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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此酒喝了,这件事便就此了结了。”王妃撑着桌子坐在凳子上,大喘了几口气才顺过气来。
落珠盯着眼前的酒:“这是毒酒,为什么我喝了它此事才能了结?”
王妃揉着额角,抬眼看着她:“因为只有你死了,王爷才不会再做出格的事。”
婢女听了这话,强行捏住落珠的两腮,将她的嘴打开后,一杯毒酒便倒进了她嘴里。
落珠被猛然落进喉咙的酒呛了呛,随后又被婢女摔在了地上。
虽然最烈的毒酒也不能毒死妖,但也能让妖痛不欲生。
落珠捂着眼睛痛苦低吼着:“好痛,我的眼睛好痛……”
随后,她两条腿变成了一条鱼尾,鱼尾在她痛苦哀嚎中胡乱甩动着。
王妃惊得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被同样颤抖着手脚的婢女搀扶了几次还是没能站起来。
落珠的哀嚎逐渐变得刺耳,鱼尾上的鳞片利如刀子,脱尾而出,直直割在王妃和一众婢女身上。
王妃捂着血淋淋的脸,颤抖着嗓音道:“妖……你是妖……”
落珠又长又尖的指甲陷入了手掌中,她艰难地睁开眼,死死盯着瘫坐在地的王妃。
她眼里的光彩,被一杯毒酒全部夺去了,只剩下一双空洞的瞳仁。
“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从未害过你们……”
王妃壮着胆子说道:“你从未害过我们?如今忭王府的灭顶之灾全都拜你所赐。又何来没害过我们之说?”
落珠眼里流出两行血:“我说过,我可以杀了皇上,你为什么反倒来害我?”
王妃撑着站了起来,怒视着她:“闭上你的嘴,为什么还乱说话?”
落珠冷着脸,就这样看着她,没有说话,
王妃继续道:“我爱他,他却爱你,你让我们三人如何好好生活?就算……就算他感念我们多年夫妻的情分,你又能忍受?”
落珠将流到脸上的血擦了擦:“我为何不能忍受?”
王妃哑然,久久才开口:“你……其实你真的懂什么是爱吗?爱都是自私的。”
刚才的动静引来了很多人,包括忭王。
忭王盯着坐在地上,身下是鱼尾的落珠看了良久,又转过头看了看脸上血肉模糊的王妃。
他两步上前抱住了王妃,转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落珠:“你,伤了她……你将她脸伤成这样,毁了她一辈子……”
落珠睁着空洞的双眼,声音似在撒娇:“显郎,我眼睛疼。”
可她这句话,却将他吓得后退了几步。
她微微皱了眉:“显郎?你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帮我看看啊。”
一众侍卫冲上前,将忭王和王妃护住了。
她弯起的嘴角垂了下来:“你怕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妖。”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忭王的声音自侍卫身后传了来。
她仿佛没听见他刚才说的话:“我伤了她的脸,我可以帮她恢复如初,但是她也伤了我的眼睛,她却不能帮我将眼睛恢复了。显郎,我眼睛疼,你听见了吗?”
忭王由人护着退出了后院,在退出的途中,她看见忭王的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落珠眸子暗淡了:“谁说他只爱我?”
一众侍卫举着刀朝她冲了过来,她因化了鱼尾,行动不便,是以竟硬生生挨下了这些刀子。
血泪流满了一整张脸,她却未曾还击。
空中一根缚妖绳落了下来,将落珠捆住后带她离开了忭王府。
画面突然崩塌,房屋瓦砾,地砖桌椅,皆化作碎片落进了无尽的黑暗里。
孟炔拉着姜月见和兰子尤的手臂,又念了口诀,随后,暮陨剑中的白光徐徐而出,将三人包裹了起来。
“她的世界崩塌了。”
眼前的碎片和黑暗散去,入眼的是微亮的烛光。
落珠瘫坐在地,一直用手捂着眼睛,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姜月见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落珠,怎么样才能治好你的眼睛?”
她好像缓解了一点,缓缓抬起头看着姜月见:“你们都看见我的回忆了。”
兰子尤也蹲在她旁边,愤愤道:“他这种就是坏男人。”
落珠空洞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他给过我我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兰子尤有点恨铁不成钢:“他那是见色起意,知道你是妖,他立马就抛弃你了。”
落珠道:“所以,若我不是妖,他便不会抛弃我了。”
兰子尤突然感觉到棋逢对手了,他换了个蹲姿,“你是真的笨吗?现在竟然怪罪自己的出生?你生而为妖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你是人,他也只是爱你的皮相,但是皮相终有不复存在的那天。到你人老色衰时,他弃你,你又该怪什么?怪你抵不过岁月流逝?”
落珠点了点头。
兰子尤被气得自己掐了掐人中,随后站起来,结束了他跟落珠的聊天。
姜月见也站起来,小声对兰子尤说:“鲛人一族小鲛的心是最纯净的,她应该是刚成年不久,什么都没弄明白就遇到了忭王。再加上小鲛眼睛脆弱,所以才被毒酒给伤了。”
兰子尤眼睛瞟了瞟仍旧瘫坐在地的落珠:“她才刚成年就是七星妖怪了?”
姜月见没说话,又蹲在落珠身边:“其实你可以重新开始的。”
落珠摇了摇头:“鲛人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我这一生都是他的了。而且他给过我爱,给过我温暖,也给过我家。 ”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姜月见朝窗户看去,发现天已经微微亮了。
管家直接打开门走了进来,见落珠还没死,他招了招手,一众侍卫走了进来。
“姜天师,这是怎么回事?”
姜月见站起身来,走到管家面前:“我们捉妖一门有规矩,只杀恶妖。显然,她并不是恶妖。”
管家嘴角抖了抖,抬起手指着落珠的方向:“她不是恶妖?这一月来,她伤了多少捉妖人?”
姜月见两手一抱:“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这么个大妖怪,被逼成这样也只是把捉妖人打伤了。要不然你以为那些黄符就真的能保捉妖人的命?”
管家鼻子里哼了一声:“若是我们杀了她,这事情就不一样了,姜天师可要考虑好。”
姜月见侧过身给管家让了位:“管家请便。”
管家往前走了一步,又命身后侍卫都举着刀上前,结果还没等靠近落珠,就被落珠喉咙里发出的嘶叫吓退了。
落珠站了起来,立在原地没有动:“王妃呢?”
管家缩在一众侍卫身后,稍稍探出了头:“王妃岂是你能见的?”
落珠就这样静静地盯着管家:“她脸上应该是落下了疤,只有我能治。”
管家硬声道:“你莫不是忘了?王爷说过,王妃伤就伤了,绝不会由你一只鲛人来为她医治。”
“你把显郎找来,有些话,我必须当面对他说。”
“你死了这条心吧,王爷不会见你。”
“他若是个男人就让他来见我,什么话都让你来传真挺没意思的。”
管家大概是第一次听落珠这样说忭王,生生愣在了原地。
落珠见他没说话,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管家回过神来的时候,落珠已经走到他身前一步远的位置了。
他连连后退,竟然被门槛绊倒了。
落珠没有看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屋外突然卷起狂风,刮得屋子几欲飞离忭王府的地皮。
“李显,你若不自己出来,我便将你找出来。”屋外传来落珠的声音。
姜月见右手拿着碧波剑挡在面前,左手抓着门框,半眯着眼睛看落珠的情况。
管家及一众侍卫已然被落珠的妖风拍进了屋子里。
兰子尤放出大葫芦挡住了风口,涌进屋里的风小了很多。
落珠飞在半空中,朝下看了看,没看见一个人影,她声音更冷了几分:“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你想要我把你这忭王府都毁了吗?”
兰子尤边捏诀控制大葫芦,边说道:“她难道不知道这妖风是把人往屋子里刮的吗?我们还尚能抵挡,忭王如何出去见她?”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屋外传来落珠的声音:“说得也对。”
说罢,屋外妖风也停了。
兰子尤睁大眼睛看着姜月见:“她是听见我说话了?这么大的风,她还能听见?”
孟炔站在一边,发丝都没乱的:“深海鲛人天生听觉敏锐,她能听见你说话很正常。”
兰子尤凑到孟炔身边:“你懂得真多,往后多说给我听听……”
“嘭”的一声从外面传来,兰子尤把大葫芦收了起来,三个人便一起往外看去。
一个檀木桌子从西边一处偏殿大门中摔了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狼狈不堪的忭王。
看来他方才一直是被桌子压着的,妖风停了他才得以将桌子推开喘口气。
忭王将散乱在脸上的乱发往后捋了捋,倚着门框朝落珠看了看。
“有什么话便说。”
落珠落在院中,朝他走近了一步,竟将他吓得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她神色有些复杂:“你为何会这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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