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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放心的绕着他的手臂撒娇,“三哥,你也早点回来,我半夜可能会疼醒。”
“恩,我醒醒酒。”
黎向晚仔细甄别,他言辞与眼神里,看不出来有没有在意今晚温宁那贱人的事。
都让温宁那么被男人取笑践踏了,也许他真的恨之入骨了吧。
黎向晚思忖着关上车窗,还是吩咐何钦,“你今晚盯着些厉总,随时向我报告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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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北琛,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从旁边车上冲下来的祝遥遥,眼看着黎向晚坐宾利离去。
显然刚才的郎情妾意她都看到了。
手机里,黎舒的通话还在继续,黎舒今晚一直守在酒店外面,半个小时前听说宁宁在里面被众人羞辱了!
她赶紧想办法进去找人。
可怎么也没找到宁宁。
祝遥遥通红了眼眶冲到厉北琛面前,从前很怕这个男人,可这一刻,无敌的愤怒让她破口大骂,“你还是个男人吗,她是你的老婆,你站在那里,默许别人扯她的衣服,羞辱她,买走她,你知道她会有多害怕绝望吗!”
“厉北琛,你的心怎么那么冷!冷血动物,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是宁宁在你癔症发作时,不顾孩子救了你,她受尽了委屈,你还这样残忍对她,她现在在哪里?!”
祝遥遥一顿暴吼,让厉北琛脸色稍凝。
又是说她救了他?呵,她的朋友,当然为她说话。
他瞳孔阴鸷几分,“你说完了吗?”
“我没有,我想骂你祖宗十八代!你告诉我,宁宁在哪里?”
“在哪里,你怎么不去问她,问她的裙下之臣。”
厉北琛淡淡讥笑,眸光却浮起红色的戾气,森洋见厉总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动起来。
他暗道不好,刚才厉总应酬时,已经是一片暴风雨前的平静了。
祝遥遥不懂厉北琛话的意思,还要愤怒上前。
“祝小姐!你别再说话了!”森洋陡然喊住她,上前挡开一条路,急忙对发怔的厉总说,“厉总,您快上车,我载您去醒醒酒。”
厉北琛一言不发扯掉领带,丢在地上,长腿疾步迈上了车。
祝遥遥瞳孔微缩看着他上车,有些怪异的样子,还有他砸到地上的领带。
难道这就是顾云霄说的,厉北琛发病的状态?
她抿抿唇,突然不敢上前,眼看着厉北琛上了驾驶座,车飞一般的奔出去。
黎舒在后面追出来,深呼吸口气道,“打听到了,宁宁后来被李氏董事长李承聿救了。”
祝遥遥一愣,神色复杂看了眼离去的跑车。
难怪厉北琛会如此失控,可,谁让他对宁宁如此绝情,狠毒。
“李承聿的电话能打听到吗?我们怎么找宁宁?”祝遥遥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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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车在马路上几乎飞了出去,不断撞到路边的栏杆,擦出火丝。
森洋眼冒金星的抓住安全带,厉总还在加速。
他吓得一声不敢吭。
总算,车在市中心一套名贵公寓急刹了下来。
厉北琛迅速下车,长腿迈着控制不住凌乱的步伐,猛地走进电梯。
森洋在后面打着寒噤,偷偷发信息给霍凌和顾云霄。
李承聿带走温宁,厉总这表面的平静恐怕已经殆尽,很可能会被刺激得发病。
男人闯进了两层的公寓楼上,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森洋守在下面,见他吩咐,“拿酒上来。”
他不敢不从,立刻拿了好几瓶酒上去,门开了一条缝,厉总颀长挺拔坐在椅子里,样子还算沉静,只是眸光茫然,漂亮修长的眼尾充斥着红色。
他把酒接过去时,森洋已经看到他手臂上自残的伤口。
森洋一惊,“厉总”
厉北琛神色无异的捏了捏眉,目光却如深邃的洞,突然吩咐他,“把霍凌叫过来。”
“霍少已经在路上了。”森洋说。
“今晚谁碰了她,都处理了。”他闭着眼说。
森洋暗暗叹了口气,不解又无奈。
书房门关上了。
霍凌和顾云霄到的很快。
他们也才听说峰会上发生的事,即便现在顾云霄恨透了温宁,还是觉得三哥在峰会上对她做的,让这个女人很可怜。
“没想到三哥会这么狠心,他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顾云霄说。
“可厉总又让霍少把那些登徒子都拆了骨。”
霍凌摇摇头,捏眉,“他这种疯子行径很好理解,一面逼自己绝情把温宁毁掉,眼不见为净,一面又放不下,爱恨交织,是为最痛苦,折磨得只是他自己。”
“该死的,如果没有发生沈阿姨的事就好了!”顾云霄抱头。
正在说话,楼上突然传来巨响声。
东西砸落了一地,书房门被踹开,森洋立刻跑进屋,脸色变了,“厉总本来就没好,恐怕发病了!”
“三哥?”霍凌跑上去。
书房里的男人靠在门框上,手指微抖,呼吸很沉,他半闭着眼,盯着墙上的钟。
一圈,两圈,划到深夜十点。
厉北琛薄唇挤出淡漠字眼,“去把她找回来。”
他转身走进浴室里,拳头上的血滴了一路。
森洋叹了口气,厉总一直在克制自己,熬过今晚也许他和少奶奶就真分道扬镳了。
可他最终做不到。
森洋拿起车钥匙,边打电话边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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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聿的别墅里。
男人把温宁抱进浴池,温宁分外难堪的推走他,脸色白如纸张,“李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抖如筛糠的女人,李承聿眼底划过浓浓怜惜。
他扫了眼半湿的袖子,柔声一笑,尽量安慰道,“今晚你被吓坏了,没事的,温宁,我不介意。”
“温小姐,孕妇尿失襟是很正常的情况。”身后的女医生也尽量平稳的劝她。
可温宁还是捂住脑袋,她难堪流泪,“让我洗个澡,好吗?”
李承聿叹了口气,立刻出去,“你慢慢洗,水温我让佣人调好了,等你洗好医生再给你看看。”
他站在浴室门外抽着根烟。
很快,听到小女人压抑的哭泣。
李承聿蹙眉,神色幽冷。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温宁才换好衣服出来,今晚那些人虽然没碰她什么,可脱掉她的棉衣,已经是对她的极致羞辱,她总感觉,那些手像游移在自己身上。
她洗了很多遍,都洗不掉那股肮脏。
而这份羞辱,竟是她爱的男人,默许给予的。
心脏好像被钝刀来回的磨,痛楚都已经麻木。
李承聿见她还是发抖,把她的袄子拿过来为她披上,又端来姜汤,“医生说这个孕妇能喝。”
“谢谢你,李总,今晚谢谢你。”温宁喉咙哽咽。
他复杂的看着她,眸光有痛惜,“短短一个月,你怎么把自己变成这副模样的,又是怎么把瑞天弄得快要倒闭的?”
温宁一顿,他知道瑞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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