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下面的人说大人刚才还在这里,可是又离开了,好像身体有些不舒服。”百合上前小声的对她说。
“不舒服?”许清悠秀美微蹙,赶紧向内院的方向走去。
百合紧紧的跟在了后面。
进了内院,回廊前没有风赫的身影,许清悠进了屋子,看见风赫正坐在矮桌前,面色凝重的用毛巾擦拭着那把太刀。
凌厉的刀锋寒光闪现。
“课上完了?”他缓缓的抬起头,往日阳光般明朗的脸庞此时多了几分无言的忧郁。
“是啊!上完了,你……不舒服吗?”许清悠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没有。”
“可是,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只是有点累了。”风赫把刀入鞘,起身放在了刀架上。他缓缓的抚摸着刀身,心情很复杂。
他不知道自己生命的终点在哪里,但是知道那段距离不会长。
“疯子,你有心事?”许清悠望着他高大,略显苍凉的背影,有些心疼。
“清悠,”风赫转过身,笑了,笑得有些勉强,“你还是不肯叫我的名字吗?”
“我……我们……需要一点时间,疯子,时间还很多的,我们……”
“好了,清悠,不要再说了。”他的声音猛然间提高了一些,要知道他最缺的,最奢望的就是时间。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风赫紧紧的盯着她,没有回答。是出事了,只是出事的是他的身体,那是一个秘密。
在风家,除了朱桓,几乎没有人知道。
有的时候,他很想告诉许清悠,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等不了她那么久。
可是那样说了,不是在逼她吗?
“插花学得怎样了?闷不闷?”做了个深呼吸,他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重新坐了下来。
说起插花,因为正学着,许清悠就来了兴趣。
她笑着说:“老师说池坊流的历史就是日本插花的历史,池坊流一直被公认为是日本插花的本源,500年前日本插花就是始于池坊。还有啊!老师插的花型都好美。”
“有兴趣就好,如果闷了,想做什么其他的,就告诉我。总之,有我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风赫温和的笑颜上,漂浮着宠溺的味道。
“那……你可不可以陪我,出去逛逛?”
“好啊!一会吃了晚饭,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太好了,谢谢啊!疯子,你真好!”许清悠兴奋的拍了下巴掌,“说不定,我多出去走走,可以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旋即,她的神色又黯淡下来,幽幽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想事情会头痛,其实,我很想知道以前的事情,不然总觉得白活了好长的一段日子。”
她很纳闷,命运,好像从她这里偷走了一段时光。
见她长唉短叹的样子,风赫淡淡的一笑,眼神柔柔的:“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还好!”许清悠难为情的点点头,平安宁静的生活其实挺适合她的。她悄悄揉了揉发木的膝盖问:“你不会怪我说那些话吧?好像很不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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