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僧棍,换了一把钢刀。白沐云打定主意,以后尽量不练棍法了,棍法虽攻击范围强,但太依赖臂力,变化少,虽然还没用过其他武器,但白沐云已知道棍法非自己所爱。收获了伏魔棍法的20臂力加成,低级的《劈挂刀》自然没什么条件不符合。
学了刀法,稍作整理,先独自练了几遍《劈挂刀》的套路,从了解升为掌握,在55的悟性面前,低级武功实在没有难度。
这回白沐云不再托大,只找五人以下的小队练手。一来《劈挂刀》只是低级刀法,远不如《伏魔棍法》招式精妙,二来刚才击杀八人看似行云流水,实则惊险万分,若是整个过程中慢上一拍,被拖入群战,白沐云必将陷入苦战。所以这回白沐云也不找人多的地方,虽然生死之间武功更容易突破,但现在这些低级武功,按部就班也只是稍微慢一下,并没有什么瓶颈。
夕阳西下,留下了一地尸体的白沐云打扫了一下战场,除了又爆出两本《劈挂刀》,水贼再没有什么贡献。倒是《劈挂刀》已经到了熟练,臂力又稍稍得到加强,走出海边,吹响口哨,白沐云盘坐下来,回复真气等待小五。
海边这里平时不会有什么高手来,高手若要出海,均是从码头出发去找海盗的麻烦,水贼和地痞除了新人,并不会有什么人光顾,所以白沐云倒也不担心小五,果然,不一会小五就跑了过来,明显精神了许多,最近跟着白沐云在城市里,小五总有些萎靡,让白沐云不禁思考带小五出山林是对是错,如今看小五又欢快如前,白沐云自然也很高兴。
回到酒馆,白沐云并没有住到师傅的屋子,径直向后院走去,推开柴门却没想到看到了一副香艳的画面,白天在店里跑堂的姑娘正在换衣服,这一下白沐云闹了大乌龙,竟然忘了这里住人了。只听“啊!臭流氓!!”的声音几乎穿破了整个客栈,那姑娘随后抓起油灯就扔了过来。白沐云早非吴下阿蒙,单掌接住,忙把门关上,对门内喊道:“对不起,姑娘,我忘了还有人住在这里,你穿好衣服我们再谈吧。”
白沐云站在门外,心下也是极为忐忑,江湖中的女性虽然容易受到侵害,但是还是有权将侵害自己的人告到官府,对至于官府能不能管得了,则取决于被告人的武功了,像白沐云现在的实力,基本上就是被抓的命,在联想到他悲催的福源,十有**会引“替罪羔羊”的剧情,就是福源低的替人接受死刑。江湖中只有安全人是不会被强制侵害的,所以如果女性实在接受不了,只能转化为安全人,这也是江湖中女性较少,且多身手不错或成群结伴的原因,这大概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这边白沐云正胡思乱想,那边门“嘭”的打开了,女跑堂气鼓鼓的瞪了一眼白沐云,白沐云自知理亏,跟着女跑堂走到店里,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来。
油灯噼里啪啦的响着,白沐云自觉尴尬,跑堂姑娘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坐了好一会,白沐云实在受不了这个气氛,开口:“还,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跑堂姑娘看了看白沐云,昏暗的灯光下倒显得棱角分明,全不似往来客人的五大三粗,倒好像一个书生,脸一红,道:“我叫泡沫。”
白沐云说了一句话之后,只觉得气氛舒缓了很多,嘴也不打结了,说道:“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在下习惯成自然了,那屋子一个月前我还在住,本以为那狗窝除了我再不会有人看的上了。”
泡沫见他说的有趣,说道:“什么狗窝不狗窝的,我正住着呢。”
白沐云连忙摆了摆手,直道:“是我不对,我住的时候是狗窝,姑娘住的时候自然是金屋了。”
却不知他一提到金屋,泡沫想到了“金屋藏娇”,满面羞红,也不知说什么话了。
白沐云见泡沫不说话,还以为自己又惹到了她,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衙门送么?更着急的道起歉来,那边泡沫正胡思乱想间,见白沐云一个劲道歉,只说了一句:“公子不必如此,我知道刚才是意外。”
白沐云没了去衙门的可能,只觉得自己说不出的轻松,再看泡沫,鹅蛋脸上微微发红,头上扎着马尾辫,一派清新浪漫的少女模样,一笑道:“多谢姑娘大度,不然以我的福源,进了衙门不死也得脱层皮。”
却是白沐云不知道先天属性乃是大秘密,除了被功力高深的人看出来,每个人都是尽力保密,泡沫也是初入江湖,也没觉得有什么,两个人就聊了起来。
原来泡沫比白沐云还小一年,进入江湖才一个月,因为资质平平,并没有哪个门派的天下行走看上她,只有在武馆默默学习,但武馆也要银子,就四处找工作,正巧白沐云刚走,泡沫就来到了酒馆,前后两任跑堂遇到了一起,就这么聊到深夜。泡沫先打了个哈欠,才各自回去睡觉。
第二天白沐云本就要去武馆买些低级武学,增加后天属性,自然不会忘了泡沫,每一样都买了两份。回了酒馆,连同昨天多出来的《劈挂刀》和精钢刀都给了泡沫。泡沫喜不自胜,若是靠她跑堂,这么一堆秘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够,有了这些入门秘籍,自己学会以后出城打猎,打地痞自然挣得越来越多,功夫再强一点就可以拜入门派去做个外门弟子了。泡沫越想越觉得白沐云心地善良,长得俊朗,一颗心倒是不知不觉有一半都到了他那里。
白沐云送了秘籍,也不多想,只觉得肚子饿了,互相留了名帖,就一个人去填饱肚子了。吃了午饭,白沐云问了城里人最近的寺庙在哪里?得知普贤寺就在城中,急匆匆去了。只因这几日无论是《心经》还是《楞严经》都已经快压制不住伏魔咒,只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寺庙精研佛理。
到了普贤寺门口,未时已经快到,白沐云冲着门口的沙弥道:“小师傅,敢问方丈在哪里。”
小沙弥并没有见过白沐云怎么会轻易告诉他方丈在何处,只道“方丈不方便见客,还请香客走正殿。”
白沐云没法,只得问道:“如何是佛?”
小和尚一看这是来交流打机锋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副江湖侠客打扮,但自己回答不上来,只好去请方丈,只因上门打机锋,就如世俗中的踢馆,自己若是闭门谢客,白沐云大加宣扬,普贤寺的名声就算坏了,和尚也是靠香火过日子的。
普贤寺的主持名叫道清,却不是少林中人,是佛教贤首宗的大德。听了小沙弥的汇报,出门看见白沐云如此年轻也并不轻视,只回道:“干屎橛’”。这是答问背反,回答的是反话,用秽语来比喻最高最神圣的佛祖,以截断问者的语路,返本归源,自求解脱。
白沐云双拳一抱:“大师救我。”当下就把不得已上门斗机锋的理由说了,道清一听只是每日来研习佛法一个时辰,出家人慈悲为怀,自无不允。
如此,白沐云每日未时便到普贤寺与道清学习佛法。出了普贤寺就到海边练习各路入门功法,每到熟练便换一门,早晨则是在酒馆研究术数或者围棋。
平静的生活在两周后被打破了,倒不是白沐云被定慧找到了,而是那晚白沐云回到酒楼,就看泡沫在酒馆里和现在的掌柜喝酒,白沐云一进来,泡沫就拉他坐下,看现任掌柜情绪不高,泡沫也眼睛红红肿肿,白沐云不知道什么事,稀里糊涂的坐下了。
泡沫喝了一口酒道:“白公子,明天我就走了,多谢你的秘籍。”
白沐云这才知道现在的掌柜为什么情绪不高,看自己的眼神也怪怪的,白沐云倒是衷心祝福泡沫,一场酒喝得还算高兴。待泡沫收拾完毕,白沐云悄悄到现在掌柜的那里,请他不要生气,跑堂的好找,应该祝福泡沫。
现在的掌柜眉毛一竖,估计之前的职业病还没改过来,茶杯当醒木一拍,指着白沐云道;“你小子是几点的悟性?真傻还是假傻?泡沫在这里一个多月,是我第一个伙计,她能有出息我自然是高兴的,但是泡沫喜欢你小子你真的看不出来?”
白沐云一正色道;“掌柜的还请不要乱说,免得累及泡沫姑娘名声,在下武功低微,哪能入得了泡沫姑娘的眼。”
“嘿,原来你小子是真傻,那傻丫头最近哪天不是对你嘘寒问暖,你个木头桩子竟然看不出来?反正我把她当女儿,今天她已经为你这混小子哭过一回,你可莫要辜负了她,走吧。”
白沐云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掌柜的轰出来的,只觉得脑子里晕晕的,简直像是伏魔咒发作了一般,回屋修炼内功,也是心神不宁,差点真气走岔了道,骇的他忙停止了修炼。看了看高级围棋死活,一道题也没做出来,只觉得平日喜欢之极的十九路怎么看怎么火大,术数就更不用提了,看了两个字就被他扔到一边。
没办法,从楼下拎了壶酒,就向后院走去,一提气,坐到了房檐上,准备趁着月色喝两杯。却没想到刚刚飞上去,就差点尴尬的掉下来,泡沫正坐在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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