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船上就预感这一趟不会一帆风顺,想不到还真是出了麻烦。
不但在路上被丧尸围攻差点丢命,到这里还丢了刘道龙的儿子,陆飞真是抱怨着自己的乌鸦嘴。
三个人呼噜呼噜地吃着女人们烧好的面条,剥了几个真空卤蛋,还算伙食不错的。一边吃,一边借月光的暗淡光线打量刘道龙的面色。
陆飞喝一口热乎乎的面汤,咽下肚,道:“老刘,不要想那么多了,要不待会我陪你去看一趟?”
晚上出行的危险太大了,听到陆飞的话,刘道龙虽然心里感动,但也不能不理智地考虑。
“不行不行,明早吧,晚上太危险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小陆你这趟能陪我们来。唉,也许这就是命啊,只是不看一眼我实在不甘心,哪怕儿子变成丧尸了,我也要亲手送他上路。”
陆飞安慰道:“也许没那么坏的,明早我陪你去看看吧,无论如何,来了也不能白来是不是?”
刘道龙点点头,又唉了一声,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平时感情不好,可毕竟是骨肉连心。
儿子是他末世里最亲近的人了,这样生死不知,实在让他寝食难安。
吃完饭,女人们用干巴巴的布料擦碗,陆飞就看着那黑糊糊的布,也不知道是碗干净还是布干净。
这仓库里水储存太少了,女人们没有浪费,就算下雨天她们也不敢出去拿锅碗瓢盆接水,怕被那帮团伙发现。
白天跑了一整天,三人都累的不行,吃完饭各自找个地方躺下。
猴子叫女人们来给三人按摩捏腿,女人也得听命地过来伺候,两个女人给陆飞捏腿松肌肉,舒服的他直吁吁。
至于打.炮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得留体力精神明天活动呢。
再说,这帮子女人都一个多月没洗澡了,身上骚.气臭烘烘的,实在提不起男人们的性趣。
就算是睡觉的时候,男人们也让女人和他们分开睡。
一阵子按摩后,在疲惫中渐渐放松,只是猴子不时地小声咳嗽,问他也说没什么事。
困意袭来,渐渐入了梦乡。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梦里也不太平地让人安心睡眠。
陆飞梦到了自己从一片废墟里爬起来,周围荒芜破败,到处是残垣断壁的楼盘街道。
身边的丧尸不停地从他周围晃荡过去,发出“呜嗬呜嗬”的低吼声,把陆飞当做空气一样忽视,向着远处落日残阳行进。
那天边的一片红艳晚霞铺洒如霓裳,漫卷舒云,美的让人窒息,让人沉醉中不可自拔。
他就这么望着,绝望又迷惘地看着那渐渐一片血红的天际……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来,在仓库里震的大家都从睡梦中惊醒。惨叫持续,越来越大声,歇斯底里,隐约伴着呼噜呼噜的撕咬声。
刚惊醒,眼睛还没习惯黑暗,看不清楚。有手电的立马摸出来照亮,对着惨叫的发生处射过去。
几道强光下,就看见猴子徐森林状若疯狂,趴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虎狼一样地撕扯女人的血肉,呼噜噜地往嘴里吞吃。
女人凄厉地惨叫着,无力地挣扎着,阻挡不了身上成年男子的撕咬。喉管被一下咬开,血液喷溅出来成雾化,在手电光线的照射下,是那样的一片惨红。
猴子!变成了丧尸!
其余的女人们尖叫着躲避,手电光线在仓库里胡乱地晃动乱射,陆飞和刘道龙翻身操起武器,躲开了几步远。
再把手电对准正在大快朵颐的猴子,只见变成丧尸的他脸色惨白上沾满了血红肉沫子,嘴里咬着女人喉骨撕裂的筋肉嚼吃。
似乎对被光线照射很敏感,猴子回过头来,龇牙咧嘴地对着陆飞等人发出一声恐怖的吼叫。
然后又继续埋头撕咬,在还没断气的挣扎抖动的女人身体上破膛开肚,红的白的肠子都被拉了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身边的同伴变成丧尸情况,闻着空气中飘散弥漫的血腥味,陆飞咬牙和刘道龙并在一起,紧张地对峙着猴子。
似乎感觉到撕咬的女人已经渐渐失去了活力的血肉味道,猴子继续吞吃血肉,慢慢地抬头对五六米开外的活人关注了起来,发出威胁的吼声。
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女人彻底断气后,变成丧尸的猴子肯定不会放过别的活人。
这里空间太狭小,活动不开,将会很难对付。
陆飞咬牙,把开山刀握紧:“老刘,趁现在上,快。”
说着就冲了上去,对准低头的猴子脑脖子处狠狠一刀砍过去,刀刃砍在脑后骨头上,切了一大块血肉头皮下来,但脑袋却没破开。
靠,新死去的活人丧尸太难对付了,骨骼比长期被腐蚀的丧尸坚硬很多,砍刀对付这样的丧尸效率太差了。
陆飞来不及再次下手砍,猴子趴在女人肚子上,已经转身要扑咬他。
在丧尸转头的瞬间,陆飞狠狠一脚踹过去,踏实的鞋底把猴子踹翻在地上,趴伏在被开膛破肚的女人尸体上。
刘道龙也不傻,陆飞一动他就立刻动了,手里的斧头不要钱地砸下去。对着猴子的后脑疯狂地剁砍了十几下,直到他再也不折腾了。
斩草要除根,陆飞拿过一把女人们的斧头,在被咬死的女人尸体脑袋上又剁了五六下砸开脑壳,把女人也给灭了变丧尸的机会,才和刘道龙退开来。
俩人缓了会儿,才心有余悸地对视了一眼,压抑住刚才来不及思考的惊慌感。
刘道龙吐出一口水,埋汰地道:“靠,猴子怎么会变丧尸的?”
陆飞也不太确定,缓和下,他把白天的经历从头到尾想了一下,但也不太确定到底是哪儿出了状况。
似乎猴子从进了鲍集镇的围墙后就出了脸色惨白的现象了,当时还以为是他受了惊吓和体力消耗过大呢。
又想到猴子一路上不停地咳嗽,两人都没在意这个,结果居然会变成丧尸。
“估计是在水沟那里,要么就是水沟冲到围墙那里的路上被咬了,老刘你想想,是不是从那个时候猴子就不对劲儿。妈.的,我们太大意了。”
他一提醒,刘道龙也回忆了起来似乎是这么个回事,惊吓之余又是唉声叹气一番。
对基地来说,损失一个忠诚的男人,这代价太大了。原本总共只有九个男人,这还没办成事就挂掉一个,这趟出门太晦气了。
“唉,都怪我,不然猴子也不会死了。小陆,我想好了,咱们也不要去管我儿子的事情了,就老老实实地回去吧。已经死了一个,我不想再有人为我的事送命了,尤其是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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