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盯着站在那里未跪的那拉氏刘氏还有弘时,冷声道:“圣母皇太后谦懿皇太后,摄政王……朕现在是不是也要这样称呼你们?”
“臣妾不敢!”那拉氏见机极快,赶紧跪下道:“皇上既然回来了,臣妾等人又岂敢再如此自居,臣妾可以发誓,绝无加害皇上,加害大清之心。”
刘氏也急忙跪下道:“皇上,臣妾得知您下落不明后,日夜在佛前祈愿,盼您可以平安归来,如今皇上回来,臣妾不知道多高兴。”她一边说一边抹着眼角根本没有的泪水。
“朕回来了,你就不再是皇太后,当真高兴吗?若朕是你,一定会盼着朕死!”胤禛虽然语气轻缓,落在刘氏耳中,却犹如惊雷一般,慌忙道:“臣妾绝无此意,只要皇上平安,莫说不再是太后,就算要臣妾的性命也无妨。”
胤禛眸光一动,似笑非笑地道:“真的无妨吗?”
刘氏心知不好,但话已经出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如何能收回,只能硬着头皮道:“自然是真的。”
“好,此处有刀,你就用此自尽。”胤禛此言一出,刘氏吓得花容失色,颤声道:“臣妾做错了什么,皇上要让臣妾自尽?”
胤禛面无表情地道:“你与那拉氏合谋,逼迫弘曕立你们为太后,只凭这一点,就足够定你们的罪了。”
刘氏慌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与臣妾无关,臣妾什么都不知道。一切……一切都是那拉氏与弘时所为。”眼见性命倏关,她毫不犹豫地将那拉氏与弘时推了出去,令两人又气又恨,恨不得杀了刘氏。
胤禛是故意的,他见那拉氏与弘时一直到现在都不曾松口,便将目光放到了刘氏身上,不同于那拉氏与弘时是母子关系,心思一致;刘氏与他们只是同盟,若是危及到了自己的性命,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别人推出来,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见胤禛不说话,她只道胤禛是不相信自己,赶紧道:“是真的,臣妾……臣妾当时在辛者库里,如何能参与他们的事。前段时间,他们才来找臣妾,想要臣妾劝弘曕听他们的话,可是弘曕始终不愿,他们就将谨妃带到了坤宁宫,借此逼迫弘曕。其实臣妾也劝过他们不要这么做,但他们听不进去,臣妾也没有办法。”
那拉氏拉长了脸,厉声道:“刘氏,你休要在这里睁眼说瞎话,利用谨妃逼迫六阿哥的点子,明明就是你想出来的,如今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真是令人恶心。”
弘曕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只知那拉氏抓了瓜尔佳氏逼迫自己听话,却不知道原来这个点子是刘氏所出。
刘氏急切地道:“皇上,您别听她胡说,她根本就是为了自己脱罪,臣妾是弘曕的生母,哪里会这么对待弘曕。弘曕,你快帮额娘说说。”
弘曕别过头,根本不愿看她,但到底也没说她的坏话,刘氏见状趁机道:“皇上您看,弘曕也承认了,这一切当真与臣妾无关,全部都是他们为了谋夺大清江山想出来的歪点子!”
胤禛没有理会她,盯着那拉氏二人道:“如今连刘氏也将你们供出来了,朕倒想听听,你们还怎么替自己辩解?”
那拉氏恨恨地盯着刘氏,厉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你以为将我们推出去,你就会安然无事了吗?我告诉你,胤禛不会放过你的,你休想全身而退!”
刘氏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惊慌地退开数步,仿佛很害怕那拉氏,但后者分明在她眼底看到一丝得意。
刘氏是有底气的,毕竟她还有个胤禛疼爱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她撇清了关系,自然可以留得一条性命,顶多就是再被关到辛者库里,好死不如赖活着。
胤禛咳嗽数声,讽刺地道:“终于可以不再做戏,以真面目示人了吗?”
“皇阿玛。”不等胤禛开口,弘时已是道:“别以为我与你做戏,我这是想代十年前的自己问您一句话。皇阿玛,你刚才说我没有将能力用在正途上,那您呢,您给过我像弘历一样的机会吗?你有将我与弘历放在同一个位置上吗?没有,从来没有,在你眼中,只有弘历,只有这个女人的儿子。这样对我公平吗?”
胤禛盯着他发红的双眼,缓声道:“这世间,从来没有公平二字,先帝二十几个皇子,最终登上皇位的只有朕一人。你认为,其他皇子会觉得公平吗?朕看重弘历,是因为他确实比你适合。若今日,站在你这个位置的人是弘历,他绝对不会做出危害大清的事,更不会用几十万人的鲜血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弘时哪里听的进这些,厉声道:“借口,这一切都是借口!我会走到这一步,全部都是被你们逼的。你可知这些年来,我与皇额娘活的有多痛苦多艰难?”他激动地说着,之后更道:“胤禛,这个太后与摄政王是你欠我们母子的,我只不过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你真是无药可救!”胤禛冷声说着,随即道:“不过无所谓了,一切的一切,都会在今日结束,你们母子,以后都不会活的这么痛苦了。”
“你要杀我们?”下一刻,那拉氏立刻挡在弘时面前,道:“你要杀,杀我一人便是,弘时是你的骨肉,不管是打入天牢也好,关入宗人府也好,都请你念在父子亲情份上,饶弘时一条性命!”
胤禛并没有为她的护子之情感动,而是以一种冷酷到没有温度的声音道:“那拉氏莲意,同样的错误,朕不会犯第二次。今日不论是你还是弘时,朕都不会放过。”当初,他就是一念之仁,不愿杀弘时,结果惹出这么多事来,还连累数十万人惨死,若今日他还狠不下这个心,那就真成了一个优柔寡断之人。
那拉氏没想到胤禛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换句话说,此事,将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她与弘时……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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