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宪打量宁玉的时候,宁玉也近距离的打量着怀里的是少女,凤眼桃腮,青丝如墨,肌肤好似极品的白玉,看起来光华细嫩,红艳艳的唇瓣,如水灵灵的殷桃,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咬一口,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滋味。
宁玉被自己的这种想法打击到了,快速的摒弃脑中绮丽的遐思,等到眼目恢复了清明之色,看着怀中同样痴痴的女孩子,不由得会心一笑,打趣道,“小姐,看够了没有?”
清冽的声音犹如山中的溪泉,带着一丝静谧的味道,但是对于看呆了的温宪公主来说,宁玉的话就如空中炸雷,振聋发聩的同时,温宪快速从迷茫中清醒过来,一抹红霞瞬间飞上了双颊。
看着怀里会过意来的女孩子,宁玉讶然一笑,“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温宪被宁玉这么妖孽的一笑,恍花了眼睛,迷茫的神色更显其可爱非常,过了小一会儿,温宪公主才尴尬的从宁玉怀中挣扎出来,后退了一步,脸色肃然的抱拳说道,“小弟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不必介怀!”宁玉摸了摸鼻子,摆摆手说道,姐姐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救助更多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听出宁玉话里的推迟之意,温宪的嘴角扬了扬嘴角,“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兄台,要不然~~~~”
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长身玉立的宁玉,“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啦!对了,还不知道兄台叫什么名字呢?救命之恩,不敢忘怀!”
闻言,宁玉灿然一笑,这个小姑娘真是太好玩了,一口一个兄台,说的真是顺口!宁玉也没想着揭穿。而是顺着温宪的话,接了下去,“哈哈~~~小兄弟真是太见外了!出门在外,萍水相逢。救你,不过是为了结一个善缘罢了!姓名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小兄弟不必如此!”宁玉对于自报家门这件事很无感,每一次跟不认识的人说出姓名的时候,面对众人的好奇,羡慕抑或嫉妒的目光,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能明白那些人眼中的神色,无非是好奇他这个人或者他的姐姐,羡慕他的才华和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嫉妒他的好命。
想到这些,宁玉无奈的撇了撇嘴。声音温和的提醒道,“小兄弟以后还是小心一些,大街上人来人往,难免会出现意外!”
“你真是个好人!”温宪虽然有些可惜没能知道恩人的姓名,但是听到宁玉的善意提醒。还是赞叹了一句。
她在宫里看多了算计,第一次看到这么澄澈的眼睛,赞扬的话语,不加思考就脱口而出了。
“既然如此,为了报答兄台的救命之恩,小弟就在萧然楼请兄台吃一顿饭好了!”说着指了指宁玉身后的萧然楼,面带喜色的说道。
宁玉凝视了一眼温宪公主的眼睛。眼眸中的真诚,不似作假,遂点了点,出声道,“好!”
见到宁玉点头答应,温宪的眼角扫到了前蹄跪地的疯马。这才想到自己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线,心中的怒火不由的冒了出来,到底是皇宫里的公主,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
虽说被宁玉救了,但是心里的怨愤却没那么容易消散。作为皇家公主,自有她的娇气,气势一露,贵气逼人,就连置身事外的宁玉,也不由得扭头多瞧了几眼;如果说先前的温宪是一只柔弱的小白兔,现在就是一只露出小爪子的小野猫。…
这个比喻或许不是很恰当,但是非常形象贴切,宁玉刷的一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故作潇洒的摇了摇,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站在边上,等着温宪的表演。
温宪刚刚走上前,就听见马车里传来一道急切的叫唤,“格格,您怎么样了?格格,您应奴婢一声啊!格格~~格格~~~”
“青~瓷不要担心,我~还~还好!”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车厢里传来另一道柔弱的女声。
闻听此言,车厢里坐着的必定是官家小姐,而且其中的主子还受了伤,想到此,温宪本来还想给人家一点颜色瞧瞧的想法,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管怎说,车厢里的两人也是受害者,还因此受伤了。
话说回来,自己虽然也受了惊吓,但是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如果上前理论,反而是自己理亏一点,想通了这些,温宪也就歇了心思,转身想要进萧然楼;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极为清丽的女声。
“这位公子请留步!小女子有话要说!”
温宪转身望去,就见一个头戴纱帽的少女,搭着小丫鬟的手,缓缓从马车上下来,只听那个绿衣小丫鬟,细声提醒道,“格格,您小心一点!”
刚刚喊她的肯定不是这个小丫鬟,小丫鬟的声音偏向清脆,方才那个声音更趋向玉清丽柔媚。
少女虽然头戴纱帽,但是周身弥漫的如仙如画的气质,身材纤细,窈窕多姿,曲线玲珑,就算不是一个角色大美女,也是一个清秀俏佳人。
“小女子多谢公子及时制住了疯马,救得我们主仆二人性命!”年如月细声细气的说完,对着温宪站着的地方盈盈一拜,身姿轻盈,给人一种无限的美感。
不过作为女扮男装的温宪,体会不到这种美丽,而是被年如月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复又听到年如月的所说之话,一边后退一边摆手道,“不不~~~姑娘你搞错了!我不是制住疯马的人,我也是被救那一个!”
说着,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抬手指着宁玉站着的方向,急切的解释道,“他 ~他才是姑娘的救命恩人!就是他制住疯马的!”
年如月一听此言,自己搞错了对象,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只是戴着纱帽,别人看不到,听到恩人另有其人,顺着温宪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当视线接触到宁玉的时候。
眼眸里闪过一抹惊讶,一袭天青色的外袍衬得少年如珠如玉,潇洒风流,年如月脑中忽然想起了一句诗,“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
温宪的本就长得明丽多姿,男装扮相并不差,若不注意,也会以为是一位翩翩少年郎,满身的贵气不容忽视,但是比起清俊潇洒,从容优雅的宁玉,不自觉的低了一个档次。
其实不管在什么朝代,人格魅力都非常重要,若说温宪身上的是矜持傲然的贵气,那么宁玉身上的就是优雅的贵气;一个张扬,一个从容,各有千秋,但是如果论起亲和力的话,还是宁玉更胜一筹。
年如月不是没看过美男,自家的两个哥哥年希尧,年羹尧,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是宁玉给她的冲击力太大了,一时半会儿没有清醒过来。
街上虽然很热闹,但是三人之间的气氛,却透着一股尴尬,温宪看着年如月和自己一样,看呆了,不禁扑哧一笑。…
笑声冲淡了空气中的尴尬,也惊醒了神游中的年如月,回归神来,年如月不自在的转了转头,随后膝盖一弯,对着宁玉行了一礼,“小女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不必多礼!”宁玉摇了摇扇子,和方才对待温宪的态度截然不同,透着一股淡淡的梳理。
年如月本来想着出一笔银子,打发了人家,但是见了宁玉的琼姿玉貌,以及身上价值不菲的袍子,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二哥上回去江南办差,带回了一匹这样的料子,雨过天晴织锦缎,价比黄金,是江南那边的新款。
因为这匹料子极其珍贵,她额娘只舍得给她做了一个坎肩,所以印象极深,一眼就认出了宁玉身上的衣料。
在她看来,宁玉这样的男子必是家世出众的公子爷,怎么会看上那些银子;听到宁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回话,心里的猜测更加肯定了几分。
“公子此言差矣,若不是公子爷制住了疯马,我们主仆俩人还不知会怎么样呢!这么大的恩情怎么可以不报答!”年如月字字珠玑的解释,听的街上看戏的众人连连点头。
“小姐不必如此,举手之劳罢了!”宁玉依旧淡淡的回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温宪在后宫争斗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能够听出宁玉话里的疏离,心中泛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欢喜,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没来由的,就是喜欢。
年如月自然能够听出宁玉话里的淡漠,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言笑晏晏的答道,“不知公子家住哪里?姓氏名谁?他日也好去府上拜访一番,感谢公子救命之恩!”说完,声音音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家父乃是湖广总督年遐龄,小女子跟随阿玛进京述职,听说京城的街市繁华,物华天宝,这才起了兴致想要游玩一番,没想到拉着马车的马匹受惊发疯;幸亏公子及时出手相救,我主仆二人免于车祸,否则~~~”
ps:
今天马蹄很倒霉,去纬七买杯子子,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等于花了三十八块钱买了一个杯子,我感觉店主很不会做生意,我以为打破的杯子应该按进价赔偿的,但是店主不愿意,不给钱不许走,真是名副其实的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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