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我一提当年祖父出海的事,他猩红的眼睛就猛然有些淡然下来!这种转变让我有些诧异,我知道我猜对了!当年祖父最后一一次出海另有隐情,而这个隐情只有跟祖父最亲密的胡五烨知晓!我问对了人。
“我可以告诉你!你是那次出海,萧靖礼就没有打算活着回来!他想要我们一船的人为他陪葬!”
我眉头不由的皱起来“什么?你说清楚!”
“呵呵!我怎么忘了你还不知道!那所谓的萧家诅咒?”他牙齿咬的蹦蹦响,猩红的眼珠子,睁的透圆,仿佛像是一只发狂的猛兽一般。带着无穷的愤恨与怒火。
“当年萧靖礼已经查出患了绝症,眼看着就只剩一个月的寿命!就召集我们这些生死兄弟!以命相托,我们都是老一代的萧家人,虽说已经金盆洗手多年了!也禁不住他的恳求就答应了他,去探寻当年的古船墓葬群,其实我怎么能想到,他自己早就有了打算!他实在是害怕让人知道你还活着,想借此把我们都拉下水。让我们这些老兄弟通通为他萧家基业陪葬!”
“当天他没收了我们所有的手机,还毁掉了所有通海的船只,我记得太清楚了。我和那几个兄弟拼死从古墓里出来,他早已经布下了重重的机枪!我亲眼看见,我那同去几个兄弟,就站在我面前被达成了血窟窿,他们死命的护着我,虽然我沈受重伤,在海浪里足足泡了三天三夜,被出海的渔夫救活了!这才拼死逃了回来!”
“那次之后,我心灰意冷,加上我妻儿死在面前!以前的胡五烨早就已经死在当年的萧靖礼手中,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傀儡,一个提线木偶!”
“而理由则是更可笑,就是为了让你这个萧家之主能够平平安安的成长!能够按照他的计划走他的路,说白了只是给你给你入主萧家铺路!凭什么,我们给他出生入死!换回来的只是一个弃子!一个不值一提的垫脚石!哼!我不会让他如意的!今天我就要萧靖礼死都不甘心,我要用他亲孙儿的血,来祭奠我英灵在天的兄弟们!”
他的话像是一根根尖锐的毒刺,毫不留情的扎在我心底最软的角落!只是我只是震撼,怔怔的看着那个发狂的男人,我居然有些胆怯,几乎扯着嗓子,奋力的嘶吼“不可能……胡五烨!你胡说!你胡说是不是……他是我祖父,怎么可能!……”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胡五烨眼眸红光更盛,一片狰狞!“萧离海!你别怪我心狠手辣,都是你那个冷血的祖父!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说着将一把手枪缓缓的扔了过来!
清脆的金属声,在地上隐隐的响着!
胡五烨眼眸中少了几分狰狞,轻轻说到“看在你往日称为一声胡叔!你自行了断,也省的彪子怪我!那丫头我会放了她,这点你最好信我!”
我心里就像被破灭梦魇一般,只是慢慢的沉重感,让我暂时顾不上什么任何的想法,祖父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所做的一切,是对事错,我决定不了!但我知道他只是为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儿!任何人都可以仇视他,唯独我不能!尽管这样了!但我的命运,凭什么要他人来定!
那一瞬间我仿佛又心中,燃起了一团烈火,暖着整具身体。
“要我死!我因为姓萧就该死吗?”我静静的看着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情感,甚至语气都有些冰冷,“胡叔!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清楚的!就算我今天死在这,你又能得到什么呢?我知道你恨,你怨!这一切都不是我能选择的,我活了近二十五年,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之所以去当什么萧主!就只是为了当年埋葬在海底的真相!我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我又该恨谁!该怨谁?他是我的祖父!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他也已经不在了!我的今天都不是我自己能选的!”
“我自始自终,居然看不透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爱我的人虚假的接近我!我信任的兄弟,一次次给我下套!还有我的胡叔,你居然费劲心机除掉我!我想问你了啊!胡五烨!我萧离海究竟做错了什么,如果是萧这个姓!我他娘的压根都不稀罕!你想让我死?我凭什么就该死啊!”
“哼!死算什么,我已经死过几次了!抱歉胡叔!我不想死了!”
“萧离海!你还是变了!既然你不想死,我就让你死!”只见他脸上满是狰狞的青筋在皮肤里攒动!眼里凶光乍现。一把尖锐的长刀,依然从脖后朝我砍了下来!
我一个侧身,那钢刀砰的砍在地上,四溅而起的沙石,居然被砍碎了几段!我暗暗心惊,好快的刀。那刀身忽然着地,分霎时成了两段,一段连接着锁链朝我逆向而来!速度极快!我心里猛然一咯噔要真被那一端的链子卷住,估计那分裂的钢刀,就会立马让我的脑袋分家!
几乎那锁链离我还有一点距离,我立马抽出腰间的匕首,奋力的看了下去!那锁链应声段成了两截。他动作很快,锁链断裂的瞬间,他一记扫堂腿朝我踢来,快极了!晃眼就到了跟前,我也急忙用臂力回挡,但尽管这样,还后退了还几步!
看着手臂上细密的针眼,冒着细密的血珠,我一阵吃痛,甩了甩胳膊。
而此时那把黑漆漆的枪口已经指在我左眼上,我心里寒到了极点!瞳孔极具的猛然收缩。不由的吞了口唾沫!
“砰!”
一声刺耳的枪响,一滴滚烫的鲜血,溅在我那左眼的眼珠上,我赫然的睁大双眼!居然动都没动!
面前的人,在我眼中慢慢的倒下,地面顿时一片鲜红的血液,很是耀眼!我猛然刺痛着每一寸神经!浑身立马瘫软下去!那滚烫的血液浸透我的没一丝衬衫。
“为什么!……为什么!”那豆大的热泪就像滴血的雨,顷刻之间就已经决堤了!
当亲眼看见胡五烨那枪指着自己脑袋,毫不犹豫的开枪的那一刻,那血溅在我脸上,我的心就像被硫酸腐蚀成了万千血洞,我宁愿死的是我自己。
只是到了后来,当我缅怀他时,只说了八个字“忠肝义胆,忍辱负重。”他用自己的命和血,告诉我,自己再无退路可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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