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不会,不会。郡主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葭月知晓自己嘴巴不活络,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人。
想想,阿四哥哥是不是那天晚上和昭若说了些什么,她才会如此消沉?
真没想到啊,郡主看上的居然是阿四。。。。。。
“小师叔!”葭月正在沉思,突然锦七弦在她背后大喝了一声,吓了葭月一大跳。
“哎呀,葭月你鼻尖冒汗了。”七弦凑近了看着她,葭月一抬手,还真是。自己冒什么虚汗啊,这又不是她的错。
葭月这个老实人便是如此,看到昭若受苦,她便想骂那阿四一通,还心生了愧疚。其实这事情就是误会一场,却又很难和这郡主一五一十说个明白透彻。
无缘无故成了昭若的假想敌,她始料未及。
“没事,有点热而已。”葭月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当真是有些忐忑难安了。
“给你,你把这东西都给忘了。”葭月一看,果然她把紫叶托她来取的香囊都给遗忘了。
接过这东西,葭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可真是好记性啊,一下子把来这儿的正事儿都给忘了。
抬头,葭月的视线越过锦七弦的肩膀,却冷不丁看到昭若还在那儿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那眼神如此犀利,似乎在探究着什么。。。。。。郡主这样的眼神,葭月还是头一次看到。
这一对视,葭月便如芒刺在背,匆忙回身闪避了开去。
人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她这算什么?哪里有做什么亏心事啊,不过是阿四哥哥又无端惹了个麻烦给她!
“我先走了。”葭月走得匆忙,而背后的昭若郡主的视线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回想起来,那日在磁阳县令府外的小树林里,她和葭月是同时见到那谷公子的。
原来,不止是她与谷公子重逢过,葭月后来定也见过他。
在辟邪谷,他会救了她,谷四也是来找葭月的吗?
呵呵。。。。。。昭若有些凄楚地苦笑。
她还以为,谷四与她千里姻缘一线牵,所以走到哪儿都能碰到他。
可若是这般想起来的话,这红线牵绊的竟然不是她和谷公子啊,却偏偏是葭月?
昭若用额头抵着雕花的床柱,她很痛苦。
谷四对葭月到底是在那晚一见钟情还是他们早就相熟?这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真真假假间让郡主的脑海里千头万绪更是缭乱。
她的心乱了。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才好。
葭月小师叔的确是超凡脱俗的美貌女子,可是,她已经有了苗至玉了!
为何,还要对谷四纠缠不休?
而那人却偏偏这般冷眼待她,与她早早划清了界线,却说就是最后落得孤身一人也要等他心中那人。。。。。。
这其中的情思难断,寸寸绕心,折磨至极。
本来,她还不相信段缈缈与她说的话。以为这人居心叵测,暗箭伤人是故意挑拨。
可方才的试探,昭若却直觉地感到了异样。
葭月的确是在撒谎。
她的心中,有许多的事情是在瞒着大家。不论是对苗至玉,还是对她昭若,葭月小师叔没有坦露真话。
光这一点,便足以让她更为愤懑。像是这些年都看错了人,她一直以为葭月和她昭若一样,是傲然骨气的女子。爱恨分明,绝不马虎。
可没想到啊,段缈缈非议小师叔的话,却像是言中了几分,得了印证。
她昭若如此一心一意相待的男人,为何却会对葭月这样首鼠两端的女子爱得痴狂?
她为谷四不值,更为自己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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