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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对章贤送的节礼不屑一顾。
不过碍着老太太的淫威,姜辛也不敢做得太过,只能沉着脸叫人把礼收了,却连看都不愿意看。
还是小丫鬟走上前回禀:“姑娘,这是章三爷派人特意要转交给姑娘的。”
尽管她特意强调了“特意”二字,姜辛还是没兴致,她随意的瞥了一眼,见是只精美的锦盒,越发嫌恶,便意兴阑珊的道:“什么劳什子,你也拿到我跟前来碍眼?拿一边去。”
不管是什么,她都不稀罕。
小丫鬟犹豫着道:“可,那人说,是章三爷特意交待,务必要将此物交到姑娘手里。”
如意没回来,吉祥用着不顺手,姜辛还没来得及挑几个自己中意的,姜老太太就叫姜大太太挑了四个清秀的丫鬟上来,专门服侍姜辛。
她们如今眼里只有姜大太太,对于姜辛的看法,还停留在那个懦弱、老实的姜二姑娘水平上。
是以外头人传什么,她们生怕自己疏忽而耽误了主子的事,故此小心翼翼得有些过头。
姜辛听了她的话,简直大怒:章贤他算什么东西,这是姜家,不是章家,他凭什么嚣张,说什么就是什么,想什么就做什么?
因着逆反心理,姜辛越发不想看,只挥手叫丫鬟把锦盒拿走。小丫鬟犹豫着,终是不敢忤逆。
她都退到门口了,姜辛又叫住她:“你等等。”
姜辛不明白,章贤这么大动干戈,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他就这么想讨好她,以维系这门亲事?承蒙他看得起,她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姜辛忍不住自我检讨,难不成真是自己错了?上一世的事,越来越恍惚,如果不是常常会陷入恶梦,姜辛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过惨死的经历。这一世,章贤毕竟没做出什么罪大恶极、天怒人怨的事。上一次他动手,也是被她刻薄言辞所刺激,算是情有可原。
也许,他真没那么可可恶?
上一世,他是娶了她,却将她扔到脑后,没有圆房,没有情深,十年间不理不睬,可要不是她被他捉奸在床,也许他会给她一辈子的章三奶奶的虚名,她固然不占便宜,可他也吃了个大亏。
或者,上一世这门亲事,他是被逼的因为有误解,所以她才错待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这么排斥和抗拒这门亲事,就确实有些无理取闹,甚至是莫名其妙,而他则全然是无辜和冤枉的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姜辛就愣住了,随即而来的便是强烈的后悔。
她本来就不是个多记仇的人,如果不是被章贤强灌下毒,药,她也不会恨他。一想到她或许曾经误会曲解了章贤,姜辛就懊悔起来。
她原本有机会和他好商好量,解了这门亲事,可现在,全被她一手给毁了。她伤了他男人的尊严,他娶她,已经不只是想要娶一个妻子那么简单了,他纯粹是为了压制她,让她明白,激怒他是没有好下场的。
他完全可以用最大的恶意来报复她,可他却在她打他一个耳光,用最难听的话骂了他之后,还愿意宽宏大量的放下身段,来主动求和,她实在不该耍小性,继续与她交恶。
不如接了这梁鸿案,不管她将来是嫁或不嫁,她和他总能留几分见面的退步和余地。
短短一瞬间,姜辛脑中已经转了无数个念头,她叫住小丫鬟,问她:“锦盒里是什么东西?”
小丫鬟懵懂的摇头,重新将锦盒呈上来,道:“奴婢不知道。”
姜辛挥手叫她退下,打开锦盒,心道,不外是钗环首饰之类,也不知道这是他亲自用了心意亲自挑选的,还是随意吩咐下去,让人寻了来应付事儿的。
她由于心境的变化,她对章贤报以最大善意的揣测,可惜,她注定要失望。
锦盒打开,姜辛没被光华闪闪的金银首饰闪瞎双眼,反被一张薄薄的信纸给惊着了。她终究只是个小姑娘,不懂得寻那种两情相悦的滋味,头一次有外男大张旗鼓,名正言顺的给她送礼,她再怎么假装不在意,心底终究有几分期待,哪知道现实与心中所想相距甚远,姜辛难掩失望。
是章贤为人粗疏,不懂讨好女子,还是他有意如此,借以敲打她别痴心妄想?
姜辛咬咬唇,暗自嘲笑自己,你倒自作多情的紧,都那样挤兑章贤了,他心里不定多恼恨自己呢居然还敢奢望他会善待自己?
姜辛也恨自己,面上假作清高,什么不稀罕富贵人家,情愿嫁贩夫走卒,粗茶淡饭,亦能安之若素……其实都是自欺欺人。
她其实也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人而已。
姜辛深吸一口气,将信纸拿出来,一目十行看完。
她倒没预期这是章贤写给她的情书情诗之类,否则被现实打击,得知真相后,只怕会当场气死。
信是如意写的,只有两句话,说章三爷已知悉她去武州的目的,要她去武州面谈。
姜辛当时脸色就变了,锦盒脱手,摔到地上,她瞪大眼盯着自己手上那薄薄的信纸,恨不得捶死自己。她怎么会拿章贤当好人,以为他是为着两人的以后,心甘情愿的后退忍让宽容一步呢?
他分明是捏住了如意,以为捏住了自己的脉门,所以才敢有恃无恐的要挟自己去武州见他。
这样心思深沉,手段残忍、用心险恶的男人,和她已经站到了对立的位置,怎么会是个好人,怎么会对她有一丁点儿的好?
姜辛气得手直发抖。
他躲在背后,利用如意写这么一封语焉不详的信,就想让自己去武州?自己以什么身份,以什么由头去见他?他还真当自己是个蠢的,他放下不安好心的钩子,自己就会乖乖上钩?
但凡她去见他,消息泄露,她便名节尽毁,更别说万一他居心叵测些,强占了她,她除了吃哑巴亏,能上哪儿说理去?到时她除了给他做妾,再无活路。
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她还是自动自发的送上门,他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那时候,她一个人死不足惜,就怕姜家再无可嫁之女。被冠以自轻自贱之名的姜家女,谁还敢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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