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风雨飘摇的王府被梓箐这一闹腾,彻底的在皇城失去了声望。
京城府尹大人铁尺明判:梓箐乃王浩然原配,而且一直以来并无过错,王家欲纳妾并未征得正妻同意,所以这场婚姻无效……
堂堂九王爷之女,即便只是一个收养的义女,也不可能嫁给别人做妾呀。嫁出去的女儿被原封送了回来……没面子呀……王府已经彻底把他得罪了。他恨梓箐,连带着将王家一并恨上了。
更因为梓箐的这一闹腾,京城人尽皆知紫嫣跟别人私相授受,王府自乱纲常礼法,尽皆颜面扫地。
不管是九王爷还是王家都把梓箐恨的牙痒痒,可是此时还有更多让他们烦心的事情。他们都是太子一党的,因为老太后的事情让宫闱夺嫡从暗斗转为明争,他们逐渐失去了皇帝的宠信,地位岌岌可危,自顾不暇,自然还没空找梓箐算账,就连想找梓箐的父亲梓博豪这个小县令出出气的,才发现对方竟然早已归隐田园了。
梓箐从衙门回来,如同一个斗胜的公鸡一样,她仍旧是王府少奶奶……
哦,不对,现在不应该叫王府,而是王家。因为家风败坏有失伦理纲常,已经不配称为世爵公侯了,于是府尹大人直接剥去王府公侯殊荣,降为平民。至于在皇宫为妃的两个王家女儿么,呵。**本就是前朝各种交错势力的缩影,王家衰败,她们自然也跟着失去了皇帝的宠爱,从妃位降为昭仪,再从昭仪变成贵人……直接被一浪一浪的新人踩到脚底下,在**中再也翻不起浪子。
内忧外患,有衙门的法令,梓箐现在可以在王家横着走了。
梓箐知道,自己这次能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对信息的掌控,王府看似风光,实际上树大招风,没有哪个皇帝喜欢看着大臣尾大不掉。这次老太后的寿辰恐怕就是一个诱因,王府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的闹腾就给皇帝提供了彻底打压王府的借口。
梓箐看着王家里乱糟糟一片,树倒猢狲散,老太太经过这一场家族大劫,直接被气的中风瘫痪在床了,王夫人也没有往日的风光,她恨不得把梓箐撕烂煮来吃了,可是现在还衷心留在王家的仆人寥寥无几,而且梓箐现在的身手也不是随便哪个就能近身的。所以愣是没找到报复的办法。
梓箐放心的吃着小曼从购买到煮成食物都亲自操弄的饭食,她感觉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什么叫顺势而为,这就是了。
不过她还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在原剧情中,貌似王府向老太后进献道家宝贝后不久,他们就备受皇恩,连带着太子地位也完全稳固,所以王府达到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也正是因为这样,王府可以为了自己的荣誉将她这个正妻关在偏院中,停妻另娶,家中仍是一片升平。
所以,那残玉中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玄奥。
……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家声誉不再,可是那数代人积淀下来的家业也足可以让他们跻身京城大户之列。
即便没有公侯爵位,即便没有宫中娘娘的荫蔽,即便没有太子势力支持,王家还有无数的商铺,田产等等,就凭这,也足够王家人坐吃山空几代人挥霍了。
梓箐现在浑然不顾王家人怎么看待她,也不理会王浩然对她的怨毒和冷漠。她现在有的是精力,道术修炼虽然没有让她一夜蜕变成大能者,但是却让她的体质飞速提升,至少不是随便让两个家丁婆子就能随便拿捏住她了。更何况她现在一尺空间中还有大把银票,耗也要耗死他王家!
王浩然觉得梓箐闹腾,完全是因为她吃醋,她嫉妒,她想要他回心转意……哼,她越是如此,他便越加看不起她,所以从衙门回到王家后,他直接跟梓箐甩脸子了。
可惜的是梓箐现在心情根本就没在这上面,他爱怎么傲娇就怎么傲娇吧…管的你怎么甩脸子,梓箐根本就懒得看,做作又有何用呢…
不过,梓箐倒是从下人们那里打听到,貌似王浩然这段时间经常留恋烟花柳巷,买醉。醉时嘴里还在咕哝,“我让你做我王家少奶奶,哼,贱人,贱人,我让你什么都得不到……”而后便是一掷千金。
梓箐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她这几天一直都在愁怎么让王家尽快败落下去呢,没想到王浩然自己想出这绝妙“主意”。
梓箐开始关心王浩然了,一边抹泪一边哭诉,“浩郎,你不要去那烟花之地了,现在王家不比以前,不能大手大脚的花银子了……”
哼,终于露出卑贱的嘴脸了吧。果真是看上他们王家的家产了,既然如此我偏不如你的意。于是梓箐越是劝说,王浩然便花的越是欢,而且他还发现一件更好玩的事情——豪赌。
现在的王家在赌坊里就是一块大大的肥肉呀,不用梓箐去刻意安排,实际上她真这样想来着,可是还不等她找人布局,赌坊的人已经为王浩然设下一个接着一个的连环套,不出一个月,就让王浩然染上了赌瘾。从几百两银子的输赢变成几千两,最后几千两一手的豪赌貌似都无法满足这个曾经世家大少的胃口了,索性直接压上几个店铺的房契地契什么的……
不出一年,王浩然成功的让王家便从一个大户成为普通小家,而且他的赌瘾深种,此时想要洗手已经来不及了。变着方的从家里顺东西出去变卖典当,换成赌资,继续赌。
此刻王浩然一副穷酸落魄相,哪里有曾经的**倜傥,再加上长期沉迷赌博,连眼睛看人都是斜着眼的……家里再没有让他可以顺出去的家当了,王家硬生生的蜕变成一个落魄小户。
此刻,梓箐正悠闲喝着小曼亲自给她熬的参汤,听着院中传来的叫骂厮打声,心情出奇的好。
“你这个败家子,给我站住……那是你外祖母给我的嫁妆,你不能再拿去当了……”是王夫人的哭号声。
“你给我放手……”是王浩然的。
梓箐感觉怎么听怎么悦耳,没想到那么高贵的王府夫人竟然也有这么一天。不是贤良淑德吗?不是家教严谨吗?不是父慈子孝吗?为什么也会为了那么一根银簪而相互厮打起来?还是母子呢,父子呢……
梓箐心中轻嗤,看来所有人都一样,褪去外面的那层皮,内里都是一样的悭吝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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