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辉将群山与古城建筑镀上一层金色,已到晚餐时分,街道上行人稀少,青瓦民居房顶炊烟袅袅。向东经过屹立在十字路口的一幢牌楼,朝北行不多远,来到位于街道左边的一道正红色大门前。门顶屋檐下,悬挂着一块镌刻着“昆明县衙”的长方匾额。大门两侧立各立一人多高的狰狞石狮,右侧狮后台阶上,设一木架,上放一面鸣冤大鼓。门口站岗士卒见那壮士引人进府,立正致礼。
跨进县衙门槛,经仪门、大堂、班房、六科房和东、西厢房及狱房等,从回廓转过二、三堂,来到后院,一座飞檐流阁、青瓦红墙的县令府邸坐落在一片宽敞的花园后面。在花园中心有一莲池,池中有一座假山,池边有一凉亭。园中遍植树木盆景及奇花异草,香味扑鼻,令人陶醉。一位身穿绿袍公服的秃顶老者坐于凉亭中,天色将暗,石桌上燃一唐三彩油灯,上罩透明琉璃灯罩。老者手捧一部线装《法华经》,正秉灯研读经卷。
“启禀县令大人,人已带到。”壮汉走到凉亭内,向县令拱手报告。
县令立即放下手中经书,拿起放于一旁石凳上的乌纱官帽戴上,起身走下凉亭台阶,对站在花园中的润琨等人合掌道:“阿弥陀佛!老夫得报有几位从天竺研习佛法归来的少年男女进了昆明县城,特请诸位前来寒舍晤谈,以得闻亲近佛法也。”
“阿弥陀佛!”润琨亦稽首作礼说:“一切众生均是依靠佛恩普披而生存,若不是诸佛功德,一切生命,包括蜎飞蠕动之流,便无法可依无法可得。若能参悟佛法,慈悲为怀,就可以积累功德,救己渡人。县令大人能研习亲近佛法,乃百姓之福也!”
“小师傅说的佛法之理极为精辟,这院中暗黑,我们进屋细聊。请!”县令将润琨几人请进楼下客堂落座,丫鬟端上香茶。
“老夫姓陈,这位是本县张校尉。”陈县令指着坐于润琨对面的那壮汉说。润琨也起身将舒允、陈红她们介绍给二人认识。
饮了会儿茶水后,坐于中堂画下太师椅上的县令道:“小师父等人还没用斋吧?小月,下去吩咐厨上准备一桌斋饭。”叫小月的丫鬟答应而去。
“多谢县令大人盛情,润琨等人感激不尽。”
“老夫对‘往生咒’的读音一直拿不准,请润琨小师傅念诵一遍,可否?”
润琨从小到大,除了手抄嘴读,每日都会听奶奶念诵多次,并且奶奶的经咒发音都是小时高僧亲口传授的。因而他心中有数,起身面西而立,双手合十,恭敬清晰地念道:“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 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哆夜。 哆地夜他。 阿弥利都婆毗。 阿弥利哆。 悉耽婆毗。 阿弥利哆。 毗迦兰帝。 阿弥利哆。 毗迦兰哆。 伽弥腻。 伽伽那。 枳多迦利。娑婆诃。”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师傅请坐喝茶。”陈县令听完润琨准确流畅的念诵,面露喜色,心中认定诸人确实是从天竺国研经而归。
润琨又陪县令边品香茶边讨论佛法要旨,县令喜而言之:“与润琨小师傅研讨佛学,老夫身心均感法喜充盈,福乐融融,实乃一大快意之事也。”
张校尉附和着说:“听经喝茶,身心愉悦,真是妙不可言也。”
此时丫鬟进来禀告,素斋宴已备好,润琨等人便随丫鬟到门外右侧餐堂进斋。一张大圆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素菜,有:红烧豆腐、南瓜黄金饼、滑炒山药、糖醋藕片、香菇烧面筋、木耳腐竹……等等,真是色香味俱全,可知县令平日里信佛、爱吃斋饭。大家行了半日山路,胃口都很好,每人都添了两碗米饭,把桌上的菜肴一扫而光。
餐后,县令带众人参拜了建于后院的佛堂,供的是观音菩萨大铜佛像。陈红等人依礼上香、礼拜一丝不苟。润琨陪陈县令又击木念诵了几段经文。佛堂内气氛庄严,香烟缭绕,给人以空明静谧的超然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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