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又让李贼跑了!”
望着一去无踪的营寨,杂乱无章的脚步,以及随处丢弃的一些杂物辎重,很显然让西凉军气愤难耐的李维又一次逃脱。
“这李贼简直是只兔子,风吹草动就逃之夭夭”
“俺看啊,这李贼比草原上的鲜卑狗还要狡猾”
“是啊,是啊”
“当真可恶!”
“可恶至极”
“闭嘴!”吕布一声怒喝,登时让刚刚还囔囔叫嚣的众人噤若寒蝉,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的望着满脸胀红的吕布,阴沉着脸,原本还算硬朗,剑眉星目的帅脸上,阴沉与胀红交替相映,愈发的诡异,诡异的让人心瘆,几乎没有人不相信,此时诡异的吕布正在积攒着怒气。
好在这种因为怒火而形成的沉寂场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阵鸡飞狗跳般的杂乱声打破。
“怎么回事?!”突如而来的杂乱让原本就心情不好的吕布转身一声大喝。
“将军是张济那边”身边的一名长相有些粗犷的大汉出声说道,“张济好像率军去追李贼了”
“恩?!”吕布闻言眉头一皱,狼一般锐利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随即再次变得冰冷起来,寒声令道,“传令,全军即刻出发!”
“将军!”
“恩?!怎么,难道本将的命令没有听见吗??”吕布眉头一跳,有些不悦的沉声道。
“将军!”沉寂了片刻,魏续见众人偷偷的将目光望向自己,很显然是让自己出头,魏续无奈,虽然自己与吕布有姻亲关系,但是正因为如此关系,让他更加熟悉吕布的脾性,无奈现在也只有他能在盛怒的吕布跟前说得上话。
一边是怒气升腾的吕布,一边是和自己狼狈为奸关系极佳的狐朋狗友,魏续惊恼中又有些无奈,看来事后少不了一顿责罚,好在有自家妹子帮衬,也不至于太难看,于是魏续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的说道,“将军,李贼全军也是骑兵,且逃跑有一段时间了,此时再追已经晚了,况且况且弟兄们现在个个人困马乏,肚子饿得前胸都要贴后背了,实在是没有力气追击了”说完,魏续也连忙趟一旁的众人打眼色。
“是啊将军兄弟们都大半天没有进食了,实在没力气了”一旁的侯成见吕布没有立即暴怒的发火,也连忙帮腔着说道。
“是啊,是啊将军休息一晚吧!”众人纷纷说道。
“是啊,休息会儿,吃点东西吧”
“张济那厮要追,就让他追去吧,李贼有没有抢咱们婆娘”
“对对我们已经帮他大半个月了李贼的整个河东都被我们占了下来,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对啊,已经够意思了”
“话说啊,张济那厮的婆娘真他娘的水灵,真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老子也想去打打秋风,说不定嘿嘿”
“我看那,咱们还不如回安邑去呢”
“要俺老宋来说,我们干脆把河东占了,那好歹也是一郡之地呢,将军就当个河东太守,我们兄弟们嘿嘿”众人见吕布一直沉默不语,纷纷胆子大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胡乱说了起来。让一旁的魏续,侯成等吕布的心腹不由的暗暗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将目光偷偷的望向前方的吕布。
“哼!”好在吕布虽然一直阴沉的脸,脸部肌肉好像快速的抽动了几下,似道理怒气爆发的边缘,但并没有爆发,而是冷冷的望着他们,直到你一言我一语的乱七八糟时,才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一双锐利的双眸冷漠的盯着他们。一股难言的威冷气息倏忽之间将他们笼罩在其中,不由得让众人浑身一阵冷颤。仿佛突然之间置身于冰冷的寒日中。
“将军!”
“哼,是你们说了算?!还是本将军说了算?!恩?!难道你们没有听到本将军的军令吗?!还是说”吕布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寒着脸说道,“你们已经有了挑战本将军的实力?!恩?!是谁?可以站出来,本将军给他机会”说着,吕布握着方天画戟的右手微微一转。霎时间一片半月状的银光激射而出。
“将军”众人闻言,脸色顿时面色难看起来,诺诺不敢言语。
“哼魏续,还不快去传本将军令?!”
“诺!”被众人寄予厚望的魏续,虽然脸色是他们之间最难看的依然,但此时此刻他也没有胆量去反驳吕布的军令,即使是姻亲也不行,只好在众人失望的眼神中,魏续躬身应道。
“魏”侯成见状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继续说话。众人见事已至此也只能失望的唉声叹气起来。
“走啦,走啦还睡个脑袋啊”
“快起来,说你二黑子,吃什么吃,还吃”
“屯长,累的俺都动不了了,在让俺躺会儿”
“等等啊,俺马上就吃完了”
“俺再喝口水”
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如此吩咐了什么,还是人在饿极了,困极了之下的正常反应,亦或者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什么,杂乱的叫嚷声,哀求声,怒吼声啥时间传遍整个营地,像极了菜市场一般,吵闹的让人。
“魏续你干的好事!”吕布见状恼火的冷冷的望着魏续寒声道。
“末将末将”魏续一脸的不知所措的委屈,他又不傻,连续挑衅吕布的怒火。他只是在传令的时候故意唉声叹气了一下,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哼”吕布见状也只能冷哼一声,拍马上前,缓缓向人群处走去,如此槽乱的营地,也只有吕布有那个震慑力,一声而定。
众人见状,原本因为营地突然槽乱而变得兴奋的脸色顿时间垮了下来,又变得唉声叹气的一副模样,无奈的纷纷上马跟在吕布身后。
“老魏,怨不得你啊”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难道发生了营啸?!”
正当吕布一声暴喝制止了槽乱的军营,还没来得及下达军令的时候,一阵惊慌的声音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忽然间传进寂静的军营。
“怎么回事?!温候这是何故?!”来人一身谋士的打扮,三缕长须随风摆动,头裹方巾,,若不是一脸余歇的惊乱,到让人能想到什么。
见又有人突然打断自己,吕布不由的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待看清来人后,才将不悦的怒火压下,但却阴沉着脸说道,“李先生为何来迟?”
“肃一届儒士自是比不得诸位将军,故而来迟,还请温候见谅,”来人正是吕布同乡,那个劝说的吕布因为一匹赤兔马杀了丁原的李肃。
李肃见营中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的营啸,心中舒了一口气,步履变得稳重而轻盈起来,又恢复了原本的谋士风范,毫不在意吕布的阴沉着的脸,笑着问道,“天色将晚,不知温候欲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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