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你醒了啊,我去给你弄早膳吧。”缈缈说要为葭月当牛做马以报大恩,这便开始为奴为婢起来,让小葭月揉了揉眼睛有些不适应。。
“缈缈姐姐,我们昨晚说得挺好的,你怎么又来了。”葭月站起身子拉住了段渺渺,甚是不解这小姐姐怎么就这么固执,说了不用她这样的可还是毕恭毕敬似是要伺候她一辈子一样。
“不,恩人对我客气是心地好,可我不能便理所当然地忘了恩人的大恩德。葭月妹妹,你就让我伺候你吧,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段渺渺拉着葭月的手说道,“缈缈身无长处,在家除了洗衣做饭便是伺候爹娘,如今,能做的事情也就是服侍葭月妹妹你了。”
“哥哥,你快说说段姐姐,她啊,总是这样。。。。。。”
“你当真要报葭月的恩情?”桃良却冷不丁突然说道。
诶?小葭月皱了皱眉头,甚是不解地看着自家师父,她让他劝劝这段姐姐的,如何还越说越当真了?不知道这师父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我倒是有个法子让你报恩,只要你是真心的,这个恩你一定能报。”桃良微笑着说道。
段渺渺看着桃良重重点了点头,觉得恩公吩咐她的事情便全是天命一般,她任劳任怨绝无二言。
炊烟袅袅,三人生了火,早饭热乎乎地煮地瓜吃。
这地瓜是桃良变戏法一般变出来的,看得小葭月都目瞪口呆,想着师父难道是昨个儿晚上趁着她睡着了去外面野地里拿狐狸爪子刨来的吗?想了想不由地开始偷笑。
“段姑娘,你如今家中可还有放不下的事情吗?”桃良问道。
“恩公,我的处境您也知晓,我如何还有什么牵挂?父母将我卖了,便等于是把我当作一瓢子水泼了出去,我如今便是天生天化孤单单一人了。能别被锦家抓了回去问罪便是大幸,如何还敢回家?
爹娘大约也想着让我跑得远远的可别连累了他们了。。。。。。
自此,我的命便是桃良恩公和葭月妹妹的了,你们有什么吩咐尽管让渺渺去做吧,渺渺万死不辞。”
段渺渺放下了手中的地瓜,恭恭敬敬说道。
“嗯。段姑娘这样说,我便心中有数了。其实,也不是什么要你万死的事情。我也是看着你孤苦伶仃,又有那些地痞追在后面无处容身,才想了这么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来可报葭月对你的救命之恩,二来,你也有个可庇身之处。”
葭月皱了皱眉头,看着已然当真的段姐姐和不知是何用意的师父,满脸疑惑。
“哥哥,你要说什么啊?搞得神神秘秘的,怎么回事?”
“葭月,我本来想着这件事情到了峨眉再告诉你的,不过现在这位段姑娘来了我便觉得这是天意。该和你说了。”
桃良看着小葭月,伸手帮她轻轻擦去了嘴角边的地瓜,说道:“我想送你去峨眉的仙霞门,让你日后有个可以正经修炼的地方,本还想着你一个人会孤单,如今有了这段姐姐,我便放心了。”
“啊?”
葭月一听,捧在手心里的地瓜都倏然落在地上,木灰堆里的星火点点,烧得那吃了一半的地瓜又焦了些。她万万没想到,师父竟然是在做这样的打算!
怪不得千里迢迢带着她离开了即翼山,怪不得要来这巴蜀之地!
“我不去,我不会离开哥哥你的。”果不其然,葭月一口拒绝。她哪能和师父分开?!师父在一日,她便跟着一日,才不去什么仙霞门!
嘟着嘴巴,葭月生气了,没想到师父什么都不和她说,竟然悄悄打着送走她的主意!
“葭月,这不是你说不去就能不去的事情!我的决定,你敢不从?这仙霞门,你必须去!”没想到,桃良板起脸来,负手而立,很是威严地说道,眼神里一贯的玩世不恭和调笑都不见了。
“不。。。。。。!”葭月撅着嘴巴也是一脸倔强,在这件事情上她也万不能退让!师父的天劫将至她一点不敢忘,正是紧要的关头还把她送走,不知道师父是如何想的!
她真是笨啊,早该想到师父千里迢迢来巴蜀便是有图谋的!
狐狸洞不能呆了,他竟然想到了把她塞到什么仙霞门去,当真岂有此理!
“葭月!我是不是太宠你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一声怒吼,小葭月都被师父吼得傻了。
耳边嗡嗡作响,多少年了,师父从来没有这样凶过她。。。。。。于是眼睛都不知不觉红了,葭月蔫蔫地缩着身子不敢说话。
她哆哆嗦嗦抽了抽鼻子,憋屈的模样。
一边的段渺渺也被吓得不轻,后退了两步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如玉般的绝美公子如何突然满身煞气,看得她心惊胆颤的。
“段姑娘,你出去再挖些地瓜回来。我觉得这东西不错,中午便做汤吃吧。”桃良盯着葭月,长身玉立,将段渺渺支开了去。
“是,我马上就去。”段渺渺明白何意,转身就走出了破庙。他们两兄妹该是有事说不让她在旁听吧。
段渺渺前脚刚走,后脚桃良便坐在上方,让葭月跪下。
葭月红着眼睛,只能噗通一声恭敬跪下了。她知晓师父动气了,他怪她不听师命。
“我当初收你为徒,你是如何答应我的?”桃良问她道。
“好好修炼,不为害人间。”葭月一字一顿说道。
“还有呢?”桃良问她。
“。。。。。。听师父的话,孝敬师父。”葭月低着头懦懦说道。
“你倒是还记得清楚!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呢!”桃良冷哼了一声。
“不一样啊师父,徒儿万不敢忤逆师父的,可是你身边只有我一人了,我们师徒两个相依为命有个照应不好吗?
离开了即翼山,你还要送我走,师父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其实你不用瞒着我,你的天劫快要来了,我知道的,此刻正是万分危险的时候。”葭月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说道。
桃良看着这小丫头,转头抿了抿薄削的唇,淡淡说道:“我桃良一人活了五百年了,失了你这小丫头在身边便万事休矣?你还当真是太高看了自己。”
葭月听了楞了楞,师父说的话好伤人心。
不过知晓师父也是嘴硬心软故意激她的,便擤了擤鼻子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想气走我,但是我也跟着师父你这么多年了,如何不懂师父你的打算?
还不是怕我以后无依无靠所以想先安顿好我,你便这样说吧,你赶不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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