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是聂千羽的父亲聂明义。
虽然自己是老二,但聂明义却为了聂家生出了长孙,也就是聂千羽。
只不过这个所谓的长孙据传只是聂明义一夕风流的见证,而那个让他年少轻狂的女人,聂家人却从来没有见到过。
原本聂千羽天资非凡,聂明义还对他有所关照,但自从聂千羽走火入魔之后,聂明义就如同是变了一个人。
聂千羽边走边仔细的搜索了一下记忆,终于有了确切的答案。他上次见到聂明义还是在年初族会的时候。如今,自己的父亲眼中只有他的弟弟聂千帆。
回想起过往的点滴,聂千羽心中暗自摇头,更加坚定了离开聂家的打算。
如今他在聂家唯一的眷恋只有爷爷聂仲秋了,整个聂家,从始至终对聂千羽关爱有加的,只有聂仲秋一人。
“到了,你一个人进去吧!”
中年人冷冷一指院门,转身而走。
聂千羽摇摇头,朝着院门走去,但是斜刺里一只脚突然伸了过来,紧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聂千羽的眼前,聂千羽的步伐骤然一阵凌乱,他猛地提气,好容易才闪过了这满带着恶意的一脚。
但是两条人影突然从他身后撞了过来,两人同时撞在了他的双肩上,巨大的冲击力让聂千羽再也稳不住身体,他狼狈的飞入大院中,一直飞出了二十几米远,重重的一头摔倒在地。
“砰!”
聂千羽结结实实的趴在了地上。
虽然已经用废弃的真元淬炼过身体,但毕竟以前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这一下摔得他五脏六腑翻腾不已,脑子里一阵乱震,眼前金星乱闪,差点没吐出一口血。
聂无夜!
聂家二房的大管家面色阴郁的出现在聂千羽的面前,嘴角带着一丝不屑,冷冷说道:“大少爷,不是我多嘴,以你现在的资质,修炼完全是在浪费资源。我看哪,你还是选择自废修为,老老实实的做一个聂家的少爷,这样对你,对大家,都好!”
聂千羽已经站起来,长袍之下他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思想片刻后,还是选择了放弃,对着聂无夜,说道:“夜叔,我……”
“嘿嘿!我可承受不起你的这个称呼!如果是帆少爷如此称呼,老奴自然十分高兴,啧,啧,您嘛,还是算了!”
聂无夜仿佛被开水烫着般,一步躲开老远,看着聂千羽,嘴上虽然客气,脸上却仿佛见到一滩臭狗屎的样子。
几个护卫也被聂无夜夸张的动作给逗乐了,爆笑出声,他们戏谑的站在远处,相互使着眼神,嘻嘻哈哈的风言风语。
“可不是么?夜老,民间不是有躲瘟神吗?我看您老最近可要当心点。”
“是呀,夜老,不过您也不必太当心,我家那口子刚刚求来护身符了,一会我给您送一个过去。”
“脸真大,一个连娘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也敢在聂家作威作福,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都看不下去了!”
淡淡的言语,犹如刮骨钢刀,刀刀直刺聂千羽的心口,如果是以前,他也许会愤恨,也许只能选择默默承受,但今天聂千羽却毫不在意。
前世今生,见惯了时事风云的他,对于几条狗的狂吠,毫不在意。
不知道母亲是谁,这是聂千羽在家族之中被称为‘贱种’的原因,虽然他知道父亲是谁,但是他从来没有指望过对方!
“我是奉命而来的!”
打定主意的聂千羽,沉声说道。
听到聂千羽的话,聂无夜不甘的望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个野小子越来越‘奸猾’了,本来今天他接到二夫人的命令,是让他尽情的羞辱聂千羽,最好是能让他感到绝望,自动放弃修炼,再不济,能够废掉他也行。
作为二夫人的身边人,聂无夜知道,一个活蹦乱跳的聂千羽,就是二夫人十多年来的梦魇。
但是现在,聂千羽平静的语气,将聂无夜的幻想击碎。他悻悻然的冷哼了一声,带着聂千羽朝内院走去。
“少爷,大公子来了!”
走进书房,聂无夜躬身说道。
书房之中,聂明义低头看书,头顶三尺一盏磁欧石灯发出炽热的光芒,他头也没抬,嘴中发出一声轻哼,聂无夜的身体鞠的更低,然后倒退着离开书房。
屋内十分寂静,聂明义依旧在看书,聂千羽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马上就要十六岁了吧?”
就在聂千羽等得无聊,开始入定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聂明义的声音。
“是的,还有两个月,我就十六岁了!”聂千羽抬头看过去,他没有想到聂明义居然能够记得自己的生日,难道是……
可惜,他刚刚升起的希望,就被聂明义接下来的话给无情的粉碎了。
聂明义冷冷看了他一眼,就转过脸去:“你也知道家族的规定,作为执法殿的殿主,我更不能徇私舞弊,所以,两个月后你就不能再去书院和进入家族的潜修殿了。”
聂千羽心中大怒,这一刻,他终于对面前的这个男人绝望了,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他漠然看着聂明义,沉声说道:“我申请迁支!”
“什么?”聂明义转头看着聂千羽,一脸的不敢相信,也许是感觉自己的举动有点不妥,他赶紧补救,“唉,让你受委屈了,不过谁让我是执法殿殿主呢,不过……”
看着聂明义做作的神情,聂千羽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他直接说道:“你不必担心,爷爷那里我会亲自说明的!”
“那就好!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也不说什么了,迁支的地方,你可以放心。那就这样吧。”聂明义长舒一口气。
聂千羽没来以前,他脑海中还想过各种的办法,目的自然是让这个倔强的长子早点滚蛋,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力气的,没想到居然如此顺利的就解决掉自己的心腹大患了。
聂明义顾不得许多,赶紧让聂千羽离开,他怕自己绷不住露馅了。
“帆少就是厉害,这才多长时间啊!”
“是啊,三品武徒,如今我们小辈中,帆少就是第一人啊!”
“嗯,各位哥哥,以后我们就以帆为尊吧!”
……
刚刚离开大院,聂千羽正要往回走,就听见前面传来阵阵阿谀奉承的声音,他心中暗道不妙,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一群少年映入眼帘。
“是你?”
一个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锦袍少年,冷然看着聂千羽,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他就是少年们口中的帆少,也是聂千羽同父异母的弟弟聂千帆,本来正被同辈们的马屁拍的浑身舒畅的聂千帆,突然听不到声音,低头就看见了聂千羽,心中顿时一阵的烦躁。
“谁让你来这里的!”聂千帆呵斥道。
本来还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但现在既然撞上了,也别无他途,不过聂千羽自然不会和一个少年一般见识,他扭头便走。
看见聂千羽不理会自己,转身离开,聂千帆心中的烦躁直接转化成暴怒,他的身体突然带起三条残影向聂千羽扑去。
“你这个贱种,你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聂千帆人在半空,软件宛如无骨,翻转猛击中聂千羽,剑芒带起狂风大作,森森然惨烈无比!
破空声传来,聂千羽虽然没有转身,但仿佛一切明了,他直接错步,摆脱对方的攻击范围,闪身逃脱。
看见聂千羽躲的精妙,聂千帆心中更加暴怒,脑海中浮现出母亲常常念叨的话,一时间他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剑芒直刺,一股冰寒至极的庞大气机,徒然冲天而起,瞬间锁定了正准备离开的聂千羽。
聂千羽面色瞬间大变,不及思索,手掌骤然一翻,朝着气息袭来的方向击去,一支带着浅蓝色光芒的软剑,已然到了近前!
“噗呲!”
一击而退,聂千帆的软剑刺穿了聂千羽的肩膀,一道血箭狂喷而出。
退后的同时,聂千帆一脚飞起踹在了聂千羽的下巴上。闷哼一声,聂千羽的脑袋向后一仰,瘦削的身体宛如风中的落叶一样飞起,远远的飞出了十几米远。
地品初阶剑技——潮汐!
聂千羽一声闷响,后背剧痛,五脏六腑都剧烈的震荡了一下。他只感觉眼前一阵昏黑,茫然的张大了嘴,下巴受到重击,他的牙齿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如今满嘴都是一股子血腥味!
艰难的吞下了嘴里的血水,聂千羽摇晃了一下脑袋,突然苦笑了起来,怨不得他大意,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地阶的剑技。
如果他还没有散功,那么他有信心接下这一击,但问题是,他刚刚选择散功重修,机缘巧合之下,吃了一个大亏。
得理不让人!
聂千帆根本没有留给聂千羽思索的时间,空气中再次响起了沉闷的破风声,聂千羽还没从地上爬起来,聂千帆已经再次冲到了他的面前,一脚揣在了他小腹上,将他远远的踹飞了出去。
随后破风声急速远去,聂千帆已经再次用最快的速度远离。
地品初阶身法——柳絮!
聂千羽再次被重击轰飞,小腹受到重击的他蜷缩在地上,一口血已经涌到了嗓子眼里,但是被他强行咽了下去,这一刻,他的眼中充满了怒火,居然连续用了两种地阶功法,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等聂千羽完全回复,聂千帆已经再次冲了过来,这次他手中的长剑直指聂千羽的要害而来!
聂千羽暴起!
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他趴在地上,眯着眼睛看着长剑的招式转换,就在长剑快要及身的刹那,聂千羽动了。
只见他一个翻身,蓄势已久的右手狠狠的向着聂千帆挥了过去,同样是一柄软剑,骤然弹出。伴随着一声惨厉的嚎叫,聂千帆的身影暴退,他的右手死死的按在胸口,点点鲜血渗出,后怕的神情映衬在苍白的脸上。
“孽畜!你找死!”就在这时,大院中突然传来疯狂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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