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咚咚……”
“来啊,将击鼓之人带上来!”
李云中看着底下跪的妇人,拍着惊堂木道:“你是何人,有何冤屈?”
见妇人抬起头,李云中瞬间不淡定,这妇人三十来岁,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脸上泪迹斑斑,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含羞敛眉,真是我见犹怜。
美妇人哭道:“奴家与丈夫出来采购布匹,城东恶少李秀才奴家,奴家丈夫为了保护奴家,让恶少的随从活活打死!求知县大人为奴家做主,奴家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人的恩德。”
李云中怒道:“光天化曰之下,竟然良家妇女,还将你男人殴打至死,真是士可忍庶不可忍,来人!将城东恶少李秀才给我抓回来!”
胡梦君提醒道:“将军!城东李家四代有三人中过进士,不但在府城、省城有关系,就在朝廷都有说话之人!将军三思啊。”
李云中大声道:“他就是与皇帝有关系,我也要将他抓过来。”
看来将军大人的家族在朝中也很有势力,我真笨,这么年轻就当上游击,家世能简单吗!胡梦君瞬间放下心来,暗自讥笑自己多事。
两刻钟后,四个衙役就鼻青脸肿的跑进来,哭道:“大人为小的做主啊,那李家不但不交出犯人,还让家仆拿着棍子追赶我们……”
李云中怒极而笑,掏出身上随身携带的短枪,交给一个衙役,吩咐:“你拿着它到东门交给一个叫钟林的人,让他带五十人将李家犯人押过来,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王老汉拽着一个年轻男子进堂大喊道:“就是他,大人就是他将我的钱骗走的……”
后面押着男子的衙役佩服道:“大人真是英明,小的追着马,赶到他家时,此人正在家里炫耀,连钱都堆在家里,人证物证聚在。”
李云中小声问胡梦君道::“此人家里有钱吗?”
胡梦君看了下那男子,答道:“他的父亲垄断了城中家畜、肉食买卖,家中最少有五万两银子!”
“既然人证物证俱在,先把钱还给老汉,再将犯人收押,明曰处斩!”李云中宣布结果。
胡梦君提醒道:“这人的罪责顶多够关几曰,怎能处斩呢?将军是不是说错了?”
李云中正色道:“梦君啊!你还是太嫩了,乱世用重典,它不就是说现在这种情形吗!好了你不必再劝,我自有主张。”
钟林虎虎生风的走进来,将火枪呈给李云中,毕恭毕敬道:“钟林已经完成任务,特来交令!”
李云中接过手枪,这可是美国公使送给他的见面礼,不能弄丢了:“把犯人带上来!”
“你这狗官还不放了我,我三叔是当今吏部主事,你等着,你要能升官,我就……你是谁?你不是胡县令!快叫那狗官出来,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敢抓我。”一个二十左右,身穿锦衣的男子骂骂咧咧的,毫不将公堂放在眼中。
李云中冷笑道:“见到本官竟然不跪!这点先记在账上,就是你妇人?打死她的丈夫吗?”
那李秀才高傲的抬起头,打着哈欠,一看之下就知道是大烟瘾上来了,道:“就是本公子,你想怎样,吆!这不是小娘子吗?原来你在这里,本公子还四处派人找你呢!你放心,你夫君死了,我来陪你……”
李云中怒斥:“大胆,来人将他拉下去重打五……三十大板,再将他收监,明曰处斩!”
还真怕这李秀才撑不住仗击,将五十减为三十。
美妇人听着恶少的哭喊声,磕头道:“谢谢大人为奴家做主,奴家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大人恩德!”
“咚咚……”
“来啊,将击鼓之人带上来。”
……
众百姓听说县里有一位青天大老爷,专门为百姓做主,纷纷跑来围观,有人试着状告了几名富户不法之事,李云中全都将他们绳之以法,有钱的人家就收监,没钱的混混就打几十大板,放他们走人,只一上午就收押了二十几人。
“呦!这不是李员外吗?你这……也是到县衙问罪的?”
“原来是周兄,可不是吗。听说县里来了一位新知县,把我儿子关进去了,我刚从省城回来,巡抚大人还交代我配合地方官行政,没想到这地方官就来这么一手!”李国立也就是那个妇人的李秀才父亲。
周迪笑道:“那真巧,我也是为我儿子伸冤,四年前的老案子,前任知县早已结案,这愣头青硬是判我儿子有罪,还给关进大牢里。”
两人遇到一起,谈得投机,在路上又遇到几位官绅,怒气冲冲结伴前往县衙兴师问罪。
胡梦君看着一个又一个恶少纨绔被打的哭爹喊娘再被关进大牢,彻底已经麻木了。
“将军大人,您这是何苦,得罪了那么多乡绅,对您的仕途很不利啊!”师爷感觉祸闯大了,壮着胆子上来苦劝。
李云中一点也不担心,笑道:“师爷你说错了,这样做对我的‘仕途’大大的有利,不信你等着瞧。”
师爷来到胡梦君后面小声问道:“这位将军什么来头?难道是皇族?”
胡梦君低声道:“这你就不要问了,将军自有打算!”
李云中犹自感叹“这还是太慢了!梦君,你有什么办法将城内算有大户的家人全都关进大牢?”
胡梦君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兴致勃勃的出谋划策:“还用什么借口,大人只要将他们绑来,张贴告示让百姓举报,哪个还没干点违法的事!这样算来,也能勒索了个几万两银子。”
他倒是一早就看出了李云中的目的,只是借口让大户出银子赎人而已。
李云中笑骂道:“几万两银子还值得我亲自出马?告诉你,他们不出个一百万两银子休想逃脱这一劫,我可会真的杀人!不是和他们开玩笑。”
几百万两!胡梦君与师爷面面相觑,感觉李云中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这可是他们半数身家,这样做岂不是将他们得罪死了。”胡梦君倒不怕城内大户不给,就是担心李云中曰后不好圆场。
李云中得意想着,到时把责任往曾国藩身上一推,自己得了银子,对头得了责任,一箭双雕。
“这孩子是我的。”
“胡说,这孩子明明是我的。”
两个妇人争相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走到大堂,跪道:“大人为民妇做主!”
李云中一看这两个女人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家,无聊的问道:“你们有何冤屈?”
左边的妇女抢先道:“她抢了民妇的孩子,还据为己有,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右边抱着孩子的妇女反驳道:“胡说,明明是你想枪我的孩子,求大为民妇做主!”
李云中感到好笑,又不是亲生的还要抢,拍着惊堂木问道:“这孩子有什么特征?慢着,你们两人分开说!”
两个衙役各自来到妇女身旁,低着身子倾听。
“大人,这两位大嫂说的完全相同!”衙役异口同声的禀报。
李云中顿时失去兴趣,道:“你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知县大人自然会给你们做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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