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席枝铃见蛇蛊尾部似在攒力,随时准备给对面女子来个致命一击,偏巧唐朵并未对尾部上的倒钩在意,许是对蛊的不甚理解。
蛇蛊果真甩着八条倒钩的尾巴朝唐朵攻来,唐朵立马以剑相挡,钩子与剑碰撞发出金属的铮铮声,如此只能限制住一两个倒钩,其他倒钩仍能活动,当唐朵意识到不妙之时,已是来不及,赤练蛇蛊控制两个倒钩直取唐朵眼睛,唐朵收回剑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连念口诀施展法术的机会都没了。
歘歘两声,不知何时,席枝铃的金蚕蛊已挡在唐朵面前,赤练蛇蛊的两只钩子正好齐齐扎入金蚕蛊肥肥的身体内,伤口处渐渐变黑,竟是有剧毒!可还有一钩,直直穿入唐朵的肩内...........
金蚕蛊想来也是有痛意的,在钩子上不断蠕动着身子,动静愈来愈小,直至死于钩子上,便理所应当的成了赤练蛇的美餐,难得有如此好蛊送上门来,不吃白不吃。
唐朵心里感激席枝铃的很,但脱不开身,立马收回当易再次朝赤练蛇蛊攻去。
眼睛!对,就是眼睛,它的弱点。
赤练蛇蛊巨大无比,要想取了它的眼必须与它同齐,唐朵身子腾空飞起,不断执剑与蛇蛊周旋,此蛇没有蛇信子,却是长有一口尖牙,配合尾部蓄满毒液的倒钩前后夹攻,她连凝诀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一个白色身影出现在蛇蛊周围,速度极快,对着蛇蛊的少数没有鳞甲的部位就是一通乱咬,让蛇蛊烦躁至极,却又捉它不得,头尾剧烈晃动起来,在地上扭作一团,翻滚。
唐朵趁此,凝一寒冰诀,朝蛇蛊打去,正中头部,自蛇蛊头部开始,渐渐凝起一层寒冰,嘎啦嘎啦之声在蛇蛊周身不断响起,直至将尾部也冻起来,声音方绝。
见蛇蛊冰封,那团白影落于地面,终是看清了它,竟又是席枝铃一只金蚕蛊,落于地面一会,便又转身朝席枝铃那边赶去。
席枝铃损了一蛊,又分一蛊助了唐朵,另外几只金蚕蛊又被几只大蛊缠住,而食尸蛊大多也被其他大蛊杀死食尽,席枝铃不得不拖着快要虚脱的身子亲自上前杀蛊,操纵蛊虫尤其是成蛊,极耗体力,稍有不慎便会出现噬主现象。
唐朵赶上前去,扶住席枝铃向冷初处退去,继而又驱身向前,挡在席枝铃与冷初前方,施火诀烧蛊。火到之处蛊虫皆是融成乌黑一摊水。左侧耳室出来的蛊虫八成已被席枝铃与她练的蛊杀死,剩下多数为小个头。
“别杀了,不成气候的蛊没多大危害,马上让金蚕蛊替我们开道便好了。”席枝铃的声音现下极其轻虚,听来空灵的很,与平时不可一世的语气比来简直判若两人。
唐朵闻言提剑折返,关切问道:“你可有碍。”
虽见席枝铃摇头,但唐朵仍是灌输了些真气予她,席枝铃体力耗尽,真气对她极是受用,当下面色改善,但所受内外伤仍使她有些虚弱。
“你到底是何人。”想来以前是自己看轻她了,没想到她身怀法术,着实是个厉害人物。
唐朵执剑狠狠在手掌处割了一伤口,带有淡淡莲香味的鲜血立马涌出,单手扶起冷初,将血朝他嘴里送去:“此事回去再与你细细道来,现在我们应早点离开。”
席枝铃心道也是,管她是谁,是人是妖是魔是仙都罢,经此,席枝铃已不再疑她,管他何方神圣,她交定唐朵这一患难朋友了。
“可还....安好。”沙哑的声音从唐朵怀中的人儿口中发出。
“你醒了!”两女子异口同声道。
席枝铃操纵三只金蚕来至身边作贴身保护之用,她准备抚上冷初的脉搏。
“无碍。”席枝铃手还未放稳,冷初急急将手臂抽回,离开唐朵,倚靠在石壁上:“我体内之毒已解。”
“真的?连我专炼的解百毒药物都是无效,你怎能解开......莫非.....”席枝铃瞪大眼睛,愣愣转头看向唐朵,她正用身上扯下的一条白纱替自己包扎。
唐朵打了个哆嗦:“干嘛这么看我,咦,比蛊还可怕。”
“切,谁稀得看你。”席枝铃也自顾自的服了颗药丸,然后伸到唐朵面前,斜眼睨着她:“你可有被蛊咬伤之处。”
唐朵回了一笑,摇摇头,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子。
“你们怎样?”冷初话锋一转。
闻此,席枝铃当下觉得全身疼痛,被阵结打出的内伤,加上蛊虫划出的大大小小的血痕,真的好痛:“哎呦....真是说不得,一说好疼。”席枝铃晃了晃肩膀:“出去定要你们好好偿我,差点搭上自己的命。”
“额.....我也好,比你们都好,嘿嘿。”看着冷初似寻问的眼神看来,唐朵赶紧打了个哈哈。
每次见她如此,冷初总觉得她有所隐瞒,看着满地的蛊虫尸体,方才定是有场恶斗,眼前这两女子,又要顾着他还要打斗,真是苦了她们了:“对不起,谢谢。”
“你到底是要谢谢还是对不起,小贼你快看看,是否还有毒残留,莫要毒坏了脑子。”
冷初苍白一笑:“感激亦是对不起你们。”
“别这么说,要不是你你替我挨了阵结之力,现在躺在地上受苦的的就是我了。”说着就要扶起地上仍是虚弱的冷初:“我们快走为上,不知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如果再来两只巨大的成蛊,真是力有不足了。
“我自己能走。”冷初拂开她的手,重重呼出一口气,抚着墙壁,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模样甚是吃力。唐朵摇摇头,迎了上去,环住冷初腰身,在他耳边轻语:“放心,你身上寒气伤不得我,因为它认识我。”
认识?什么意思?想多问一句,可身体实在疲乏,便作罢,省的晕去,苦了她人,也正是身体原因,原本一向心细如尘的他一直未有注意到身边某只的异样。
席枝铃恢复了大半体力,收了所剩无几的食尸蛊,操纵着五只肥肥壮壮的金蚕成蛊走在前方引路,走至赤链蛇蛊旁,停下身子,怒瞪了会:“干脆趁此宰了它,留着也是祸害。”
许久得不到回答,便回过头盯着唐朵,等着她回答。
“恩?”唐朵精神有些不济,不曾听清。
“我说-宰-了-它。”一手指着蛇蛊。
唐朵一脸暗灰的看向前方:“你的蛊,跑-远-了。”故意学着席枝铃的语气。
席枝铃先是一愣,待得理解,立马回头,只见五只圆滚滚的玩意儿晃着屁股往着右边耳室里钻去,边追边吼道“通通给我回来!..............怎的还造反了”
冷初干涩一笑,笑得有些吃力,见她两还能戏言,当下安心许多。
“傻虫傻主人!”唐朵柔笑道,扶着冷初随席枝铃跑去的方向走去,反正此处可见之门封得严严实实,毫无出路,走哪都是一样的,经过蛇蛊时,短短瞥了一眼,摇摇头,不再顾它。
“为何放了它,不怕它再出来为祸。”声音轻轻的,似在低低耳语。
“我能封它一次,亦能封它第二次,给它次机会吧,它也是无辜的......”最难懂的还是人心,看了眼冷初:“你且安心休息下,毒刚解,身子总是乏的,加上你的内伤极重.....”
冷初轻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怎么才来,你们瞧。”方进耳室,席枝铃举着火折子急语,她的五只金蚕蛊早已上前扒拉着棺木,饶是里面有着诱虫的美食,但恐于之前的阵法,席枝铃将它们都喝回。
耳室一片黑暗,唐朵无心再放开念力,便依着火折微弱的光线瞧去,只见数十具棺材横躺竖躺形成一圆,中间围着一具墨蓝透亮的棺椁,棺身似镜面般平整润滑,透着弱弱荧光,极是特殊,让人一眼便能注意到它。
“石精鬼棺。”冷初轻语道:“石精,石者铁之质,精者石之津,石精所制的鬼棺封闭甚严,而且非比寻常棺椁,阴气极重的“石精”,虽然被视为不祥之物,但其特有的阴凉属性,能极其完好的保存尸体原貌,想来是墓主才能受的起。”
席枝铃恍然:“怪不得,原是借着此棺椁阴气练毒蛊,真是蛊界耻辱。”
蛊族有人炼蛊为了传承蛊术,有的炼蛊救人,变成蛊医,但是世人大多接受不得蛊,所以世间的蛊医少之又少,有的走向蛊师一列,借着蛊的灵力,可保自家或者他人风调雨顺,升官发财,借此赚些钱财,倒也无不可,有的就是炼黑蛊术,下毒害人.......席枝铃作为一名炼蛊人加蛊医加蛊师,对黑蛊术极是痛恨,待见不得。
“你是说,棺内有蛊。”唐朵有些莫名的紧张了,方才从此耳室窜出一条赤练蛇蛊,难保不会还有,尽管自己法力在身,加之经方才几战,对所谓世间的‘蛊’有了些了解,但现下自身的情况,怕是只能背水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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