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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你,和我有血缘的好妹妹吗?”温宁简直嗤笑,目光泪莹,“厉北琛,以我和你过去的关系,以我为你生了两个儿子的关系,你问问你自己,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惊得车子都在震动。
厉北琛脸廓失去表情,两人之间已经支离破碎了,他不介意更刺狠一点,“温宁,你有意思吗?
我们在榕城已经断了。
你在对李承聿好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也有对别的女孩浓情蜜意的一天!
怎么,你又不甘心了呵,难怪今天主动联系我。
莫非,你想告诉我,你在吃我和别的女人的醋?”男人用力捏起她的下颌,漆眸邪魅又冷。
如果温宁有力气扇他巴掌的话,他现在的脸廓,已经被她打烂了。
她浑身都在颤.栗,他竟然用她今天的主动联系,来反羞辱她。
她那一颗徘徊的心,好像被无情揉碎,他不稀罕,还取笑她。
心头插着利刃,她揪着他的衬衣领口,怒然呸道,“你放心,人贱一次足足够!
我想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过你这样的渣男。
我吃谁的醋,都不会吃你的醋!”
“那就好,毕竟我很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厉北琛任由她撕扯,目光湛凉看着前方。
“所以,可以打开车门了吗?我看见你这张脸都恶心。
知道吗,你很配谢芷音,她不过是另一个黎向晚罢了,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变,厉北琛。
你一次一次的看不透,女人的把戏!”
男人拧眉,“你不用因为我,而对芷音充满敌意,她怎么说都是你的妹妹,你今天第一次见她,能有多了解她?”
“那你呢?才认识她多久,你能有多了解她?”
温宁通过一晚上的接触,谢芷音是什么人,出于女人对女人的敏.感,她心里明.镜儿似的,一个比黎向晚恐怕还会扮猪吃老虎的女孩。
她想到谢晋说,厉家与谢家的联姻,谢晋先前,有意让她来顶替的。
可谢芷音就猝不及防和厉北琛成为恋人了?自然阻止了谢晋的意图。
这其中,怕是有那么简单?
温宁冷笑,“厉北琛,你不觉得谢芷音出现在你面前的时机,很巧合吗?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或者,你觉得,她认识你之前,真的不知道你是厉大少?
我倒觉得,她不光知道你,她还提前知道我是谁!”
厉北琛眸光微冷,怎么认识的,他断然不能告诉她。
他今晚踏进谢家别墅,撞见温宁时,他也想过太巧合?
当时,他观察着谢芷音,但谢芷音几番说,她是第一次见到姐姐,而温宁也是一副不认识谢芷音的样子。
厉北琛反问,“你的意思是,谢芷音因为厉大少的身份故意靠近我?”
温宁刚想点头。
男人淡漠地摇头,“她认识我在先,不知道家里安排联姻的是我,今天上午,甚至约厉大少出来退婚。
如果她是因为身份故意接近我,何必多此一举?
何况,她的言辞性格,都不像贪恋权势之人。
温宁,你太对她敌意了。”
温宁暗下眉目,拧着眉想他的话,接而发出一抹讽笑声。
“女人的手段有千百种,你觉得她是一只不贪恋权势的单纯小兔子?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快移情别恋,被她勾引到呢?”
厉北琛沉下眉目,她用词很鄙薄,可他却是为了母亲,而且不能相告。
谢芷音都快死了,她要权势有什么用。
而他要的,也不过是她的脊髓和血液。
温宁误解他,让他很痛,可这样的误解也好,他将计就计的冷漠道,“说话别这么难听。
我表达过复合,你不答应,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
喜欢新的,是男人的本性罢了,我的确也厌了。
她年轻,稚嫩纯真,有你身上消失的一股清纯柔弱劲儿,你看看你现在浑身是刺的样子”
“你够了!”温宁死死掐紧手心,心好像被掏空出来一样,钻心的疼着,脸色煞白,彻底死心痛恨的红眸盯着他,“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渣的男人厉北琛,我的心喂了狗。
你儿子的期待也喂了狗,你自己去跟九九解释,你是如何有了新欢,如何不接他电话,以至于让他傻傻等待爹地一下午!
谢芷音纯真是吗?你迟早会看到她贪不贪恋权势,到时候,我让你肠子都悔青!
渣男,我不会滚,我膈应死你们,你有本事来对付我。”
够了!她将真心埋葬在今晚,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对这个男人留恋,期待。
温宁举起包,用铆钉拼命的砸着他昂贵的车窗。
嘀的一声,宾利中控的锁打开。
厉北琛垂着一双漆黑无底的眼,呆呆看她心碎的侧脸,男人眼角坠着一缕湿.润的光泽,“下车。”
别伤到手指
女人拼命地窜逃般跑下了车,犹如身后是多厌恶到她的野兽。
厉北琛看着她回到车上,司机将她送走,夜色还是那么凉,谈话也不过几分钟。
他的司机回来了,久久等待,也不见他说一句话。
回头看大少,男人坐在后座,身躯挺直仰靠杯椅,修长冰冷的手指,遮住了眼睛,腮帮紧绷,压抑着情绪,‘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过你这样的渣男’!
这也是她的真心话吧。
呵,就让她这么以为好了,他有不得不救的母亲。
想到九九,男人心底闪过一抹愧疚
-
回到酒店,温宁下车,笑着与谢家的司机道了别。
可她进入大堂,也没上楼找九九,而是仓皇走进了一个安静的走廊,顺着墙壁蹲下去。
纤瘦的身子蜷缩,好像被痛意压弯,温宁死死地望着高档玻璃面里的自己,那一瞬间,她再也忍不住心酸的眼泪决堤。
她的下颚轻颤地伏在包上面,她捂着嘴角,哭到阵阵发抖。
来往过路的人,都被她崩溃的样子吓到,有好心的大堂小姐,跑过来问她,“小姐,你怎么了?需不需要帮你叫酒店的医生?”
医生?医生能治好被践踏伤害的心吗?
不能的。
她伤心而好笑的摇了摇头,“谢谢,我平静一下就行。”
这幅样子,怎么敢上去见九九?
她好像沉入大海里马上要丧命的人,找不到一丝浮木。
实在无法呼吸,温宁急忙掏出了手机,茫然赤目地打给了祝遥遥,一接通,她就哭着很软弱地说,“遥遥,我好难过啊。
我好难过”
她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祝遥遥问了两句,就不敢再问了。
心里波涛翻涌地猜测着什么,可她跟着温宁哽咽着,一句都不敢问出来。
就这样哭了十分钟,温宁的手机插.进来电话,阻断了与祝遥遥的通话。
她擦掉泪水,勉强才看清楚,是沈棠的号码,本不想接听,可耳朵却划开了接听键。
沈棠的声音很温柔,夹杂着无知的激动,含笑问她,“宁宁,你今天到了帝都,见到北琛了吗?按照妈妈的劝,和他好好说了没?女人没有办法要委屈一些,孩子,你们和好了吧?”
温宁望见镜子里,突然煞白得像鬼的脸,充满嘲讽和难以控制的一抹怒意。
她被难过与难堪笼罩,冷然吼,“沈棠阿姨!您的儿子说是一个畜生也不为过,您别再利用我对你的尊敬怜爱,欺骗我了!”
沈棠愕然,呼吸微急,“宁宁,咳咳,怎么回事”
温宁立刻挂了电话,将眼睛埋进手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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