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你虽然心软,但是感情上却最是冷漠,你自然不明白”康熙有些怨,最多的却是无奈。
素月觉得康熙今天说的话,太难懂了,她不明白她感情怎么冷漠了,哪里冷漠了。素月急了,扯下手绢,坐在康熙对面,注视着康熙“万岁爷的话,奴婢不明白,请万岁爷指教,好让奴婢做个明白鬼”
康熙无视素月的目光心里暗暗的说着‘你看着对谁都好,心软的时候,感情无比真挚,可是在感情上,从来没有人住进你的心里,你不爱人,甚至不爱自己,心被铁石包围,水火不进,刀枪不入’可是最终一个字没有吐露出口,只是叹气。
素月见康熙半响不会,有些着急,刚想再说,被康熙打断“永定河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当初朕问你可有良策,你说过要看过才知,现在心中可有想法”
素月一时没转过弯,半响才明白,康熙这是不想谈了,既然如此,她怕是在怎么问,也没有答案。而且今日见过永定河,心里的确有些想法“奴婢觉得,一味的筑高堤坝并非良策,主要还是要疏通河道,降低河床,缓流也是很重要的”
康熙点头“李光地也曾奏言,可是缓流费时,疏通河道降低河床也不是易事,现在的永定河,水流湍急,水深之处,高达丈余,如何能疏。何况时不我待,筑堤虽然只是治标,但也是现在最有效的办法”
“治标不治本,何不如,治标,治本同时进行呢”素月反问,康熙的顾虑不外是至少花了这么大力气,不能让它还决堤,可是筑堤一尺,水深两尺,怎么追,怎么赶。
康熙立刻来了神采问“如何治”
素月面上尴尬“奴婢只是有方法,但是并不一定适用于治理永定河,还是需要专业的人来根据我的提议修订方案,才是妥当”
康熙立刻吩咐“李德全,召胤禛,李光地,河道总督王新命,工部侍郎赫硕兹立刻觐见”
素月大惊“万岁爷是让奴婢与他们商议么”
“这是最好的办法”永定河的情况,此四人最清楚,自然与他们商议。
“万岁爷,**不得干政,奴婢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以前被官员弹劾素月干政,康熙当时虽然立刻处理了紫竹,却在素月心中留下太大的阴影,这些年素月小心翼翼,从来不敢让除康熙和李德全之外的其他人知道她参与这些,如今康熙竟然让她公然与官员谈论政事,不是让她去死么。若是再被弹劾,康熙这个明君怕不会舍千秋基业名声,保她个小小宫女吧。
“此事不算政事,何况你现在是奉诏宫女,制诏都可,提些治河想法并无大碍”康熙对**干政这几个字看得不重,虽然朝臣不容,但是康熙自幼是孝庄太皇太后陪伴的,政事与孝庄太皇太后相商极多,并没有如此偏见。只要是为国为名,何人提的有什么分别,何况**不得干政只是制约那些**女子为私谋事。
素月放弃跟康熙争论,其实此事就看你如何看,一体两面历来如此,何必计较。
随行的人都住在行宫,一盏茶的功夫,诸位都到了,请安之后,康熙说道“永定河治理多年,修筑堤坝消耗巨大,却并没阻止河水泛滥成灾,从三十七年开始至今,耗费巨大,依然无利于民,今日勘察河道,朕有些想法,相与诸位商议,素月,你开始吧”
素月领旨,心底松了口气,如此一来素月只是代传话,无乱如何也不是干政。
“万岁爷的意思是,治标也要治本,治标便是现在修筑堤坝,然则堤坝越筑越高,却依然抵挡不住河水暴涨,所以主要还是治标,治标的方法就是疏,缓,降,疏则是梳理河道,让河道通畅无阻,两岸不得建立于河床之上的民居,霸占河道。缓则是缓流,最好的法子是建立分支,永定河多处都是良田之畔,若是开其它河渠,穿过良田,既能缓流河水,也为百姓便利。降则是降低河床,河床的高度必须降下去,这比筑堤要牢固的多,但也是最难的,因为降低河床就得清理河床,河水湍急,降低河床之事要选水浅之地,利用流水带河沙泥土的原理,将河床降低,清理”素月一口气说完,感觉到了四道炙热的目光,差点咬了舌头。
“此方法若然实行,永定河可无后患”李光地激动不已,虽然心中也有想法,但是并不全面,而如今一听,疑惑顿解。
胤禛却微微皱眉“此事说来容易,方法也是好的,可是实行起来却不一定能通,疏还好,永定河并无被占河床,此一点已然解决,缓则是浩荡工程,河流分支选定之地,必然牵扯百姓田地房屋,若然依旧河床高涨,不是在洪流时节,更多添了泛滥之险地,还有那将,虽有流水带动河沙往低处,但是能带走多少,若然刚降了一处河床,却暴涨河水,不是还是枉然,于下流更多了几分危险”
素月拧眉,此事倒是真没细想,不过也是她实在不精水利,若是能绘制出闸口,就像前世的水利工程,有闸口堵水,后面在清理河床,就便利许多。
“王大人,你可知道水闸”素月询问,若是有人懂,自然就不难了。
王新命已经年过半百,随着好几任河道大人,见多识广,只是却也从没听说水闸为何物,故而拱手对素月一礼,问询“还望姑姑解说”
素月为难,此物她也不懂,原本问了是以为他至少听过或知道,如今看来都是盲人“奴婢也不知,故而有此一问”
“你既问出,可是在哪见过”康熙开口,能问必然是见过的,只盼这人不会糊涂到忘记何处见过。
素月苦着脸摇头“奴婢并不记得何处见过,只是突然想起,那水闸的用处是断水,便于下处清理河床,可是如何建立奴婢不知道,想着王大人见多识广,才询问,如此看来,我们都不知道”
诸人静溢,众人也知道素月不会藏私,只是不记得何处见过,却知道它的用处,何况用处如此之大,**可想而知,故而看素月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抽刀断水水更流,锋利如刀也不能切断水流,这水闸真的存在”胤禛看着素月不敢置信的问。
素月拧眉,她自然不敢说那水闸真有此功能,水闸之物于现在好像并没有,几百年后的东西,素月又不知道怎么弄,胤禛现在明显是给她台阶,素月也忘记了心中发誓要不理胤禛的誓言,苦着脸“奴婢自来爱看神怪之书,想来真是在哪书中看见虚拟杜撰,四爷说的是,这水如何能断”
“也罢,现在的那三种方法你们好好研究,看能不能用在治理永定河上,永定河不定,如何能安”康熙一语,打断了围绕水闸的话。
“儿臣(臣)领命”四人领旨,李光地又说了一句“姑姑既然对这几种方法颇为了解,还请万岁爷让姑姑襄助,提点臣下”
康熙点头“准了,你们退下吧,尽快制定方案”
“是,儿臣(臣)告退”几人行礼退下。
“时辰不早了,你也退下吧”康熙看着素月挥手,而后又加了一句“内务府和户部送来的账本,你看看,也核算一下,报与朕知”
素月忙着应下,抱着一堆账本离去。素月刚走,李德全便进去。
“老四可还等着”康熙捡起就近的折子翻看,提着朱笔。
李德全一笑“回万岁爷,四爷一直候着”
康熙一笑,他自是明白素月当胤禛胤禩儿子般养着多年,感情深厚,今日之事,胤禛的确怒极,康熙故而支开素月,让胤禛道歉。康熙心中其实也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有些事情不便说明。胤禛自小养在佟妃处,后来经历诸多,胤禩也是一样,有着素月疼爱他们,康熙也心中好受一些,何况素月毕竟年轻,亲子又养在父母身边,断了皇子尊荣,有这两人,素月以后大抵不会艰难,他也乐见其成。
素月刚走到自己门廊下,就看见背手而立望着远处的胤禛,眉头一皱,也不搭理胤禛,直接回了房间,转身关上房门。
“门廊之下说话,隔着门,实在失礼”胤禛自然知道素月回了,关在门外于胤禛来说都是轻的,今日之事,过错在于他,何况那一巴掌的确太严重,无论是素月面子,还是素月的疼痛和难受,胤禛想来都后悔不已,只是当时心中实在害怕,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天色已晚,奴婢乃为女子,实在不便接待四爷,请四爷回吧”素月赌气,原本还以为胤禛是来道歉,却没想到开口就指责她无礼,真是过分。
胤禛叹气,柔声说道“今日之事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哦,错在何处啊?奴婢只是个宫女,四爷是皇子,要打要骂,要杀也不过是随性,何敢当四阿哥一声道歉”素月出言泄气,不忘自贬。
“你何苦气我,若是心里实在不痛快,你且开门,我让你打”胤禛无奈。
“吱”素月拉开门,怒气冲冲的瞪着胤禛“你道我不敢,若不是今日.......”太乱,还真当她不敢打他。
胤禛拉开素月的手,走进门里,反手关上门,就着素月的手,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还欲接着再来。
素月被那巴掌声惊了,慌忙的想扯回自己的手,虽然素月生气,但是从没想真的打胤禛,刚刚也不过是还嘴胡说,谁道胤禛竟然来真的“你放开我”
胤禛是男子,又勤加骑射,力气自然大,何况素月还是女子,拉过她手轻而易举,又呼了自己几下。
素月急了,又挣脱不了,大吼“你疯了,快住手”
胤禛这才停手,拉着素月手掌一看,已经红了,眉头紧皱“今日你可知我多怕,素月,记住任何人都不值的你生命守护,即便是我,是皇阿玛,甚至是绵绵和嘟嘟”
素月一愣,总算明白了,心底怒气更炙“你就是为这个打我?”
胤禛将素月拉进怀中,低声在素月耳边说“有时候真想杀了你,这样也许就会少些牵挂,可是却做不到”
素月总觉得这话有些怪异,却不知那感觉从何而来,又怪在何处。胤禛拥抱了素月一会,放开素月才正色说道“今日你有心事?”
素月总跟不上这些人的思维,想了半天,才记起那件大事“对了胤禛,太子最近可有做什么事?”
胤禛盯着素月“你为何有此一问,你烦恼的事与太子有关”
素月点头,也不打算瞒胤禛“我怀疑太子利用小利子和我身边的人监视万岁爷”
“你怎么知道的”胤禛反问。
素月眉头紧皱,幽幽叹气“我无意之间发现的,此事若是被万岁爷知晓,小利子不会有好下场”
“若是小利子,你大可不必担心,只是还是要...”胤禛想说劝阻小利子再与太子来往,却知道这其中纠葛太多,决不容易。
素月难得敏感一次,抓住了重点“你知道小利子和太子爷之间的事”素月都快忘了,在太子还没废黜之前,胤禛是太子一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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