们也算是不弱了。”
红云看着异像向着自己这边猛攻过来,凌厉之风,令他的衣袍飘起。
等到这些个手段都到了他的身前,略微不屑的挑了挑眉,抬袖一挥,自身那江河异像便是滚滚而出,剑气肆虐,一点点将这些已经到了脸前的攻击打散。
受到这样的冲击之下,五妖皆是抵挡不得,向着后方退去。
但好歹他们也是在涅槃境界磨炼许久的妖修,好歹也算是没有散了功,踉跄着倒飞出去之后,倒也是都稳住了身形。
“若是就只有这等本事,诸位怕是让我有些不尽兴。”
红云看着自己手中长剑,轻轻一抖,挽剑而立,一脸明媚的笑:
“此番还是退去吧,我怕一时收不住力......将各位打死。”
那牛妖听了这话,感受着自己微微发麻的手臂,心中微紧:这等差距,一如自己当初见到那位妖皇之子一般。
不过做妖也是与做人一般,讲究个不输阵势。
此事起因还是因为那鹏扬招惹撩拨蝠悦让红云收拾了,一众来本想着帮帮场子,谁承想场子没帮成,还徒增了笑柄。
一时间牛狮虎豹四位妖修都生了退意,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直接开口,便是都向着始作俑者看去。
那鹏扬见此情景,若是脱了脸上的一层羽毛,非红的跟猴屁股一般。
他看着一脸从容的红云,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因为自己斗不过对方,只得是向着扔下两句狠话解气。
“阁下好手段,今日我五妖门山兄弟算是栽了,他日......”
红云听了这话,稍微一愣,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现在也是没有耐心,便是又重新鼓荡起一身的煞气:
“再多说一句,便是剥下你这一身皮毛!”
那五妖听了这话啊,本身向着每个人说三两句的话头就此打住,灰溜溜的离去了。
而红云看着他们逐渐离去的身影,长剑入鞘,恭敬的行了一礼:
“小子赵竟成,见过龟千岁。”
他向着这个方向驻足看着,过了许久之后,传来悠悠一声叹息:
“当真是不成想,你竟是能够发现我的踪影。”
等到显露出身形,其并没有幻化做人身,而是一只仅有一丈大小的玄龟。
其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让红云心中微凝:
“想来也是,能够施展这等匪夷所思的手段鸠占鹊巢,而且还能够完全契合,你的手段,咋就不是我现在能够推算的了。”
一时之间,此地的气氛凝重起来。
......
“我久闻龟千岁擅长卜算的本事,为何不去卜算一下我的来历?”
红云听了这话,心中也是有些惊讶,一时间收了自己的恭敬态度:
“你不妨推算一下,我自何处来,往何处去?”
推算你的来历?
龟千岁漂浮在半空之中,盯着红云仔细的瞧了两眼,一下子笑出了声来。
“你的事情,与我何干,与我妖族何干。
这宝瓶界中,有很多事情我是不能够知道的,因为我这天生学来的本事,便是趋吉避凶。”
“你即是不敢去算,我便是你凶吉的变数,此番之下千变万化,早就是已经不准了。”
红云看着对方的表情已经开始思索,便是整了整衣衫,一脸的笑意:
“既然你不去算,我这里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你想不想听呢。”
秘密!
龟千岁听了这话,略微浑浊的眸子转动了一下,他盯着红云,心中的那股子危机感越发的强烈。
这是他的本能。
但是他的内心当中的渴望却告诉自己,他应该去知道。
若是犹豫不决,则需果决!
他一想到这里,龟背上的纹路开始一点点的点亮,等到其光芒散尽,缓缓睁开眸子,话语中满是决然:
“洗耳恭听。”
上钩了?
红云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震,并没有想到对方会应下。
他沉思一震,想了一个法子。
他抬手间取来一块晶莹的玉,将自己想要告知的事情,错开灌输到了这块玉佩中,递向了这位妖王。
若是这位是什么鹏王,象帅直流,红云自然是不会如此,但是自己身前这位算是妖族当中的先知,对方对于事情,自当是三思而后行,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动手。
那玉佩被对方伸手一招便是至了身前,也不怕当中施展了什么手段,便是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等到将其中的信息看完,等到睁开眸子,震惊无比。
“难怪是十死无生,竟然......真相竟然是这样。”
他缓缓的闭上了眸子,周深度气息逐渐的平缓下来,一身的生机也是一点点的消散,片刻的光景,便是已经至了那灯火残烛之时。
此时的他面容也是缓和下来,毕竟马上就生机散尽,自是不去在乎当中的弯弯绕绕。
“龟千岁不后悔吗?”
红云看着对方的虚弱之态,默默的问了一句:对对方现在这状态,寻常一个宝身妖修,怕是都能够将其斩了。
“此事能够知晓,我心中已经是满足了,有什么后悔的。”
他也不看红云,一双的眸子远远的看向了东方:
“更何况我此番知晓了这样的秘密,便是无了遗憾;不仅如此,此行当中有老友相伴,我也是不再孤单......”
此话说完,其肉身,连同一身的龟壳,都开始一点点的消散,化作了点点的煞气与有些难以琢磨的光,四散开了。
蝶变境界,身陨之后竟然是这样子。
红云看着对方的身形,默默的驻足了一阵,继续向着北方走去:此番妖族镇守妖门山的龟千岁陨落,想来动静不小。
......
人族,苍崖楼。
此楼顶端星台之上,一老者盘坐其中,忽然间眉头紧皱。
他有些将其的掐算起来,转眼间脸色由红转白,紧接着哇的一下子,吐出一口鲜血来。
“怎么会是这样子......”
他喃喃一声,一身的气息萎靡下来,叹了口气:
“斗了这些年,我还是输了一招。”
话音落下,其周身一如龟千岁那般,一点点的消散了个干净。
世间当中,再无半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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