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我一道的鬼魂们见到这只红色长了翅膀的鬼骨朝着他们飞过去,哪怕我就踩在那鬼骨的背上,仍然变了变脸色,引起了一阵的骚动。其中两个穿着现代服装打扮很时髦大约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脸上惊惧的表情尤其明显,甚至往人群后面退了又退。
我也明白这些以鬼魂为食的鬼物不招这些鬼魂的待见,所以在离那队鬼魂队伍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孟婆倒是不怕这红色的鬼骨,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有些惊讶的望着我。
我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问了她一句“怎么了”,孟婆却回了我一句“没什么”,接着就假装不看我。不过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每次我回头,都能看见她皱着眉头盯着我瞧。
当然那是后话,此时我刚想跟她说有话直说,我不介意她说什么,突然我身后又传来了一处骚动。我有元灵天眼,又有感应领域,别看我面对着孟婆,但是我背后有什么情况我可是一清二楚,发现那些鬼骨竟然悄悄地朝着我围过来,一看就像是打算偷袭我的样子,我立刻冷哼了一声,紧接着释放出自身的鬼气一下子便将那些鬼骨都给卷了进去。
当然,我计算了一下范围,这些鬼气并没有飘到之前跟我一起的那群普通鬼魂那儿。
鬼界虽然本身就相当的阴暗,天空中还挂着一轮血红的月亮,无论我们走多久,它都始终正当头顶,怎么都不移动,但是多少还是有些光线的,此时我的鬼气一释放出来,原本还有些朦胧光的四周立刻变得一片的漆黑,等到我身上散发的鬼气再度回到我身体里的时候,那群鬼骨已经全部僵直地站在血夜月色当中,然后在下一秒化成了一层白灰,被风吹散。
看到这个结果,我稍微愣了一下,似乎自从进了鬼界,我的脾气大了不少。以往就算是被这么多鬼物围着,我多少也会看在天罚雷劫的份上并不怎么下手,这次我竟然一口气吸收了这么多鬼骨的鬼气。
想到天罚雷劫,我不禁抬头望了望天空。上一次我并没有灭掉多少魂魄,那道雷云就已经形成,但是此时天空中除了那轮像是涂了血的大饼似的月亮,什么都没有。
我皱了皱眉头,难道因为这里是鬼界,所以天罚雷劫罚不到这里?
不过我很快又释怀,心里甚至生出一种即使是天罚雷劫真的再次落下来,这次我也不怕。
抱着这份狂妄的心,我转头朝着鬼魂队伍望了过去。
我本想着除了我脚底下踩着的这只用来载我的红色鬼骨,其余的鬼骨都消灭干净了,这些鬼魂肯定安心了,没想到我一回头,立刻被面前的景色给惊住了。
那些鬼魂虽然还保持着之前我安排的那种阵型,但是明显从里到外几乎所有的鬼魂都在瑟瑟发抖,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最重要的是它们在恐惧的时候,眼睛盯着的是我。
我只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这些鬼魂怕的人是我,随即我才想到将那些鬼骨一起给消灭掉了似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不过事情已然这样了,我也没办法令时光倒退回去让事情重来一遍,干脆也不想跟他们搞好关系了,冷着脸冲着他们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这一下可比之前混在他们当中管用多了,那些鬼魂连忙回神,争先恐后的往前走着。生怕走慢了,自己就会步那些鬼骨的后尘。
我叹了一口气,盘着腿在红色鬼骨的背上坐下,静静地运转着体内的鬼气,并且顺便探察一下吸收了那么多的鬼气以后我体内有些什么变化。
这一看,我立刻又吓了一跳。体内的经筋再一次扩宽,鬼气也不仅陷于在我的经脉和丹田中运行,已经开始缓缓地向我的血肉渗透。
如果拍个x透视,那么估记能清楚地看见我体内的内脏已经黑了。不过也不算纯黑。在这漆黑的内脏当中还隐藏着那么一丝绿意。
我心里明白这是当初我刚修出元婴的时候元婴手里拿的那颗芽,也没怎么在意,只是试图进一步地控制这些鬼气。
说来也挺郁闷。我虽然能够调动这些鬼气,却无法令它们消失,也无法将它们完全的收进体内。拼了命,它自然扩散的范围也只比最初缩小了那么一寸。
好在若是我没有起吸收鬼物鬼气的心思,这些鬼气就只是单纯的鬼气,不会像当初那样自动吸收周围鬼物的鬼气。
当然,我知道就算我明着跟那些鬼魂说这些话,那些只等着转世投胎的普通鬼魂也根本就不会理解,所以这话我也懒得说,只端着一片高冷的气质,冷着一张脸静静地跟着那群鬼魂后面。
大约走了十天还是八天,我终于在这片沼泽之上看到了一座相当雄伟的城池。
之所以说它雄伟,那是因为这城池的城墙竖着往上看,我看不到顶,横着往两旁,我也看不到尽头。
不过这鬼城到底跟外面那一片沼泽不同,鬼气比沼泽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浓郁。
那些守城的鬼兵大概先看的是我脚底下的那只鬼骨,不但不打开城门,还一个个都登上了城楼,俨然一副严防死守的样子,直到他们看到我面前这二三十个普通鬼魂,再加上我确实没有动手,他们才开了城门。
不过等在前面的那些鬼魂都进了城,我正想架着鬼骨跟孟婆一起进去的时候,那座城门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张巨大的黑网。
我冷笑了一声,握紧了斩灵。别说我现在能吸取鬼气,就算当初我体内存在的还是狐族的传承灵力的时候,这些鬼气我也不放在眼里。
“等等!”就在我扬起手里的斩灵,打算一举砍断那些黑网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刹那间,那道朝着我笔直罩过来的黑网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就像是动作片里的暂停,浮在上即不掉下来,也没有被撤回去。
我抬头,才发现一个穿着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黑然盔甲的粗犷汉子,冷着一张脸从城门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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