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官人,这可是你家娘子?”
流火施法,带着葭月找了处可落脚的地方。
这小宅院所在的镇子,该是中原和西域的交界之地。
他一心急慌忙,倒是把其他东西都落在了马车上。
本来身上还有些许盘缠的,毕竟人世不是天庭,没有钱财寸步难行。
可现在,真是两手空空,莫不成要他施仙法,点石成金?
“是。。。。。。是我娘子,能否收留我们片刻。我娘子她。。。。。。”
流火星君的怀里,被他拥在身前的葭月已经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她虽是睁不开眼睛,却又像是说着呓语。抓住了流火的衣襟,不住地喊着夫君。
如此,那宅院的主人听到了,才好奇问道。
流火脸孔红了红。他这个神仙倒是有些百口莫辩的感觉。
于是看了看神志不清的葭月,想到这里流民众多,很是复杂。
便索性将葭月揽在自己的怀里,依着那家主之说,说是自己的娘子了。
有丈夫的女人到底安全些,不至于让三教九流招了眼了。
“哦?这是受伤了呀?莫不是古道上遭了沙匪强盗了?”那家主也是善心人,一看斗篷底下葭月身上的血污便赶紧引了他们进去。
其实最好,还是能回趟天庭取了仙药过来给葭月吃。
然而,流火星君如今便是自顾不暇。
他这个本该镇守无妄海的大将却流连在人界,这事儿传到天宫便是要领罚的。哪里还能大摇大摆回去取什么仙药呢?
流火皱了皱眉头,把葭月放在了一张床榻上。
那善心的家主让仆人去烧水了,还给了他们一些替换的衣物。既然说是夫妻,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分房而歇的事情。
况且这也不是大户人家,太讲究了,反而让身无分文的流火过意不去。
“夫君,夫君!葭月很想你啊。。。。。。葭月,不是故意和你怄气的。。。。。。”
葭月躺在了床榻上,却是不自觉地握紧了流火的袖袍一角。
好像是拽着什么救命稻草,却是额头冒着虚汗,不松手了。
夫君?流火不知晓这小徒弟还婚配了什么亲事吗?
莫非是和爹娘一同丧生在了那兵灾劫祸之中?
流火上前摸了摸葭月的额头,发烧了,烧得很烫。
那萨满教的巫术很是诡谪,葭月的伤口立马得清理一下拖延不得。
仆人把热水送来了。
然后看了看床上的葭月,又瞧瞧这英俊不凡的郎君,很是艳羡地夸这流火星君好福气。
“自然,你家娘子也是顶好的福气,官人您真是天人之姿啊!绝配,绝配!”
那帮佣的老婆子有些嘴碎,这般念念叨叨也不看流火脸色不善,放下了热水却也杵在那里不肯走了。
便是如此情状,让流火实在说不出口让这老婆子帮帮他的忙,把葭月净身换套衣裳。
“有劳了,请回避一下,我家娘子要沐浴更衣。”流火下了逐客令,等那爱管闲事的老婆子出去了,就立马把门关上了。
“啧啧,这青天白日心急慌忙地~真是不知害臊啊!”
老婆子搓着手,还在门外,探头探脑,实在偷窥不到,这才失望地走了。
流火才把这妇人赶走,回头看着迷迷糊糊的浑身滚烫的葭月却又是重重叹了口气。
他能用仙法给她沐浴更衣就好了。
可是,荧惑战神一身法道,却也不是擅长干此种生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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