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赵瑾走到院门口又走了回去。笔下乐 m.bixiale.com
回去正看到徐浮云手上提溜了一只鞋。
他扫了她一眼,站在厅门口。
“过些日子,我要去中都,准备在都城开酒坊。你收拾一下,与我同去。”他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浮云惊讶地瞧着他。
她还没想过要去都城发展呢!
“我可不可以不去?郊外的庄子我还没去安排妥……”
“两分利!十日后出发!可否?”赵瑾知道如何拿捏住她的七寸。
“那……那好吧!”
浮云站在门口,等赵瑾真的走了之后,连蹦带跳地把鞋穿上,连声吩咐。
“快快去备车!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庄子上!”
……
次日清晨,浮云把夏云留在家里看家,带着春月和墨香上车出城。
随行还有马俊才及数十个仆从,大刀阔斧,径奔而去。
一群人杀气腾腾到了庄上,把看守庄院的孙庄头一家吓得直打哆嗦。
孙庄头抖着双腿,把众人引进院内,忙叫他媳妇和儿媳们去收拾房间,烧火造饭。
浮云叫身边的人去帮忙一块儿收拾,把带来的几个大木箱子卸下车。
很快就安置下来。
用过午饭,浮云让人把孙庄头叫过来,盘问了一番。
得知庄上大部分佃户都还愿续签租约,只有那七八户,或是这样那样的借口拖着。
浮云问他,庄上的佃户名册和账本找着了没,孙庄头回复说还未。
思虑片刻,浮云让孙庄头明日到各个佃户家里去送话。
就说东家来庄上派粮了,每户人家按人口大小来领粮,大人半斗小孩一升,全是白花花的大米。
领粮需得本人来,点数后才发放,三日内到场的都作数。
孙庄头一头雾水,他却不敢多问,带着三个儿子四处去送信。
……
此时城东赵府上,赵瑾从醉香楼回家后,就匆匆赶往上房。
一路上,他想起前日,他正在酒楼会客,老爷子身边的老余管家突然找上门,说是爷爷有急事叫他回去一趟。
他一听,撇下众人,迅速赶了回去。
在老爷子的外书房里,关上门后,老爷子递给他一张信笺。
“你自己看吧!”
赵瑾一头雾水,接过信,拆开后仔细阅览了一遍。
“都城工部侍郎徐府?徐家四娘子?”他诧异极了。
“你觉得像吗?”赵老爷子问道。
赵瑾沉默了。
她是官家小娘子?是不是太荒谬了?
但是,这信上所写如若是真的,那她的才识,还会那么多的技艺,似乎也就说的通了。
不过,看她的举止做派,完全不像官家人,行事精明,又见钱眼开,若说她出自商贾,更像一些。
于是他很中肯地回答道,“孙儿不知。”
“爷爷不管你与什么样的人来往,也不会插手你那些生意。但若这信中所说是真的,那就要注意了,侍郎府徐家四娘子可是柱国将军林府上未过门的儿媳妇!”
赵老爷子用手指笃笃笃地点着桌面,语重心长的说。
“正好,过些日子都城那边也要建酒坊,你把这个徐小娘子带上一块儿去!密切留意,看看她会做何举动!若是真的,也算是代人照顾过一场,柱国将军府的人情,还是很有价值的!”
“记住!先探探情况!切忌不要漏了口风!若不是,咱们也没有损失什么。”
赵瑾听过训导后就去找徐浮云,这才有了套话那一幕。
不过,他从徐浮云那儿什么也没探看出来,或许,她实在太不像了吧。
想到这里,他加快脚步,很快就到了书房。
书房里,赵家老爷子在和余管家下棋。
他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一局毕,赵老爷子才抬起头。
“你有什么事?”老爷子问道。
“昨日那事有消息了。上午见您没空,孙儿就没有过来打扰,孙儿来是想说,她同意了。不过,我试探了她一下,瞧她的反应,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赵瑾笑着说。
赵老爷子点了点头,“这样也好,这样才更自然。那你就去收拾吧。”
赵瑾告退。
出来后,叫过一个小厮。
“去看看徐娘子在家吗,问问徐娘子有没有难事需要帮忙的!”
过了不多久,小厮回来回话。
“徐府上的人说徐娘子一早就去庄子上了,没在家。”
“哦!”赵瑾听后,笑了。
……
徐浮云在庄子上睡了一晚。
次日,她换了一套普通的衣衫,叫春月随便给她梳了两个辫子,然后戴上草帽,与春月、墨香和孙庄头的二儿媳妇子叫香婶子的出了庄子。
昨日被赵瑾取笑过后,丫鬟们自主给她备了幕离,今日不方便带,就戴了草帽。
头一次因为黑被人说丑,浮云很生气,决定要好好的把自己养回白白胖胖——啊呸,白白净净的模样。
浮云说,咱们去田边转转。
几人挎着篮,一路说说笑笑走向沟渠田坝。
“春月,你看,这么多的折耳根!咱们采点儿回去吃!”
浮云惊喜的看着水渠边上的杂草丛里。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去薅了一把,递给两个丫头瞧。
以前她挺爱吃这个。
“东家,这个野菜臭的很,您别动手,俺来!”
香婶子跨前一步,摆开两只脚,扎在地上,麻利的拔了好大一把。
“唉呀,这叶子不中吃了,都老了,得挖根,根也能吃哩。”香婶子笑嘻嘻地对浮云说。
香婶子说完,就用两只手开始刨土。
“哎,别用手刨!你回去拿一把锄头来挖,我们在这儿等着就是。”浮云连忙制止道。
“不妨事,这土松着呢!”香婶子不以为意,又要下手。
春月上前对香婶子厉声骂道,“娘子叫你去你就快去,别耽误工夫了!”
“喏,喏!”香婶子连忙应下,一溜烟儿往家里去了,吓得不行,心想,东家身边的丫鬟怎地这样厉害!
浮云四下看了看,稻谷在微风中沉甸甸地弯着腰,田间有个老汉在田垄上走来走去查看着庄稼。
“大爷,这稻谷快要收割了吧?”她走上前问。
老汉摇了摇头。
“谷子还没收浆,还得晒几个好日头哩!”他说。
“这一块田大概能收多少谷?”浮云指着莫约有二分田问老汉。
“唉,年成好的时候,一石谷也收得,雨水多的年头,颗粒无收也是有的。”老汉叹了口气。
浮云在心里换算了一下,惊讶了,竟然这么低的产量。
她记得前世在乡下,杂交水稻一亩能产一千斤以上的谷子呢!差点儿的田地也有五六百斤。
这里一亩田,还要好的年头,才能出二三百斤,这也太低啦!
她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水。
“大爷,那你们种田的种子从哪儿来的呢?”
大爷转过头,把她们几人望了望,才回道。
“往年,要割稻穗的时候,先选那谷粒饱满的稻穗折下来,留着晒干做谷种。听说今年换了个新东家,给俺们派发明年的粮种哩!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浮云笑了笑,没有说话。又沿着田垄往前走。
过了会儿,就见香婶子气喘吁吁的扛着锄头追过来。
几人仍在水沟渠边挖草根,挖了大半筐,浮云见日头高了,晒人,就同意了香婶子回去歇晌的提议。
庄子上没有冰,屋里却不是太热。她估摸着,附近的佃户得到消息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用午饭时,饭桌上多了一盘野菜,她尝了一口。
没有辣椒,仅放了一些盐和醋,味道发涩,腥味也浓,与想象的不一样。
夹了一筷子后就不再吃了。
她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在王家的时候也没有吃过。
还是带回去自己整着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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