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嘛,就那么些套路,何善不是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了,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
反倒是苏酒儿,看的津津有味,看到施南出场的时候,苏酒儿眼睛都亮了。
何善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施南挽着她的父亲,而她父亲把她的手,放到姜津手里的时候,哪怕施南和父亲并没有什么太深厚的感情,都忍不住红了眼睛。
而坐在下面的苏酒儿,也被这种情绪所感染,变得低落了起来,她没有亲人把她交到另一个人手里了。
虽然在之前求婚的时候,哥哥已经做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了,可感觉上面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我呢。”苏酒儿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低落都写到了脸上,何善自然是看得出来的,也想的明白。
婚礼进程的很快,等施南和姜津敬酒的时候,姜津非要给何善敬一杯,何善笑了笑,喝了。
这一杯可以喝,毕竟当初他可是救了姜津一命的,不然他现在怎么有机会抱得美人归呢?
婚礼这边结束之后,何善和苏酒儿就回去了,不过这里的位置稍微有一点偏僻,竟然打不到出租车。
何善打开手机搜了一下,嘀嘀打车都没有,看样子得步行回去了。
“喏,我们得走回去了。”何善笑着说道。
“好呀!”苏酒儿把小手塞到了何善手里,笑嘻嘻的说道。
何善的脚步很慢很慢,两个人走路的速度,估摸着老人都比他们快。
苏酒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两个人现在很少可以这样放松了,她也乐得清闲。
不过何善拖时间的原因,可不是想过什么二人世界,而是因为桃夭的请求。
几天前,桃夭突然给他发消息,说能不能让她见一下苏烈,原本何善是打算拒绝的,刚好施南的喜帖在这个时候发来了,他就顺势答应了。
毕竟苏烈已经死了,让桃夭见一下,也没什么。
今天在何善和苏酒儿刚出门的时候,桃夭就到了客栈。
轻车熟路的走到了苏烈的房间,以她对苏烈和苏酒儿的了解,她心里很清楚,苏烈是不会去墓室的。
一别数月,桃夭再一次看见苏烈,整个人都怔住了。
苏烈安静的躺在床上,就像睡着了一样,也没有了平日里那种冷冰冰的神情,反而是变得柔和,一如桃夭遇见他时候的模样。
可桃夭的眼前,总是会出现那天她将短刀刺入苏烈后背时候的模样,震惊,疑惑,以及,心疼
是的,那天桃夭在苏烈的眼里,看到了心疼,那一瞬间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疼,苏烈是喜欢她的,对吧?
桃夭坐在床边,目光温柔的看向苏烈,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她想把苏烈的模样,刻在她的记忆里,最好永远不要忘记。
重逢是很短暂的,桃夭也知道何善很为难,她很快的调整过来状态,她求何善让她见一面苏烈,是有原因的。
从怀里拿出来一个乳白色的小瓷瓶,桃夭看着这小瓷瓶,笑着叹了一口气。
打开小瓷瓶之后,往手里倒出来了八颗褐色的小药丸,弯腰,将这药丸一一塞到了苏烈嘴里,然后运起妖力,让苏烈已死的身体,可以吸收掉这个药力。
“我要走了。”桃夭温柔的说道。
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哪怕桃夭的心里再不舍,她也没办法也不敢再久留了。
离开苏烈的房间之前,桃夭很细心的将她的气息全部清除,不能让酒儿发现了。
至少现在是不可以的。
何善和苏酒儿回到客栈之后,苏酒儿按照最近的习惯,照常先去了苏烈的房间。
何善有些做贼心虚的跟了上去。
刚一推开房门,苏酒儿的眉头就微微皱起,怎么会有妖气?
苏酒儿都感觉到了,何善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顿时他就有些慌了,糟了糟了。
看样子桃夭姐走的时候,是清理了一下痕迹的,只不过她忘记了,她用的可是妖力啊!
何善大脑飞快运转,他在思考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把这个事情给圆过去。
“哎,你们回来啦?我刚才过来打扫了一下屋子,刚才去拿拖把,准备再拖一遍。”正在何善苦恼的时候,邵于拿着拖把,走了进来,看着两个人说道。
“这么巧的吗?”何善心里惊讶了一下,不过没想什么,只要可以蒙混过关,不久可以了吗?
他不是想骗苏酒儿,只是现在的情况还不合适,他要是说实话,酒儿分分钟都能暴走。
“谢谢你,拖地的话,我来吧。”苏酒儿点了点头,邵于之前做过这样的事情。
在苏酒儿弯腰拿拖把的时候,邵于和何善已经进行了一波眼神交流了,何善秒懂。
“那我就先走啦!”邵于笑嘻嘻的说道。
“去吧!”苏酒儿笑着。
“我去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忙的。”何善也找准了机会开溜。
苏酒儿点点头,因为现在客栈里基本上都使用的是蛮荒之力,所以大家在修为上遇到问题的话,都喜欢找何善帮忙,也就何善可以帮忙了。
所以她也没有多想。
于是,何善和邵于成功的溜了出来,到了大厅之后,两个人才坐了下来。
“什么情况?”看着邵于一脸得意的模样,何善有些好奇。
“我刚才看见桃夭姐出来了,然后你们紧跟着就回来了,我寻思着,酒儿姐现在要是遇到桃夭姐,那还不得炸了,我就赶紧去拿了个拖把,还好我机智!”
邵于都忍不住给自己竖个大拇指了,自己可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呢!
“这次表现还不错,继续保持!”邵于刚才的机智,可谓是救了何善一命,何善觉得还是可以夸一夸的。
“老板,桃夭姐什么情况呀?”邵于忍不住询问。
“能有什么情况?合作应付妖界罢了。”何善语气不在意的说道,就好像真的是只为了利益一样。
“切~”邵于才不相信呢,不过这个不重要,反正他是跟着老板的指示行事,说什么做什么,理由什么的,不重要啦!
经过这一次,何善在思考一个事情,到底要不要跟酒儿坦白呢?这才是瞒过去了,下次呢?
或者说,再也不让桃夭来见苏烈了?
何善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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