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后第六年,我靠发豆芽攒下农场 99.稗树【二合一】

    晚风一吹,湿漉漉的身上简直透心凉。怀榆吸了吸鼻涕,此刻狼狈的回屋子了。

    等她好不容易换上衣服擦干头发站在池塘边,离得远远的,这才看清稗子的全貌。

    不过这玩意儿真的还能叫稗草吗?

    这得叫稗树吧!

    只见此刻的池塘边,一棵emmm总之就像是一棵放大版的稗子那样的大树,高度约有五六米,但冠幅看起来却好像有十几米。

    深绿色的茎杆像一棵几人合抱的树干,侧生茎杆也如螺旋状盘旋着主茎向上延伸,使得它显得格外粗壮。

    原本薄而细长的叶片此刻也肥嘟嘟绿油油又厚重,只在前端略垂下来一点弧度。

    远远望去,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棵稗草,反倒像是这池塘边久逢雨露的粗壮老柳。

    因为栽在池塘边上,此刻有一半茎杆已经泡在了水里。

    而它却仿佛是空心的,此刻正如水泵一般汩汩从茎杆顶端涌出一颗一颗的巨大水珠,而后沿着叶片咕噜噜滑落,再砸落到根部的泥土里,重新流回池塘。

    看那个大小,每一颗水珠都分明像是一颗装满水的气球。

    怀榆傻眼了。

    她摊开手,此刻难以置信的反复打量手掌:

    “原来我这么强的吗?”

    再看另一棵只使用了净化能力的稗子。

    谢天谢地,它倒没有长那么高,只有大概两三米的高度。

    此刻以同样的形态伫立在池塘边,像是一大丛郁郁葱葱的芦苇,没有水珠涌出,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壮硕

    这个似乎就正常多了。

    等一下!

    怀榆反应过来——两三米高的稗子哪里正常了?!

    不是说变异方向在它的根部吗?

    她本来种在池塘边,是想看看稗子的须根能不能扎根个五六七八米深,然后问问鹅崽,愿不愿意帮忙把根都刨出来。

    被须根紧紧扒住的泥土应该会很容易成团,很好弄出来的。

    这样刨出的坑,就算是个天然的过滤器,低配版水井,以后自己在家就不用费那么大力气过滤了。

    然而如今再看

    她要什么样的力气才能把这棵稗子树挖出来啊!

    想了想,怀榆穿好雨衣走到了刚砸了她的那颗稗树下,认真跟对方说着话:

    “你听得懂吗?”

    然而不管怎样用心倾听,能听到的都是一连串无意义的声音,像是在喝水——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

    她站在原地,此刻左右打量的这棵稗树。

    刚才突然被砸,猝不及防,没仔细感受这水的污染值。可如果是从根部抽上来的水

    那是不是

    她惊喜起来,此刻抬头看看,只见上方还没有涌出巨大的水球来,于是迅速向屋子里奔跑,不多时便拎出来一个水桶。

    将水桶找准叶子尖端的角度,怀榆怀期待的默默等着,眼看着没过多久,一颗巨大的水球又一次涌了出来,她惊喜地调整着水桶的位置,而后满怀期待——

    “啪!”

    叶片承受不住水球的压力,又向下弯了弯。而巨大的水球掉了下来,直接砸在了她的脸上。

    而后顺着雨衣的帽子打湿了头发脖颈,一点儿不浪费的流向了全身。

    怀榆:

    懂了,它不讲礼貌。

    “大崽二崽!”怀榆也大声叫了起来。

    没过多久,只见远处池塘的草丛里簌簌探出两个海胆鹅头,然后啪嗒嗒甩着脚掌摇摆着屁股就冲了过来。

    “戳它!”

    怀榆真的感觉到刚才的水是故意的,此刻好气哦!但是

    “别戳碎了,戳两根侧枝就行。”

    “啊啊啊!”

    大崽二崽应声,而后扁嘴感兴趣的一戳——

    “咦?”怀榆惊讶了:“还挺结实啊。”只戳开了一道缝,看这结实程度比狂彪要厉害多了。

    而这一戳,整棵树都摇晃起来,“啪嗒啪嗒”又从上头落下了好几个大水球。砸得地面都聚出了小小水洼,而后才向着池塘涌去。

    但两只鹅崽却低下了头,此刻不再戳稗树,反而将扁嘴伸到了小小水洼里又是一阵瞎戳狂戳。

    再抬起头时,水洼里的水都只剩一半儿了。

    怀榆: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将水桶放在叶片底下,这回重新调整了角度,整个人都退远了些。

    过了一会儿,又有新的水球老老实实的落了下来,“啪”地一声精准砸落在桶里。

    这次,前端的叶片压根儿没有摇晃。

    破案了,这稗树真的好坏哦!

    怀榆吸了吸鼻涕,此刻拎起水桶,只见这一颗水球进去,里面已经有三分之一的水了。

    晚风吹得太凉了,雨衣也挡不住湿漉漉的粘感,她拎着桶重新回屋,仔细伸手感应了一下——

    嗯,还是“脏”,变异值根本没有变化,跟池塘一模一样。

    可是这水

    她拿碗舀起来一点细看,发现水色清亮,除了表面有些微需要找准角度才能看到的浮尘,其他竟仿佛没有半点杂质。

    怀榆愣住了。

    片刻后——

    “阿嚏!”狠狠打了个喷嚏后,她终于又开心起来——虽然没有地下的过滤水井,但她有了一个地上的水龙头,这稗子真好啊!

    至于另一棵

    怀榆转着看了好半天,又晃了晃枝叶,发现对方并没有半点动静,也没有一直喝水的“咕噜噜”声音,仿佛就是一棵安静的稗树。

    她也不着急,反正就在自己家池塘边上,具体什么变异方向她迟早会发现的。

    再看看那剩下的半篓克郎球,怀榆想了想,又拿了一些去给稗树了。

    喝,反正她是不会喝的,给狂彪吧,狂彪也看不太上。放地里吧,这点腐熟发酵肥杯水车薪。

    先给稗树吃吃吧!

    在根部的土里放下克郎球时怀榆还忍不住嘀咕起来:

    “听说稗米也是能吃的你长这么大应该也能结不少吧?拜托了多结出一点儿来看看吧,万一好吃呢”


    ε′ο`唉。

    人真的是不容易满足的生物啊。

    这才从一无所有过了多久,如今她吃廉价的陈陈陈好几年大米,竟然已经吃的有点厌倦了。

    忙忙碌碌又是一个夜晚,怀榆拿出了买来的精神食粮,一边皱着眉头看,一边又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花瓶里的蔷薇。

    看了一会儿,她放下书本,又重新趴回长桌上。

    最大的圆肚细颈白瓷花瓶里,一大捧生机勃勃的蔷薇正在放肆开放。

    它们没有因为被剪枝就显得憔悴,也没有花瓣迅速凋零,反而就在这花瓶里吸收着最普通不过的水分,静静的绽放着。

    狂彪的竹枝已经逐渐发黄,摘来的浅蓝色报春也已经凋零,只有粉白交织的蔷薇,还在枝头热烈盛放。

    屋子里浮动着隐约的暗香。

    而怀榆盯着蔷薇,渐渐走了神。

    变异植物那么厉害,又或者脾气如狂彪,大多都需要有能力压制住才会耐心听自己讲话。

    也有变异方向只在壮大自己的身躯结出更多果实的,类似于三清山上的那些大松树,他们本来脾气就不错。

    但蔷薇走廊呢?

    狂彪在山上那么厉害,自己连反抗都做不到,却被蔷薇走廊轻易压制住,不费吹灰之力。

    周潜以前对它的防备,怀榆一直不太懂,甚至觉得他们有些夸张。

    甚至那么厉害的林雪风,在雨夜都因为害怕蔷薇走廊生气,所以不给那个重刑犯一丝一毫挣扎的机会。

    它明明那么厉害,可为什么偏偏自己能接近?

    甚至可以从容出入,还被允许剪枝插瓶呢?

    怀榆想起之前周潜说的话:

    【蔷薇走廊是吴越将军拼命催生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蔷薇走廊看着让人觉得开心,而那个吴越,想一想都让人觉得讨厌呢?

    而且他想拿林雪风的冰雕,甚至都挡不住冰雕封存的力量——

    虽然周潜没有明说,可他自己都受伤了,对方肯定也是。毕竟如果有能力,完全是可以替他拦住的。

    也就是说,吴越的能力甚至都没法超越林雪风。

    那能让林雪风也忌惮的蔷薇走了,真的是他催生出来的吗?

    可如果不是,世界上的聪明人那么多,总不至于一个人都没发现吧?这个疑问又为什么到现在没人怀疑呢?

    她摊开手掌,想想今天稗草疯狂生长的样子,此刻深深纳闷起来。

    而后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假如蔷薇走廊真的是吴越催生的,而它偏偏又对自己很客气该不会自己失忆前跟那个讨厌的人有什么联系吧?

    不不不不!

    怀榆疯狂摇头:晦气!真的好晦气!

    她虽然还没有见过吴越,但对方已经足够讨厌了,一丁点儿都不想接触。

    老天让自己失忆,该不会就是以前的记忆太糟糕了吧?

    可如果蔷薇走廊对自己好不是因为这个,难道它是自己催生的?

    但是也不可能啊!

    毕竟她现在真的很废,自己生存都很吃力的。

    而且,就算真的是她催生的,那她之前的能力应该也很强,总不至于籍籍无名吧?

    可如今压根儿都没有听到过有叫【huai yu】的厉害人物的什么故事。

    怀榆皱紧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夜渐渐深了了,空气中的花香也渐渐浓郁起来。

    晚风顺着门缝微微吹拂进来,带动了一室花香。

    怀榆想着想着,睡意上涌,此刻只好又把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疑问抛之脑后,而后一头栽到了床上。

    在梦里,有地下暗河的水流丝丝缕缕,晚风吹动着空气中不同的力量。而她张开怀抱,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在用力翕合

    在努力生长。

    而后又迅速被收拢肢体,被藏进了小小的盒子里

    怀榆在漆黑的夜里睁开眼睛,脑子里一闪而逝的,是自己爬出来的那个树茧。

    下次!下次上山一定要记得去看看那个树茧,最好能拖回来

    但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她已经想不起来昨晚的梦了,只觉得头嗡嗡的,喷嚏一个接一个,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好么。

    怀榆把自己昨晚的猜测都推翻了,毕竟没有哪个强者兜头淋上一盆水就会感冒吧?

    她甚至都没有感冒药——唉!下次要记得多备一些常用药,毕竟自己住的真的太偏僻了。

    于是只好多喝热水,感觉用能力时都格外吃力。

    但偏偏还得起床。

    因为那群比之大崽二崽来说柔弱许多的小鸡仔还需要喂食。另外,接连几天不下雨,菜地也有些干了

    啊,真的好苦!

    怀榆拎着水桶在地里浇着水,一边昏昏沉沉地感叹:假如蔷薇走廊真的是自己催生的,那她隐姓埋名的结局好惨哦!

    好歹带几个有力气的男仆过来吧?

    再看看导致自己感冒生病的罪魁祸首,稗树还在那里摇摇摆摆,啪嗒啪嗒!

    她又生气地提出另一个桶来,狠狠放在树叶下。

    等强打精神把一切收拾完,太阳已经高高挂起。

    怀榆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热气,勉强回屋叼起了一袋营养液,又摸了摸额头,不确定自己是感冒还是发烧了。

    但这里只有自己,她不会直接默默病倒在床上都没人知道吧?!

    她咬咬牙,又爬起来给自己冲了一杯盐糖水,而后才终于放心的躺了下去。

    才刚一沾枕头,梦境就纷杳而来,整个人仿佛置身在一大片的丛林中。

    丛林中有许许多多古古怪怪的参天大树,也有细小却柔韧的枝条,狰狞的盘旋在已经快要腐朽的树干上,然后灿烂的开出一朵朵温柔的花。

    而她穿行过森森树林,广袤原野,来到一处四周遍地沙土的树下。

    那沙土周围春意盎然,野花绚烂。而她站在那里,脚底下的土壤连生机都没有,只有浑身被冰雪笼罩,才仿佛沁出一点水分来。

    纷纷扬扬的雪花洒落,沁得她热烫的身体都舒服起来。

    抬起头来,上方是枝节盘旋的枯朽树枝,巨大的树干遮天蔽日,带出了丝丝缕缕暗红的痕迹。

    而她头顶冰凉,脚下温热,似有回响,仿佛踩在不断跳动着的心脏上。

    有人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回荡,温柔的近乎呢喃:

    “谢谢你的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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