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果然在白素贞的意料之中:巧儿和乔徽真地寻到了织女的住处去了。
当时织女正在卖锦,看到了巧儿他们过来了就顿时地愣住了。
她心想着巧儿肯定是有事才来的,就笑着问道:“不知道你们两位一大早来,有什么事情呀?”
“多谢您大人大量把我们看病的药钱都给付了,我和乔徽就是来把我们的药钱还给你的。”巧儿本来是急着来找牛郎来的,见到牛郎不在才随机应变地这么一说。
好像除了这些话以外,她们两个情敌之间还真地是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织女倒是挺能找话题的:“这事情说到底都是因为牛郎而起,而牛郎已经失忆了,这药费就应该由牛郎的结发妻子——我拿出来,也是对的。”
乔徽听了织女的话,心里暗竖大拇指;巧儿听到了,自然是一脸的羞愧。
但是巧儿并没有走的意思,她要等牛郎也过来: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总要梳理一下,她和牛郎纠缠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应该要有一个结局了。
还是乔徽替巧儿找了一个理由:“我看看这里有没有我中意的锦。”
就这样,乔徽和巧儿表面上是在看锦,实际上是在等牛郎过来。
人与人之间有的时候,就是心有灵犀;有些事情在有些时候再怎么变化,也变化不出人的预计。
巧儿、织女和牛郎之间,真地有可能是心有灵犀;也有可能是他们自己,都能够很好地掌控这件事情发展的轨迹。
反正这一切的一切积淀在一起,酝酿出了这样的结局:他们此时期待在此地相聚。
不一会儿功夫,牛郎就过来了。他在经历了这一场变故又恢复记忆以后,在自己的两个女人面前反倒沉默不语了。
看到眼前的一切,织女的内心里非常地清楚,就主动来缓和牛郎的情绪:“牛郎,你在保和堂药铺里医治了这些天,好了没有呀?”
牛郎正语塞地找不到话题呢,就借机说道:“我完全地好了,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变故,你还好吗?”
织女听到了牛郎这一句安慰自己的话,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自己也说不出来那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织女无语也凝咽,干脆就沉默不语。
一直在观察牛郎和织女的巧儿,心里已经像明镜一样:牛郎和织女是深深地相爱的,那么自己和牛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牛郎这一切的变故,既然你内心里已经很清楚了。那我和你……”再往下边的话巧儿不说了,就是要牛郎自己去思考去决断。
牛郎现在当然已经清楚:巧儿是怎么使自己失忆;又怎样想抢走自己的。但是,巧儿本性也确实不坏,并且对自己更是死心塌地的。牛郎思来想去:一个是和自己深深相爱的娘子;一个是冰清玉洁的和自己共同生活了一些日子的女子。
毕竟:女人就像是美丽芬芳的花朵,男人越是懂得怜香惜玉,就越是会去怜惜。
倒是织女打破了沉寂道:“我觉得事已至此,牛郎你就应该给巧儿以在我们之间立身的位置——毕竟,这成了既成事实。”
巧儿心里不禁在想:这就是自己作为妖和织女作为仙之间的差距吧——自己总是那么地狭隘和极端;而织女总是那么地大度和豁达。自己若是真地有缘和她共同服侍牛郎的话,一定要向她好好看齐呀。没准这么做,自己还能很快升仙呢!
牛郎说话吞吞吐吐的:“其实,还有一个既成事实就是——就是:我和巧儿之间秋毫未犯,巧儿她还是一个冰晶玉洁的女子。”
牛郎说这一番话,本来自以为是一番好意,就是让巧儿认清事实:自已经娶了妻子了,而巧儿还是黄花大姑娘呢。真地让巧儿来做自己的妾的话,也太委屈巧儿了。
没想到巧儿却顿时间痛哭流涕:“牛郎,我好歹也跟你生活了一段时间,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地绝情寡义。”
说完话,巧儿就痛哭着离开了。
牛郎赶快追上前去道:“巧儿呀,我完全是为了你考虑啊。你看……”
巧儿没有让牛郎解释而是打断他道:“你看你失忆之前,我一个黄花大姑娘非要纠缠你;你都恢复记忆了,我一个黄花大姑娘就是做妾也要纠缠你,是吗?”
牛郎被巧儿说糊涂了,就问巧儿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说呢?”
在一旁的乔徽听得不耐烦了,就给牛郎解释道:“巧儿她已经跟你生活在一起了,自然就是你的女人了。你却说:你和她之间很清白没有什么。那她还怎么再纠缠你,还怎么在你和你娘子之间立足吗?我真地就想不明白了——像你这样对感情这么木讷的男人,怎么还会这么地讨女人的喜欢呢?”
乔徽说这番话的时候,嘴上是很气愤;心里却是很高兴:巧儿终于有和牛郎分开的可能了,我岂不是就有了机会了吗?而且,最让自己欣慰的是——巧儿还是很纯洁的,这牛郎难道就这么无用吗?反正自己以后要更加爱恋和更猛烈地追求巧儿才是呀!
牛郎伸手就去拉巧儿的手,巧儿一下就挣脱了。
牛郎又一次向巧儿解释道:“我就是要你好好地考虑:你跟着我只能做妾;但是你不跟着我的话,却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孤身男子。你看乔徽,不就是要比我好多了吗?”
乔徽赶快用手理一理自己的头发;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但是巧儿还是没有用正眼看他一眼。
巧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不错,爱一个人是要为他考虑的,但是爱就是爱——我能够跑去找你和你的娘子,就是不在乎这一切。我心里真地不明白:你为什么考虑了这么多的理由——就是要千方百计地把我往外推呢?其实我来找你,就是因为一个理由:就是我还爱着你,其他的一切,我根本就不在意。”
牛郎真地后悔不迭:“那你现在,还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呢?你也看到了——我的娘子她也愿意容纳你。”
牛郎急切地看着巧儿;乔徽的心更像滑动的吊篮一样——根本就悬得着不了地。
他们两个人既非常急切地等着,又非常害怕地听到巧儿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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