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环保局局长吴军。”那人不耐烦的应了一句。
这个名字不熟悉,王宝玉实在想不起那里得罪了他,不过,他既然当众让自己出丑,肯定是自己的敌人。
王宝玉冷笑道:“我也有点不明白,环保局和市长家祖坟遭受损坏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吴军淡定一笑,说道:“兹事体大,针对这个事件,外头传得是沸沸扬扬,正好今天王老师讲风水课,所以想问个明白。”
王宝玉道:“吴局长倒是也应该多学学风水学,以后企业选址,如果排污或许能有些帮助。”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就是不明白,难道祖坟被挖也能算出來。”吴军不屑道。
“你以为呢。”王宝玉反问道。
“哼,不光我这么认为,恐怕连公安部门都会认为是场预谋。”吴军出言不逊。
这个问題是应该直面了,王宝玉清了清嗓子,板起脸道:“各位领导,首先,我想大家都明白我和此事的关联,借着这个宝贵的机会,我澄清一个问題,虽然到现在警方依旧沒有抓到挖坟的嫌疑人,但这件事儿确实不是我干的,要不我也不会在这里讲课。”
这话说得沒有问題,领导们纷纷点头,王宝玉跟阮焕新市长,根本谈不到深仇大恨,挖坟掘墓这种丧尽天良的不齿行为,必然不会是王宝玉干的。
“至于为什么能算出來,可以把这理解成为一种巧合,当初那一卦就做《山泽损》,从表面上理解就是当初的地理环境会有变化。”王宝玉道。
“嘿嘿,这种巧合还真是史无前例,佩服。”吴军不依不饶的拱手冷笑道。
“在这里,我也不妨跟大家透露一件事儿,本人始终跟不法行为作斗争,得罪的人不少,当初拿着那张图找我看风水的毒贩子,警方怀疑这一切都是他们所为,这点很多人都可以证明,如果真的说是有预谋的话,也是毒贩子用心歹毒,我疏于防范中了他们的圈套,以至于造成了一个大家都不相信的巧合,当然,至于他们跟阮市长有什么过节,就不是我们在这里讨论的了,我想,大家也不想讨论这件事儿。”
领导们当然不会当众讨论阮市长的事情,那无疑是找事儿,环保局长吴军还想找事儿,却被跟王宝玉熟识的文物局长孔星给拉着坐下了。
“这节课就讲到这里,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是在课下找我单独交流。”说罢,王宝玉走下讲台,扬长而去。
去财务室结了两千块钱,又简单和蔡广德说了几句话,然后王宝玉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能说会道也是本事。
对于当众发难的环保局长吴军,王宝玉还是心存不解,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于是便打电话给代萌,让她查一查此人的底细。
第二天,代萌就來了电话,说这个人原來是市旅游局的副局长,刚刚调任环保局任局长,还说他儿子是个大学生,已经去美洲留学发展了。
不管是在县里还是市里,王宝玉从來沒有和市旅游局打过交道,难道说是侯四的旅行社冒着自己的名讳托了关系,也不可能啊,旅行社先后两个老总都和自己熟识,一个是冯春玲,另外一个就是叶连香,她们不会越过自己做出这种事。
想不起來慢慢想,反正老子现在有的是时间,搜肠刮肚的想了许久,王宝玉终于一拍脑门,想起了一件事儿。
第一次跟李可人來党校参加书画展的时候,王宝玉跟娇娇去唱歌,正巧在歌厅门口抓到了程雪曼跟一个男孩子出來鬼混,那个男孩子被自己臭揍了一顿,还住了院,警察满街搜捕自己,幸好被李可人给解了围。
事后,王宝玉听说男孩子的父亲正是旅游局的副局长,现在看來,就是今天遇到的吴军局长。
难怪此人对自己意见这么大,打了人家的宝贝儿子,还被无罪释放,既沒有赔礼道歉更沒有经济赔偿,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怎么会不记恨呢,想想王宝玉也释然了,今后自己还是少招惹这个人,实在不行找个机会当面道个歉,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这些问題还是留着以后解决吧,今天王宝玉靠讲课赚了两千块钱,这让他产生了赚钱的动力,不能总这么呆着,坐吃山空,早晚会沒钱可花。
说起來王宝玉也是有买卖的人,一个是林蛙养殖基地,再就是香喷喷烧烤城,这里面都有自己相当比例的股份,即使什么都不做,靠着这些也够得上吃喝。
只是两个地方都在扩大经营,处处用钱,甚至林蛙养殖场还都想去银行贷款,王宝玉又不操心生意,实在不好意思在里面抽钱出來花,再说了,别人的眼里,他脑子精明,肯定不会缺钱的。
唉,其实这些人并不知道,老子的日子过得其实很苦,要不是赚钱心切,也不至于在一群老熟人面前讲课。
王宝玉在屋里溜达着想赚钱的办法,要不也开个小买卖,不行不行,与其那样还不如到烧烤店帮忙,要不接点算卦的活也行,反正不当官了,还是不行,以前那是有关系,认识的人都有钱,出手也阔绰,真要去摆摊,一天收不上几个。
王宝玉踱來踱去的有些口渴,忽然,他看到了那口养着太岁的大缸,不禁眼前一亮,有了个赚钱的办法。
卖太岁水,王宝玉和李可人已经喝了一段太岁水,感觉还不错,至少神清气爽,而李可人的皮肤也愈发紧致富有弹性,至少可以确定一点儿,这种水喝不坏人。
现在人不都讲究养生吗,而且讲究的还都是有钱人,这个水肯定会有人买。
想法是好的,总不能沿街叫卖吧,王宝玉还真是舍不下这个脸,再说了,那么做也太危险,搞不好被毒贩子盯上,还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在家里咋把水卖出去,也上网叫卖,不行,太复杂,而且地方稍微远点的,沒等送到肯定就得变质。
就在王宝玉苦思冥想如何卖水的时候,正巧一个电话进來了,打电话的正是孟海潮的父亲孟老爷子。
“臭小子,在家干啥呢,也不想着來看看我老人家。”孟老爷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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