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奕返回议事厅,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靳雨书连忙跪下请罪:“娘,孩儿来迟了,还请娘亲恕罪!”
“无事无事,娘知道,你也在艰苦的战斗,所以娘不怪你了。”靳雨书轻轻一笑,将跪在地上的于奕扶起,“我于家历代供奉的灵禅神像救了娘,只可惜神像却不知去向,等到明日,我叫人重新打造一尊灵禅神像,娘亲必要日夜供奉。”
“大可不必。”于奕连忙出声阻止,眼神中多了几分犹豫,因为自身实力,还没有达到承担后果的本事,所以自己灵禅尊者的身份暂时无法暴露,若自己的母亲真的要供奉灵禅神像,便是变相的供奉自己,自己乃是母亲之子,让自己的母亲供奉自己,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你又不是灵禅尊者大人,你怎么知道呢。”看着于奕脸上的神色,靳雨书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好了好了,娘不逗你了,但是供奉神像敬仰神明,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说完,靳雨书话锋一转问道:“去了这么长时间,饿了吧,娘去给你做你最爱的桂花糕吃。”说罢,就要离开。
“娘。”于奕经过思考,出声叫住靳雨书,“今天的事......”
“唐家要灭我于家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加上你爹外出,家族的防御也下降了不少,不过责任在我,没有防范唐家,才使得成族弟子伤亡惨重。不过只要火种还在,火苗就不会灭。好了,你非在这儿等着,我去做桂花糕。”
“好。”于奕心安了几分,倒上一盏温茶,轻轻抿了一口茶。
看着外面的尸山血海,于奕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原本于家的实力在沧城的家族中就几乎是垫底的存在,如今更是损失了这么多的年轻弟子,一时半会这损耗的元气是恢复不过来了。
“儿啊,桂花糕做好了。”靳雨书厨艺精湛,很快端着一盘成熟的桂花糕来到于奕面前。
于奕连忙起身接过来,一盘桂花糕不多不少刚好十个,于奕拿起筷子夹起一个放到嘴里,轻轻一咬,芳香的味道瞬间占领了整个味蕾,于奕嘴里嚼着桂花糕:“好久没吃娘的做的桂花糕了,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你要是喜欢吃就多吃一点。”靳雨书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随后话锋一转,“你爹也马上快要回来了。”
“嗯?”
因为享受着桂花糕的美味,于奕并没有听清楚靳雨书说的什么,但经过回想,也是想起来了,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爹哪还有什么心情开会,一定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这件事情来得过于蹊跷,待会我还要吩咐一名弟子清点一下尸体。”
“蹊跷?”于奕捕捉到了关键词,微微抬眼开口问道,“哪里蹊跷了?”
“通过今晚上的战役来看,应该是里应内合,导致大门被打开,这才导致家里的弟子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刚刚那个人,他是主谋,在唐家,我还从未见过这么一号人物。”
“娘,你怀疑有其他城池或者家族的人掺和了一脚吗?”吃着桂花糕,于奕开口说道。
“没错,算了,这件事情就等你爹回来之后,我再和他说吧!”靳雨书轻轻打了个哈欠,“天已经快要亮了,清理尸体就到明天吧,今晚上先去休息休息,我也先回去休息。”
很快,天微微发亮,听闻家里出去事,还在半路上的于海当即折返回去,一进门,便看于奕到尸山血海,无数弟子的尸体堆积在周围,整个于家仿佛被血雾笼罩,淌过血水,走到房间里面,看到靳雨书无事,这才放下心来,随后问道:“什么人干的?”
“二叔的人,不过没有证据。”靳雨书轻轻抿了口茶水,这才回答道。
“二叔人已老了,我原本打算不再追究,可他执意一路走到黑,我只好动手了!”
“不行。”杨书月微微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道,“没有证据,名不正不顺,如此情景下,你将自己的亲叔叔置于死地,不但会令于家名誉受损,而且,还会让你背上不忠不义的骂名,遗臭万年。还是三思而后行!”
“倒也是我冲动了。”于海平复情绪后道,“二叔是块硬骨头,得慢慢啃,不过二叔这人手脚干净,若想抓住把柄,难如登天。”
“我有!”
于奕从门外走进来,道:“二长老的罪证,我全都有!”于奕取出一块留音石,注入神力将这些日子来,二长老与狼牙的对话播放出来。
听究对话,于海勃然大怒,一掌将眼前桌子拍的粉碎道:“二叔他怎能干出如此事来!”
“爹,我很好奇,为什么二长老要这么做,他在乎的可不止是家位!”
“哎~!”于海长叹一声,将自家隐藏的历史说了出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在万年前,沧城所在之地有条九头巨龙兴风作乱,几乎将整片大陆沉到海底,在众人几乎陷入绝望时,一道伟岸的身影从天而降,将那巨龙头颅斩下,又以大神力恢复陆地,我们于家就是当年受神耀的家族,对比其他修炼者家族,我们有着先天性神力加持,修练进度是他人数倍,而那位神明便是灵禅尊者!”
“靠着这股力量,我们于家很快成为这沧城霸主。强大的力量所带来的往往是黑暗,家族中有三名外姓弟子火烧藏宝阁,将绝大部分珍宝抢走,分别成立了慕家,邢家,唐家。而我们于家经此一役,元气大伤。至今都未能恢复当年的十分之一,而二长老正是因为这个历史,这才想将沧城再次占领,重现于家的辉煌。可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若发动战争,必定会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生灵饱受涂炭之苦。更何况除唐家外,其余两家和我们于家已经和解,在沧城,谁当家作主,早就不重要了!”
“怪不得,虽说二长老过于偏执,原来也是为了于家。”于奕看着于海,对于榕的改观也变了一些,“怪不得,爹您一直给二长老机会,而不立刻处办他,那我们何时动手?”
“哎,就在家族战之后吧,那个时间,很多事情都会搬到台面上来了。”于海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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