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综合征 第156章 甜蜜茶话会

    艾丽莎在唱一首哀歌，织成了我梦境的幽怨。

    现实传来声音，我听到：“这是新的一天”

    “你一直睡在这吗？”我想亲她压红的耳朵。

    是欣玫坐在我的病床边，呢喃出的那句话。

    “我怎么了？”

    她的笑容下滑，“你在救活我的那时空中，消耗了你的所有生命力，所以那天你会晕倒在我的怀里”

    “我还有多长时间？我以为我昨天就死了。”我扭头，窗户外微凉的光照着巫林，不知道这是大峡谷中的什么地方。

    ——早上好。爱丽莎也醒了。

    “不会的，”她的声音不再饱含困倦的磁性，“在你睡着后，我找了一些人。你再次睡醒，你就会变好啦。现在，睡觉”

    “可我刚刚睡醒！”

    ——真不敢相信，我们还活着。

    “嘘嘘嘘……”她摁下睡眠剂的活塞，酸唧唧的药剂就从我的膀臂绕着全身跑，困倦席卷而来。

    “为什么要执着于同一个人，尤其他还是个劣质品。”这个年轻与衰老混杂在一起的脸眸开口道。

    “早啊，多莉克，可他是最接近过去的那一个。我们出去说，来看看峡谷走廊，比不上时间奇观，但我已经尽力把它造得脱离现实”

    两人走到外面，上到反重力阶梯，就步入峡谷走廊的天花板，也就是正道，只有在这种角度，才能看到安插在周围时空的多空间景色。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不是在你所谓的晶中世界？我记得，最后我们还在海水中？”多莉克迫不及待的问。

    “当时我们是在黑曜石矩阵的彩光中，它意外的响应了我的诉求。我们就回来啦。看看那个，够不够恐怖？我描了几百张人脑，才找到那么恐惧的画面”

    “额！其他人呢？那个世界又怎么了”

    “我俩具有时间力，我们活着，那个世界连同其他人就……抱歉”

    “那我呢？我不能顶着这好像开水雨烫过的脸过活，你说你有办法”

    “那当然，只需要时间，留下吧，整座峡谷壁就被我开垦下来，随便你待几层几号，而且这里也什么都不缺”

    “顶着这样的脸？”多莉克指着自己，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猛一挥手打散名叫：《不同时间中搜寻》的多空间油画，六面立体的画面不断消散。

    “老实说，我不在乎你长什么，这里也没有别人，只有一些工作机械人，罢了，很快的”

    “你就像一个人，不在乎，不在乎，到头只是为了利用，好让自己度过那段艰难时期！这倒是提醒了我，我还有事。你认识拉杏吗？”

    “她是谁，你找她做什么”

    “我走了”

    “留下吧，你的躯体会不稳定的”

    “我不在乎，我已经死了，一遍又一遍，我甚至不明白我为什么还活着！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尊重死者，就好像哥谭一样，先是我的前世，接着法老又复活我。我实在不想再在乎死或生了。够了，不说了”

    多莉克一火拳打碎反重力面，掉到地面上，接着浴火飞行，离开了峡谷。

    欣玫回到实验室，背后虚无的王杯由无痕牵引束拆解着，支离破碎但毫发无损的飘在限制器中。

    她对着那片虚无加入纯时间震荡，迸发出难以计量的能量粒子，机器的数字已达上限。

    虚无在这之后变得不再是那个有点光亮的黑，而是普通的黑，里面似乎出现一只手，抚过虚无面，发出声：“你”

    “你好，外星人，你在什么纬度？”欣玫问。

    “我……我是背暗之主，所以纬度的对立面！”

    “你有办法穿越克莱因网？”

    “没有，没有人能逾越它，不然你们的时间早在我的手中了，不过战争很快就会打响。颤栗吧，对我求饶~”

    欣玫笑了一声。

    “别挂断！”

    没说完，欣玫就解除了震颤，虚无不再出声，她要专心提炼出这个王杯的生命力。

    ——————

    “啊，轮椅欣玫，你很久没来看我了，畸变体回溯得怎么样了？一块吃点吗？”欣玫问，一边从吊锤的大心脏上片下鲜血淋漓的肉片，塞进嘴巴。

    她点了一下头，“不了，你说你叫腾腾白”

    “我相信人们都这样叫我”

    “这是独特的名字，但依旧会重复”

    “怎么了，谁有幸与我相同？”

    “三号平行宇宙中的一个女人”

    “你们开始释放三号平行宇宙了吗？”

    “还没到时候，我借助了一个丑陋时间人的帮助，取出了藤腾白”

    “你要表达什么呢，轮椅欣玫”

    “承认吧，你就是三号平行宇宙中提早出现的欣玫！”

    “为什么，我不理解”

    “为什么？因为我们的回溯技术已经落成，每一个被感染的平行宇宙人，都能近乎百分百的被复原。而那个叫腾腾白的，只是一个畸形！一个怪物，无论如何复原都不起效，哪怕一点点！你不是她，所以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她怀带笑意，打了一个蹩脚的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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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出现两个王杯，一个病殃殃的被另一个正常的抓着。

    病殃殃的开口道：“嘿，欣玫，今天我真感觉好多了，植发也不再掉了”

    “你是怎么！”欣玫站起身。

    轮椅欣玫拿出怪模样的武器，“别动，这是扭曲枪，打不穿一张纸，但能杀死灵魂”

    “挖槽，怎么回事！”我不禁开口，好像做梦一样，边上抓着我的是我，我被我抓着我；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像过去的欣玫，而她对面的则是所有欣玫的集大成者，“我在做梦吗？”

    “老兄，别说话了，我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边上的1号王杯说。

    “你也叫王杯吗？”我问他。

    ——你怎么话这么多。

    “很巧，是不是。”他回。

    “你俩别说话！出去，王杯，如果有事发生，你就杀掉他，明白？”

    “明白。”一号王杯点点头。

    “你真会杀了我吗？”我楚楚可怜的看向他，面对自己我总是无法严肃。

    ——别做傻动作。

    “相信我，我亲手解决过几个王杯”

    ——别说话了，我们终于可以摆脱欣玫了。

    “艾丽莎，你也别说话了”我说。

    “你在说什么呢，别说话了，我们可不想惹她们生气。”1号王杯说。

    轮椅欣玫挥了挥扭曲枪，示意欣玫坐下。

    “解释吧”

    “解释什么？”

    轮椅伸手，对墙壁射击，射线透过墙壁。我感到两条腿顿时没了感觉，一下瘫在1号王杯的手边，倒在地上。

    ——天呐，她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坏。

    我怒嚎了一声，“还真是！”接着不停歇的呜咽和崩溃声从我胸膛深处发出，就好像一口临拆前的管风琴。

    “我的耐心有限，并且我的枪法很好。”轮椅说。

    “行，我告诉你。首先，我并不是3号平行宇宙来的欣玫，其次你们无法恢复成功的那腾腾白才是真正的所谓的欣玫”

    “别卖关子”

    “你知道的，穿越宇宙，首先需要穿越克莱因网，难点在遗忘和消逝。你从平行宇宙中泄露而来，内时间风带着进化时间粒子……总之，你们来到02地球，就已经不是你们了，而是进化时间粒子为了保护你们而演化出的时体，而记忆则是时体中自带的，所以，你，你们都不是真正的欣玫”

    “不可能！我就是欣玫，在2号平行宇宙也是，我记得！”

    “冷静，这只是我的结论”

    “那你又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我是唯一的欣玫，所以这片地区的内时间之风充满了关于我的时体记忆”

    “你太自大了。”轮椅再次射击，打在欣玫的腿上。

    欣玫怒骂起来。

    “现在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散布腾腾白的假记忆”

    “拿点止疼药来，快！”

    轮椅冷笑，从椅边掏出一瓶，扔到地上，药片散了一地。

    欣玫狼吞虎咽起来，完事舒张在地面，“嘿，我刚刚好像听见我脚部灵魂的碎裂声。别催了，因为我发现了能回溯畸变体的真正方法”

    “那科技我们已经有了”

    “不，那是错误。真正的做法首先是制造出一个合理的记忆空间，需要一些人群拥有关于她的合理记忆，接着要有进化时间粒子，恰巧我们这片克莱因网正挂着这种风，它们会化出时体保护躯体，最后再用你们的溯源技术，那才是真正的原始模样！”

    “你是说，我们生来就是那腾腾白的模样怪物？”

    “我可以告诉你更多，我制造出的那些平行宇宙处在克莱因网中层，是生物最奇怪的层面，你要是越往下，就会越接近我们的模样，越往上就会越接近另一个宇宙中的人的模样”

    电梯在远处滴了一声，就听到有人喊：“轮椅，为什么把我叫来，人呢？”

    拉杏诧异的顿住步伐，我看着她诧异的眼光，气氛尴尬又奇怪。

    “你是几号王杯？为什么瘫在这，是二号王杯？”她问。

    “几号？”我不了解。

    ——这里太乱了。

    “她不是平行宇宙来的。”1号王杯说。

    “天呐，永远不要玩弄时空，人在里面吗？”

    一号点点头。

    “要我来干嘛？”拉杏又顿住了，只见满地的药片，躺着一个四仰八叉的女人，还有轮椅举着枪，是一脸空前绝后的愤怒。

    “我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轮椅问 “我没有叫你，我甚至已经几个月没联系你了”

    “不……不是吧”

    “我也好奇怎么回事？”墙边融化开来，多莉克进来了。

    “多莉克，是你叫的拉杏？”轮椅问。

    “是我”

    “多……多莉克，额，咳咳，你还活着，我曾经找过你，但泥宝……”

    “你还爱我吗？尤其是我比衰老还要丑恶，仿佛烫泡发的肉片混着婴儿般最嫩的皮肤”

    “我当然……我当然……”

    “为什么在路上不告诉我我已经老去？为什么！还有为什么你没有老，是你偷了我的青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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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曲率加速是要背上时间债的，不然人人就都长生不老了。而我是时间人，我时间流失表现在我躯体的稳定性上”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当我顶着那张老人的人，与你……我感觉恶心”

    拉杏走过去，搂住满身火的多莉克：“那是一段很长的火路，并且可能没有尽头。我们都得活下去不是吗？你知道后你会崩溃的，最起码那时候你肯定会，这对你我都不好，多莉”

    “你把我丢在谎言中，你让我屈辱的活着！你都不考虑我是否想要继续活下去，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而你只是考虑你自己！你利用了我，我感到恶心，恶心！”

    “不要为丑陋羞愧，我们都有丑陋的时刻”

    “我疯了，我要杀了你。我曾那样信任你，我给你工作，给你权利，让你在微观世界可以好好的活下去。那么长的岁月里，你难道不了解我吗？难道你不知道我的个性吗？”

    “等等，先别杀她”轮椅说。

    “我……我们可能都不知道我们的个性……”拉杏叹了一口气，低头看地。

    “我彻底糊涂了，多莉克，你为什么在这？”倒在地上的欣玫插嘴道。

    “等等，”轮椅看着拉杏，“地上的这家伙，说我们的回溯技术从根源上就是错误的，你怎么看，拉杏”

    “不可能，验证没有错，灵魂学也解释得通，一号欣玫的dna菌是有效路径！”

    “灵魂？呵，灵魂值几个钱，”欣玫不屑的说，“灵魂也可能是诞生于错误的错误，进化也只是在笨拙的尝试，如同这些灵魂和肉体——是效率上的错误，毕竟它们代表复杂，仓促和拙劣，不然进化就不会在肉身中”

    在场的人听傻了。

    “这是你原创的吗？”轮椅问。

    “这些话，我好像有印象。这白发女孩的原生记忆中，为我指明一本叫空灵之书的日记。”拉杏说。

    “这重要吗？重要的是当下，是你能否接受现实，能否在畸形中延续生长，这是唯一能做的。”拉杏继续说。

    外面忽然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他不在！他不在了！”

    一个和多莉克外貌一模一样的朵莉克跑了进来，“多莉克！我找不到王杯！”

    “这是怎么？”欣玫问。

    “你以为绝时屋能切断我和她的联系吗，不，我们似乎是一体的，超越空间的一体，不需要接触，不存在连接，但百分百连接的一体，所以我感受到了她，我放了她”

    “你把王杯关哪去了？”朵莉克大喊，盯着地上瘫痪不得的欣玫。

    “我们在这。”我和1号王杯同时说。

    ——我想回家，不知道旷罗怎么样？有没有被里尤和德可丝打下，这里让我头疼，真的，王杯。

    "让我们各自回家睡一觉吧！“倒地的欣枚愤怒的提议道。

    ——那个王杯会不会是你......

    我愣住了，浑身发沉，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多莉克的混沌面容露出笑容，“你的王杯把他的生命送给了那个王杯，”她看向我，“主治医生是地上这位”

    天哪，这个叫多莉克的人，现在的心灵确实配得上她的面容了。我有一些关于这个名字的模糊记忆，可不能深层次的思考出来，那里似乎是另一个我，它们在诱惑着我：要我不可逆的承认这些性格就是我，然后那些记忆就会对我翻开闸门。我不愿意，那不是我。

    朵莉克冲过来，用同样惊悚的脸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欣枚。

    “救活我的王杯！既然你能用他救活你的，那就一定能反过来！“

    “这个王杯，是什么宠物名吗，为什么人手一只？“多莉克打趣道。我真的要杀了她，可是我腰疼。

    “无论哪一个宇宙，相邻的两个名字永远是王杯和欣枚，这是所有宇宙共定的事实。因为我走了，你们才被时间力影响走到一块，你们之间的不是爱，反正可能性不大。”欣枚解释道。

    “别说了，欣枚！”我真害怕今天发生的一切，尤其是现在。啊~唉……甜蜜的幸福油满前天，我还幸福的昏了过去呢，美好的未来也在前方延展向无限，而今天就要大变样！什么都要离去，什么都会消失！为什么美好和梦境都不能长久。

    多莉克嫣然一笑，拎起拉杏的领子，看向轮椅欣枚，“我要带走这个，这地方已经不需要我添乱了“

    “我是你的得力下属，轮椅欣枚！别让她带我走！！“拉杏的白毛炸起来，悬在强有力的火手下扑腾，”啊！别靠那么近“

    多莉克驾火离开，融墙之外拉杏渐小的声音喊道，“你会需要的，下一轮战争已经开始，你会需要我的！”

    朵立克倒下去，眼泪掉在地上，“我失去了我的外貌，我还失去我的一生所爱，既然你说那爱是虚假的，为什么还要把我救出来，你是这样残酷的人吗？为什么不把我丢在那里，像鸡人一样湮灭在时乱中，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我控制不了那黑曜石时间矩阵“

    “那为什么不在我没醒的时候杀了我，啊！”

    “因为，因为我们曾是好朋友.......我记得那段时光，你是我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朵莉克哭的不像样子，泪水流过丑陋的脸，她哭的是那样痛苦，即使是顽冥不化的石头，也会随我一齐动容，想要陪这个可怜的丑女孩恸哭，只要能让她好受一些。

    艾丽莎在我的耳边叹了一口气。

    轮椅开启反引力，飞了起来，轮椅欣玫打着哈欠说：“今天太长了，你们所有人都会睡在远瑰国的监狱中，以缓解今天的疲劳“

    几十个机器人进来，清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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