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帐,素月正在看书饮茶,梁九公慌忙走了进来,脸色难看,声音略微颤抖“素月,快去看看,万岁爷大怒”
素月一惊,丢下书起身拉着梁九公往外走,询问原委,梁九公却连连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素月进帐,大帐中魏东亭扶着康熙,明珠,大阿哥,李光地,佟国维等大臣跪地,一地折子茶水,乱七八糟。众人看着素月进来,继续低头跪地,素月上前扶住康熙,拉下坐在椅上。
“万岁爷,喝杯茶顺口气吧,龙体要紧”素月跪坐在地上,将茶盏递给康熙。
康熙手一挥,茶盏落地,怒吼“滚出去”
素月被这一下惊退,跌坐在地上,无奈的看着康熙,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若是嬉笑了,众臣还在,若是不理,好像也不对,素月坐在地上,为难的问“万岁爷,奴婢不是西瓜,也不是土豆,滚不来”素月不清楚事情,选了这丢人的法子,心里却越发觉得奇怪,害怕。
康熙猛的起身,原本的怒气泄了一些,瞪着素月问“朕在议事,你滚进来做什么”
素月跪起身,认真的回“奴婢随侍万岁爷,万岁爷议事一晌午,奴婢来奉茶给万岁爷润嗓子,此乃奴婢的差事”
“茶呢?”康熙绕开素月,走了下去,站在群臣之前。
“.......”不是你砸了么?素月可不敢真说了去,忙着起身,却看着梁九公端了茶水进来,素月忙去接过茶呈给康熙“万岁爷请用”
康熙冷哼“放下,出去”
素月忙着放下,离开。这一插科打诨,康熙也泄了一些心底的怒气,虽然还是冷着脸,冷着声,却也不砸东西,不吼人了。
素月走出大帐,长长出了口气,平复了如雷响的心跳。今日之事,素月此时发现了一些问题,微微一笑,感慨万千,总有人不死心,一次又一次。
今日康熙大帐大臣,折子来来往往,极其繁忙,午膳也是诸位大臣和康熙在大帐简单用了些。
初更,大帐中群臣退去,素月走了进去。帐中桌案上,比平日多了一倍的折子,康熙埋首其中,脸色不佳。
“看看这个吧”康熙将手中折子递给身边站着的素月,靠在椅背上,闭目而歇十分疲惫。
素月快速的看了折子,手微微的抖着,脸上血色退去“万岁爷,现在怎么办?”前几日才谈论过,粮草之事,如今就出事了,难怪康熙大怒。
费扬古的大军是将士最多的,也是最为重要的,而十三日前,江浙准备的粮草押往送给费扬古,刚进蒙古的途中却被葛尔丹袭击,粮草被抢被烧,费扬古现在的粮草不足,上奏求援。
“补”大军不能出事,唯有补。
素月沉默,心中也在算,如今福建的粮草备给了中军,江浙的被抢,只得掉京畿粮草,可是路途遥远,怕没到,大军已经断粮,其他的地方根本不足备粮草,也备不起,法子就只得折中。
“如何补呢,地方近的,补不足,地方远的等补来大军早已经挨饿”这实在是难事,横穿沙漠,也不是容易之事。
“朕已经让魏东亭押运福建运来的粮草前往科布多与费扬古会和”康熙坐起身子,有了些精神。
素月一听就明白了,此次魏东亭押运来的粮草比原计划的多,各分一半,大抵能让大军多了一个月的时间,而京中的粮草可以快马运来这边,江浙的粮草也能补了大军“那么万岁爷可以松口气了”
“素月,朕怕想,想多了更怕,可是不想,朕又怕死的不明不白”康熙微微叹气,葛尔丹被三路大军逼得到处躲藏,求助,如何能绕过西路大军,直接抢了西路大军背后的粮草,葛尔丹虽然奸猾善战,却也不敢在此时分了人去抢粮草。
“....”康熙怕,他们何尝不是怕,都在怕,怕一样,怕死。也都在抢,抢权。素月勾着嘴角一笑,的确好笑。
因为粮草之事,康熙五月初才经科图继续渡漠北进,逐渐逼近敌军。噶尔丹见康熙亲率精锐前来,又闻西路清军已过土剌河,有遭夹击的危险,便连夜率部西逃。五月十三日,清西路军进抵土剌河上游的昭莫多,距噶尔丹军15公里扎营。昭莫多,蒙语为大森林,位于肯特山之南,土剌河之北,汗山之东。费扬古鉴于清军长途跋涉,饥疲不堪,决定采取以逸待劳、设伏截击的方针,以一部依山列阵于东,一部沿土剌河布防于西,将骑兵主力隐蔽于树林之中;振武将军孙思克率步兵居中,扼守山顶。战斗开始后,清军先以400骑兵挑战,诱使噶尔丹军入伏。噶尔丹果然率兵进击,企图攻占清军控制的山头。孙思克率兵据险防守,双方激战一天,不分胜负。此时费扬古指挥沿河伏骑分兵一部迂回敌阵,另一部袭击其阵后家属、辎重,据守山头的孙思克部也奋呼出击。噶尔丹军大乱,夺路北逃,清军乘夜追击15公里以外,俘歼数千人,收降3000人,击毙噶尔丹之妻阿奴。噶尔丹仅率数十骑西逃。在噶尔丹率军东侵喀尔喀之际,其后方基地伊犁地区被其侄策妄阿拉布坦所袭占。加之连年战争,噶尔丹“精锐丧亡,牲畜皆尽”,噶尔丹兵败穷蹙,无所归处,所率残部不过千人,旦羸弱不堪,内部异常混乱。
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康熙鉴于噶尔丹拒不投降,再次下诏亲征。噶尔丹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服毒自杀而死,至此康熙时期平定噶尔丹叛乱之战始告结束,喀尔喀地区重新统一于清朝。
素月正倚在床柱上看着书,看到好笑处,素月微微一笑,又低声呼痛。青梅坐在窗边矮凳上,专注的绣着手上的东西,听着素月的声音,就像没有听见。
素月实在被自个虐得不行了,放下手上的书,悄悄下床,走到青梅身边,看着青梅专注的绣着一副鸳鸯戏水图,图案上的鸳鸯活灵活现,湖面的莲花,莲上的蜻蜓,如同真的一样出现在眼前。可想而知,青梅用了多少心思。
“你有心上人了”素月脱口而出,惊得青梅扎了自个的手,幸好青梅反应快,才不至于污了绣图。
“你吓我做什么”青梅微怒,责问素月,耳垂不自觉的染上了粉红。
素月本是戏弄青梅,可青梅这样子,反倒是像验证了素月的话,素月敛了脸上笑意,一把拉住青梅,不自觉的焦急了几分“青梅,你喜欢上了谁,或者是与谁相悦了”
青梅挣开素月的手,恼羞成怒的说了一句“就你戏弄我”转身跑了出去。
素月手捂着胸口,青梅的挣扎扯到了她的伤口,疼得素月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可是疼痛却还是不如素月心里的惊愕,青梅久居深宫,能让她恋上的人必定是宫中之人,素月手轻轻拂过绣面,心里多了几分担忧。这宫中的男子,除了万岁爷就是皇子,而皇子长大的,可以婚配的,屈指可数,除了胤禛,谁都不是良配。
素月扶着床柱,坐在床边靠着柱子,捂着伤口的手,有血迹,素月苦笑,多少日子了,伤口还出血,反反复复的撕裂愈合又撕裂。
素月低头,看着手上的血发呆,恍惚中又看见那日。
葛尔丹率残部逃离,康熙非要亲眼看着葛尔丹被俘,率两千将士追击葛尔丹,葛尔丹已经兵败如山倒,极其落魄,离客尔客不足百里之处,康熙追上葛尔丹。
遍地尸体,血腥之气浓郁,葛尔丹的亲卫全被康熙率领的将士或杀,或俘。葛尔丹亦被大军所围。
漫天的硝烟散去,满地的尸体凌乱在地,葛尔丹衣衫破烂,浑身腥臭,散乱着头发,浑身狼狈却无视围着的将士,大笑望着康熙“康熙,他日准葛尔部还会有其他人再次挥军北上,葛尔丹何惧”
康熙利落下马,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大步向葛尔丹走去“朕的百万雄师会恭候,即便没有朕,大清的后继之君也会好好款待,绝不会失了大清礼仪”康熙挥手不许人跟随,唯有素月,固执的走在康熙身后。
“哈哈...”葛尔丹步步后退,康熙步步向前,破空而来的利箭,朝着康熙而来,将士和朝臣的惊呼,只是让素月醒神,本能的挡在了康熙身前,箭射进了素月的胸口。
“素月”康熙接住素月倒下的身体,一团乱的情况下,素月昏了过去。
葛尔丹与康熙对抗多年,知道康熙一定要见着他的尸体才会安心,葛尔丹便以自己为饵,诱了康熙前往,引着康熙说话,让暗处的神箭手伏击康熙,葛尔丹是打着与康熙同归于尽的主意,谁知道,素月帮康熙挡了一箭。
素月的箭伤虽险,却不如箭上的毒险,整整昏迷了一个多月,素月才在紫禁城中,自己的房间醒来。如今都快年关了,素月的伤依然反反复复,肖佑每次说的话都是好的,可是三个月了,伤口还是愈合不了,素月再傻,也知道没那么简单,可是没人敢告诉她真相,她也不想为难别人,就这么过着就好。
“姑姑,肖太医来了”琳语进门通报,看着素月倚在床边,白色的锦衣胸前点点鲜红,惊呼出声“肖太医,姑姑伤口出血了”
素月拧眉,这琳语是新来的丫头,做事倒是伶俐,就是这大呼小叫的毛病总也改不了,每每素月都被惊得心悸失魂。
“姑姑为何起身”肖佑急忙进来为素月诊治,看着素月胸前的血迹,脸色忧郁。
素月叹气“我已经躺了几个月了,想下地走走”
肖佑将药箱的药递给琳语,嘱咐“给姑姑洒在伤口上,直到不出血在停,我先出去候着”
肖佑麻利的离开,素月乖乖的躺在床上,让琳语帮着退了衣衫,琳语一边上药,一边嘀咕“姑姑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不听话,这伤口好不容易才止血,现在又出血了,这样一直流血,可怎么办?......”
伤口的疼,还有伤口带来的困惑已经让素月心烦,琳语一直念叨,让素月心里火气更甚一些,素月想吼两声,又觉得自己过分,人家也是关心,可不吼两声泄了心中的气,更憋闷难受。左右为难,索性闭上眼睛,装听不见。
琳语上好药,给素月包扎好,又给盖上被子,放了床帐,才出去请肖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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