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之水,看似清透,待葭月走近了,才发现河底似有什么影子在和她双目齐视。
她正疑惑,欲要上前微微弯了身子看个仔细,一双大手捂上了她的眼睛。
“别看,这水中有迷惑人心的亡魂,你与它打个照面,它便盯上你了。你别想过这冥河。”
葭月双手掰着阿四捂在她脸上的大手,听了阿四哥哥的话,不觉背脊发凉。
“那我不看了。”葭月点了点头,应道。她也就是好奇,幽冥和地上的世界全然不同。
开在水里的妖花,飘在湖上的木屋,还有这悠悠吟唱的勾人魂魄的兰草。
一转眼,却在极尽妖娆的姿态里,从花蕊之中探出了獠牙,差点一口吞了葭月的手指。
啊。。。。。。这一路,葭月既是好奇,又是洋相百出。
若不是阿四哥哥一路带着她,定然都走不到冥河边了。曲折离奇,这七洲四大陆让葭月大开眼界。地下的世界危机四伏,是全然想不到的光怪陆离。
阿四接她上了巨大魔怪驮着的轿撵,那狰狞巨兽便载着他们蹚水过冥河。
魔怪长着倒刺的铁甲四肢踩在冥河底,便像是碾碎了河底的枯骨,发出了一串刺耳的干裂声,还有亡魂的惊叫。
眼睛是看不到了,但是耳朵听着也是惊心。巨兽毫不留情地摧枯拉朽,捣碎了这冥河中的暗伏汹涌,却死寂沉沉的怪异。
咕咚咕咚,有气泡冒了出来。一只骷髅挣扎着跃了上来想要袭击他们,被谷四一掌击碎在半空。
“别听了,这些怨气,你还是不要听的好。”谷四捂上了葭月的耳朵。只有在三界无处轮回的冤魂才会坠入这幽冥之中。
冥河水载满了怨尤,谷四怕勾了葭月伤感。便一下从身后堵上了她的耳朵。
葭月转头看着谷四,阿四哥哥护她护得滴水不漏。可八年前,他掉落这方诡谪的险境之时,又有谁在护着他?
“阿四哥哥,我有朝一日也能保护你的。。。。。。”耳朵被捂住了,所以葭月以为自己的心声根本还是徘徊在心底。
却没想,捂着她耳朵的阿四的手已然微微颤了一下。
“好,我等着。”谷四在她背后,在一片冤魂的嘶声尖叫中笑着呢喃道。
过了冥河,便是幽冥南境。南府的鬼兵失了旧主人刀手灵尊,十有八九都臣服于鬼君谷四,弃旧主而投入这所向披靡的新鬼君麾下。
便是有那自不量力想趁乱而起的,还没在南边搅浑了局势,便已然被谷四给带兵平定了。
这鬼君谷四率领北府魔将鬼役,一路浩浩荡荡,如是君主南巡。除了些不知趣的散兵流寇,也无别的魔怪敢出来拦道作祟。
谷四声名赫赫,另其他魔众鬼道闻风丧胆,再也不敢造次。这一路看似游山玩水的威风堂堂,闲暇恣意,也是新鬼君在向四方暗中窥视的势力警示:顺者昌,逆者亡。
这幽冥时隔千年,将会有第二位一统七洲四陆的君皇出现。
“那与鬼君同乘一骑的女子是何人?”
魔树之后,有一盏鬼灯笼在那里飘来荡去,看着夜幕中的北府行军,问道。
“好似,是鬼君的新宠?不对,据传鬼君为了她还亲自杀上了蜀山回天峰。应该是心头至爱才对。”一团鬼火呲地烧了起来,用甚是鬼祟尖细的声音议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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