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李清精神抖擞地进入大殿,领旨谢恩。笔神阁 bishenge.com
文武百官起身,这里头好些昔年与傅李清有故,只是多年没见都生疏了,这会儿全都三三两两的恭贺他。
人群里的司徒铮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傅李清身上,出列奏道:“皇上,臣等谨遵您的训斥,只是皇上无家事,还请皇上早日立后,以安民心。”
罗霆眯着眼,危险地打量着司徒铮,见他一脸淡定,嗤笑道:“司徒府少尹竟然这般有心,那朕便命你出使南地,体察百姓疾苦,及时向朕上报,朕想看看你的觉悟有多高!”
此话一出,司徒铮脸色变得苍白,靠近他身边的官员自动退后,一个个生怕被司徒铮连累,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臣……遵旨!”司徒铮跪下领旨。
安阳酒楼。
“我说你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好端端的你没事去劝皇上立后做什么?”沈飞林怒不可遏,直接摔杯子。
司徒铮一言不发,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更是令沈飞林气结。
“皇上在你爹的事情上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如今还给你封了从五品的府少尹,有多少人能有你这么好的开始,只要你好好效忠皇上,十年之后你就能坐上你爹那个高度,为何你要亲手毁了自己的前程?现在好了,皇上震怒,把你发配出安阳,什么时候再调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你这图的是什么?”沈飞林说得口水都干了,结果司徒铮还是没能听进去。
等司徒铮回到府里,免不得被司徒邑大骂一通,就连司徒夫人也不帮他了,司徒雪抹着眼泪,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亲事现在还没着落,司徒铮又这般模样,谁还敢跟她家结亲?
罗霆的速度很快,才说要将司徒铮发配出去,第二天圣旨就到了司徒府。
司徒铮捧着圣旨难得的一脸平静,司徒夫人和司徒雪却已经哭成了泪人,两人苦着脸替司徒铮收拾行李,期期艾艾好不可怜。
司徒铮则鼓起勇气再次来到颜家。
颜景泰看着一脸憔悴的司徒铮,既生气又无奈,叹息地把人请进屋。
“景泰,我就来离开安阳了,能不能让我在出发前见颜三小姐一面。”司徒铮祈求道。
颜景泰一窒,怒从心起,拍案道:“司徒铮!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这些儿女情长!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身为你的好友,我实在不能理解你的做法,你这般飞蛾扑火又是为哪般?”
“让我见颜三小姐一面吧!她会明白的。”司徒铮再次请求道。
颜景泰这回真的被气得无语了,想着司徒铮就要走了,再说了,还有他在也出不了什么事情,便让石岩去请颜竹君。
颜竹君一路上听石岩说了司徒铮的事情,沉着脸进了颜景泰的书房。
与她不悦相反的是,司徒铮却是笑脸相迎。
颜景泰感受到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识趣地去了庭院。
“听说你被发配去南地了?”颜竹君一眼不错地盯着司徒铮道:“为什么?”
“你这是担心我吗?”司徒铮期盼地看着颜竹君。
颜竹君被他气得无语,再次问道:“为什么怎么做?”
司徒铮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自嘲地笑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皇上对吧!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齐嬷嬷是先皇后的贴身丫鬟,跟着先皇后一辈子,皇上把齐嬷嬷安排到你身边已经说明了一切,只是我不死心罢了,没想到破釜沉舟的一个举动却是连一点浪花也没有掀起,我果然比不上皇上!”
颜竹君错愕地看着司徒铮,内心惊涛骇浪,她还以为齐嬷嬷只是品级高一些的宫嬷嬷,没想到竟然是先皇后的贴身侍女!
“绰约是我的人,皇上只怕早就知道了,今日我才提了一下立后之事皇上便震怒了,可见皇上的用心……罢了,如今我也没了求娶你的资格,只盼你的决定是对的,今后不会后悔。”司徒铮深情地凝望眼前的女子,似要将她看进脑海里。
“司徒,你是好人!可惜我们不合适,此事无关金钱地位权势,只是我们单纯的不合适,不管怎样,我还是祝福你,去了南地之后找一个良人,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颜竹君真诚地说道。
司徒铮的心跟针扎似的,还要笑着收下颜竹君的祝福,尔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颜景泰见他出来了,叹息道:“我送你出去吧!到了南地若是去了广信府就住我们家,那地方清净,你也能好好静下心来想想……”
颜竹君听着渐渐远去的声音,心下一片怅然,她无意伤人,奈何终是伤了人!
司徒铮离开颜家又去了镇国公府,与沈飞林在书房说了大半天话。
在司徒铮离开安阳的三日后,沈飞林带着聘礼去司徒家提亲,镇国公听到消息追过来,两家却已经换了庚帖,沈飞林还将此事上报皇上了。
镇国公气得两眼一翻,直接晕死在司徒家。
颜景泰收到消息,感慨沈飞林的仗义,反倒是与他更加亲近。
五月的一天,在安阳待了近半年的松节柔终于坐不住了,通过柯尔汗的笼络,与几名朝臣一起上书,请东皇迎她入宫。
此时西单皇帝的联姻书信也到了安阳,松节柔拿到西皇亲笔手书更有底气,竟然扬言若是东皇不迎她入宫,她就是西单的罪人,将自尽与皇城下。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罗霆在御龙殿召见了连柏等人。
“听说西单的柔公主要自尽于皇城下?”罗霆漫不经心地说道。
连柏忐忑地应道:“臣已经收到消息,正命人严加防范,密切注意柔公主的动向,一旦发现柔公主离开驿馆,会马上让人拦下。”
“此事就交给你们去办了,若是连一个女人都制服不了,你这护卫军统领也该换人了,下去吧!”罗霆挥挥手,平静无波地赶走连柏。
青石从屏风后面出来,沉声道:“皇上,这松节柔未免太过放肆,竟然敢逼您就范,若是放任不管,恐伤了皇上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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