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穆禄氏见了十四爷,那是一句也顾不上问的,一下子就扑进了十四爷的怀里:“十四郎,你来了。”
她刚才都觉得万箭穿心了,心痛的要命,不料,十四爷居然来了。
果然他心里只有她,最爱她了。
至于今儿是大婚之夜,她想着,明儿个给十四福晋请罪,她一定会理解的,十四爷与她真心相爱……这是没办法的呀。
伺候舒穆禄氏的奴才小荷和小莲对视,翻个白眼,表示伺候这么个主子,出去是比较风光了,但是看着真心是闹心啊。
伤心成那样,还有心思叫膳房做吃的。
真是……哎……
哦,这小荷小莲的名字,是舒穆禄氏给起的……
原本,小荷叫祺玉,小莲叫浣纱。
虽然也不算什么好听的名字,也不是本命,但是……比起这小莲小荷来,还是甩出去几百条街了吧?何况,小荷就小荷吧,还来个小莲,莲和荷……
是显得她清高孤傲爱莲花么?
然而事实上,她就只这么想的,她虽然是宫女出身,但是出淤泥而不染,正是有这个品格的。
还好小荷小莲不知道,不然,非得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十四爷在舒穆禄氏这里得到了治愈,而正院里,完颜氏一点也没因为换了地方而睡不好,她睡得很沉。
次日一早起来,天还不太亮的呢,十四爷就策马去了庄子上。
哼,今儿要进宫拜见,他出府,不到午时不回来,就看那完颜氏怎么办?
他骑马出了城的时候,城门口的官兵还讨论呢:“这是谁啊?”
“瞧着是黄带子啊,是皇子?”
“皇子啊,这衣裳……常服,这么大的皇子谁呀?”
“瞧着是十四爷吧?”
“不可能,十四爷昨儿个大婚,今儿一早出城干什么去?”
“就是十四爷,我见过啊,那个谁,祥子你说,是不是,上回十四爷出城,还给你打赏来着?”
“对对对,就是十四爷,这么大的皇子还没爵位,还能是谁啊?”
几个人就开始笑起来了,围绕着十四爷不成器不着调开始神侃。
至于这大婚次日就出城,还是带着两三个侍卫就走了的事,大家表示,换个皇子做不到,十四爷么……为一个侍妾都魔怔了的人,什么事儿做不到?
保不齐就是因为故意难为福晋的。
不得不说,有时候吃瓜群众的脑d也是无敌的,果然就猜对了。
然而,‘被’难为的十四福晋完颜氏,丝毫不在意这个事。
一早起来,悠闲的吃了早膳之后,才问:“十四爷在哪啊?”
“回主子的话,十四爷出府去了不知去向,外头舒穆禄氏再候着呢。”太监张喜道。
完颜氏哼了一声:“爱候着就候着,给我更衣,咱们进宫拜见去了。”
奶嬷嬷担忧道:“主子一个人进宫么?”
“这是规矩啊,十四爷不在,那我这个做媳妇的,怎么着也得进去啊?好了,快点吧。”
奶嬷嬷是怕她尴尬,但是又拦不住,也只能听话了。
一刻钟之后,十四福晋出现在正院的门口,看都不看给她请安的舒穆禄氏,只是道:“马车备好了没有?”
“回主子的话,都好了,请主子出门上车吧。”张喜凑过来道。
“好,这就进宫,请安去了。”十四福晋道。
“福晋福晋,是奴才不好,十四爷一早就出城了,您一个人怎么去请安啊,会叫人笑话的,是奴才情不自禁,才留了十四爷一晚,都是奴才不好……”舒穆禄氏忙道、
完颜氏听而不闻,妈呀,赶紧走,这种脑子有病的多听会不会传染啊?
“走吧。”她看了一眼一脸怒气的红乔和绿漪,波澜不惊的走了。
奶嬷嬷回头看了一眼跪在那,一副楚楚可怜,一脸心痛的舒穆禄氏,第一次觉得,也许主子的决定是对的。
喜欢这样一个人,十四爷……咳咳,老奴有罪,不能这么说。
十四福晋上车,一路进了皇宫。
一点不在意奴才们的眼光,带着自己的人,往宁寿宫去了。
宁寿宫里,已经知道十四福晋来了,早就备着茶点等着。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跟着太皇太后久了,这宁寿宫里的奴才们都学会了不多说不多问。
所以,见十四福晋是一个人来的,也丝毫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客客气气的请安,规规矩矩的请她进去。
太皇太后见了她,笑道:“真是个好孩子。”
完颜氏笑着磕头请安:“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吉祥。”
“好好好,起来,起来,以后好好过日子。”因为十四没来,她连跟十四好好过日子都省了。
坐了一会之后,完颜氏起身要去拜见德太嫔,太皇太后好生叫人送出去。
她走后,倒是十二格格道:“十四嫂就自己来了?定是十四哥又被舒穆禄氏绊住了,真是不懂事啊。”
“一个人要是被绊住,多数是自己不想走。”太皇太后淡淡的:“这个完颜氏,是个好的。顶好的。”
太皇太后很小的时候,是没想过会嫁给顺治爷的。
静妃被遣返后,她嫁给皇室做皇后,根本没想过得宠。
那时候董鄂氏的盛宠比之舒穆禄氏可不是一个档次。
虽然后来知道,董鄂氏也只是靶子。
但是,太皇太后从来就不奢望得宠,只求活下去,别太早死去而已。
所以,她很懂的完颜氏。
这孩子,一看就是舍弃了一些东西,换另一些罢了。难得她双目清明,行事稳重。是个好的。
嫁给十四,可惜了。
“哎,十四哥真是……也不知以后如何,难道一个侍妾出身还……”十二格格不能说了,毕竟她的额娘也是出身低的。
但是,那不一样……
十四哥,真的是冥顽不灵啊。
“好了,别想了,昨个儿不是说,给哀家做个荷包?就做吧。”太皇太后道。
“哎,那我一会就做,先陪您坐会。”自打跟着太皇太后,十二格格的性子越发不一样了,开朗多了,话也多了。
“好,午膳想吃什么?有你皇兄打草原上送回来的牛羊。”太皇太后摸着她的头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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