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群的数量十分庞大,福鳄鱼体型较长,好像梭子一样在水面下穿梭,尾巴是团扇型,拍打水面溅起一团团水花,庞大鱼群行的福鳄鱼彼此摩擦着,居然发出铁叶子挤压的声音,一眨眼就追到跟前了。
“卧槽!”老钟吓了一跳,赶紧朝水中开枪,此刻那鱼群彼此拥挤在一块,根本不需要瞄准,子弹声炸响,水面顿时涌出了一团血红色的云朵,随着激涌的水面跳跃出来,葛壮却吓得没能缓神,抱着猎枪还在发愣。
这死胖子,我早就说过应该给他嘴巴缝上的!
梭子形的福鳄鱼在水面下穿梭,不停撞击在竹筏上,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竹筏被高高地抬起来,又重重落回了水面,一行人没有站稳,都在竹筏上颠簸了一个来回,小章差点被颠下水,吓得连声哭喊,死死抱住了葛壮的脚脖子,“你快,开枪打它们啊……”
这时我们脚下已经有“咔咔”的密集声开始汇聚了,福鳄鱼没有跃水的能力,竟然开始啃我们的竹筏,照这架势发展下去,住破竹筏很快就能被啃穿了,真要是落了水,这玩意绝对能够把我们生嚼了!
“妈的,上哪儿来这么大的鱼群!”状况危若悬卵,葛壮反应过来,对准翻滚的水面下搂了一火,这猎枪根本不能连发,之前能够打出散弹的猎枪已经毁了,钢珠穿透力再强也不顶事,葛壮开了一枪之后,便反手抓着枪杆子,拿*狠狠去砸。
刚开过一枪,那枪杆子上面还散发着热度,葛壮却已经没有精力去计较这些了,连番对着水面中一砸,忽然两条膀子往下一沉,水面中蹿出一条很长的影子,尖嘴咬中了葛壮的*,在水中一阵翻滚,试图连人带枪一块给他拖下水!
水中一搅和,我才看清此时咬着那*往下硬拽的,居然是一条体型超过一米的福鳄鱼,这玩意在水中的力气大得无法想象,葛壮这么魁梧的身子居然被它拽的一咧咧,差点就要落水。
好在小章受惊之下,双手还死死抱着葛壮的小腿,借助这一点力量支撑,葛壮才没有被摔飞进水面中,骇然望着水下的生物,那一排长满了密集锯子状尖牙的福鳄大嘴很长,参差锋利,死咬着*不放,在水下一翻身,葛壮手里的猎枪便脱手飞出去,随着那条福鳄鱼被拽进了水中。
这玩意和鳄鱼的生活习性很像,咬住东西之后,势必会经历一阵“死亡翻滚”,葛壮没能抱得住枪管子,给那福鳄鱼摔进了水下,紧接着水花翻滚之间,却是更多的福鳄鱼冲击着竹筏,传来“砰砰”的撞击声,雨点似的撞在竹筏上。
人类在水中遇上了福鳄鱼群,只剩逃命的份。老钟对着水下连放了十几枪,*打完了,赶紧去换,可这是我们脚下的竹筏却传来一道巨大的撞击水响,整个往天上一颠,竹筏承受撞击的地方直接出水弹了起来,大伙全都打了一个咧咧。
我下意识扑向弹起来的竹筏,一屁股坐倒下来,这会儿那些捆绑竹筏的绳索,也在福鳄鱼像刀锯般锋利的牙齿下被咬烂了,最下面那层毛竹已经散开,仅剩两层毛竹拖着我们,我惊魂未定,对陈芸大喊,“快划水,快!”
另一边,我和葛壮还有老钟纷纷抽出了工兵铲,拿钢刃对着水面中不停拍打,铲子砸在福鳄鱼坚硬的头骨盖上,发出铲石头一样的声音,连续拍打了好几下,震退不少福鳄鱼的同时,我也感觉两膀子酸痛,被震得虎口发麻。
陈芸手上没有划船的工具,只能拿折叠铲充当船桨,虽说是顺流而下,竹筏漂流的速度本来就很快,可在水下的福鳄鱼速度却远比我们更加快捷,眨眼功夫包围了竹筏,都伸着尖嘴在嚼毛竹,发出“咔咔”的脆响。
葛壮被这吓人的场面所摄,脸盘子都绿了,轮着工兵铲使劲往下砸,一边砸一边喊道,“大妹子,赶紧靠岸啊,上了岸就不怕这些食人鱼了!”
我纠正他的错误,说这特么的不属于食人鱼,食人鱼只能依靠团体作战,单个拎出来只能被福鳄鱼暴打,战斗力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我越说,葛壮就越怕,一边论铲子,一边哭喊说道,“你特么现在跟我争辩这个有什么用,承认它威武,他就能不吃你了吗?”
小章是个见血就晕的货,早吓得发抖了,他身边的阿黎倒是镇定一些,陪我们一块拍打水下的鱼,不过阿黎毕竟是个少女,力气小,根本就怕不走这些已经把尖嘴搭在竹筏上的福鳄鱼,反倒脚掌被那尖嘴咬了几口,一口一口,撕裂出几道血痕。
见了血的鲨鱼会更兴奋,这道理用在福鳄鱼身上也一样,竹筏在冲击下顺着水流疯狂下飘,福鳄鱼却是紧追不放,一次次撞击着竹筏,耳边听着它们啃毛竹的时候发出来的“咔擦”声,我发际线都吓得后退了不少。
竹筏吓得啃咬声密密麻麻,我开始觉得竹筏有了松动的痕迹,没有办法可想,只能咬牙抓着工兵铲去劈砍。
铲子刚砸入一条福鳄鱼后背,没入水中的铲柄就别好几条尖嘴死死咬中了,福鳄鱼啃着我的工兵铲在水下翻滚,我两膀子都抖得一阵酸麻,好像按着一条挣扎状的大蟒蛇,手中一滑,很快就吃不住劲了。
这工兵铲可是保命的家伙,没有多余的步枪,它就是我最大的武器,所以我咬紧了牙关狠狠与鱼群角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铲子重新夺回来,低头一看,乖乖,那精钢铲叶上竟被啃出了两排细密的压痕,好像给锥子凿过一样。
“小南瓜,快特么想办法,这竹筏要沉了!”葛壮惊慌失措的大吼声更是让我惊恐莫名,低头看去,竹筏已经给鱼群冲散了一小半,绑在上面的绳索也给锯齿咬穿了,就剩中间还有点钢丝连着,但我估计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我的脚背已经感受到了被水流没过来的冰凉滋味,军靴渗水,透心凉,这并不是最主要,一旦下了水,咱们可就真得无能为力了,怕不是顷刻间就得被撕扯成碎片。
“卧槽,老子发誓以后再也不吃鱼了,狗ri的,这时河神在报复咱们呢!”葛壮惊呼声不停,我也骇然变脸说道,“对,要是这次能够脱险回去,以后咱俩就戒了鱼腥!”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把你们脚边的登山包踢过来!”陈芸努力划了几次水,发现根本就是无用功,这里水流太急了,失去了船篙,竹筏随时都处在失控状态,根本就不朝岸边靠,再加上水下大片鱼群拥挤着,顶着竹筏到处乱蹿,上岸已经变成了不现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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