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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正午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零星小雪。大风一时反而是小了很多。车队经过短暂的休整,又向无人区腹地挺进了一个小时,停在一处结着冰棱的浅滩旁午饭。
特殊时期,吃得比较简单,不是米饭就是面条。车上带了各种面包饼干,午餐罐头,脱水蔬菜和酱牛肉。一队人全下了车,卸了燃气罐和一个超轻便的折叠小餐桌。周师傅厨艺精湛大包大揽,其余人落得清闲,就等着吃就对了。
过了浅滩对面地势就迅速低洼了下去,是一个大坡,坡下面有一大片干净的雪地,薄薄地白了一层。杨正源和李有文无所事事地又打起了赌:两人驾车穿过浅滩下斜坡,开到对面的雪地上用车轮子画心型,看谁画得对称画得标准干净。这可是很考验观察能力和驾驶技巧的。
李有文没烟瘾,但是学着杨正源,也跟庞泊生要了烟,两人嘴里各叼一支,抱膀子站在浅滩边上观察地形。
李有文一笑,那双丹凤眼就弯成了月:“我这次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杨正源不屑,嘴唇险险地叼着烟屁股,一说话,香烟就在唇间乱抖:“切,说吧赌什么?”
“我赢了,我亲小家伙一口。”李有文说着还回头冲云肖调戏地扬了扬下巴,挤了一下眼睛。
“你去死吧。”云肖正蹲在那儿带着手套捂在锅边上暖手,听到这话张嘴就骂。
“行。”杨正源扬手打了个响指眼都没眨就答应了,好像云肖是他口袋里的私有物一样,“我赢了今晚上我要两个人睡。”十足十的说笑的口气。
杨正源的这个条件李有文却没敢立即答应。他是说笑的口气不错,但说出来的话可不是什么笑话。他这明摆着是下面那根老二寂寞难耐了,而且明摆着是意有所指。谁都知道,庞泊生带着段宸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是段宸是庞泊生的,李有文可没权利答应。
像他们这种野外活动每次前前后后都要挺长时间的,庞泊生这种风流鬼肯定是寂寞难熬的。每次都要带人。女人太麻烦,男人就不一样了,壮劳力一个,有人累了也可以换着开车,绝对不会拖后腿,百利无一害。看起来庞泊生对段宸也应该是很有些感情的。他身边这都一年多没换过人了。而且为了捧段宸,他这一年来都是大手笔地在往电影圈里子砸钱。虽然肯定多少也能赚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老子在董事局会上当着全体董事的面骂他,说他是不务正业,玩“物”丧志。
杨正源之所以提这个,一方面是根本没把一个娱乐圈的演员放眼里,都知道他是方战钦玩过了送给庞泊生的。都是兄弟,既然能给庞泊生玩为什么不能借他睡一下。很明显,段宸就是那种为了成名没什么节操的人。另一方面也着实是庞泊生不厚道。进高原前后一个多星期了,庞泊生仗着自己身体强壮,适应气候能力强,昨晚上终于是忍不住了,在帐篷里干了一个天翻地覆。闹得旁边帐篷里的杨正源鼻血都流成了河了,下面硬了一夜。
自己的人被觊觎,庞泊生心里不舒服是有的,但是他不舒服地有限,远没到要跟自己兄弟翻脸的地步。去年去蒙古他带的人不也是被杨正源从头到尾一路揩油的么,因而此时他只是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懒洋洋地骂:“怎么憋不住了?老子他妈的急死你个小王八蛋。”
云肖没弄懂两个人睡的深刻内涵,听了庞泊生这话抬头一脸迷茫地问他:“他憋什么了啊?”
这下连方战钦和白岸洲都忍不住笑了。
只有靠在2号车门边的段宸瞬间就煞白了那张俊俏的脸。虽然杨正源是开玩笑的口气。虽然他知道白岸洲肯定不是真心要笑他。他是那种严肃正经的男人,从来都很尊重他。但是这种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被摆在台面上任人调笑的感觉真的糟到了极点。这让他觉得自己很贱。他真的受够了。
段宸挺直了背,将有些发抖的双手插/进了防风服的口袋。双手成拳,用力到指甲戳得肉痛。
“你给我可以一点吧。”白岸洲拿杨正源也是没办法,唯有半轻不重地说一句。
“那好吧,那赢了的话我也亲笑笑一口得了。”杨正源远远地用眼角瞥了段宸一下,不情不愿地改了口。久不见潘安,便觉公猪美。何况这段宸虽然人品不行,那脸蛋和身材却委实不错,此时对他很有一股吸引力。
“小爸!”云肖立即又跳起来炸毛了。跑到白岸洲身边从后面跳起来攀住了他的肩膀,不依不饶地用两条小细腿夹住了他的腰往上爬,连连说他们又欺负人。
“叫你不要蹦蹦跳跳的。不听话!”白岸洲皱眉训他,无可奈何地蹲下来一点托着他的两屁股蛋把人背起来,往队尾的一号车那边去了。马上午饭了,云肖服药的时间到了。白岸洲担心他身体再出毛病,一直禁止他剧烈跑跳,这几天一直让他吃红景天。氧气能吸,但是不能常吸,在高原上很容易就会产生依赖性。
段宸不由自主地直着眼盯着看,听到白岸洲低斥的声音:“再蹦头又要疼了。不理他们不就行了。”
“我才不给他们亲呢。”云肖搂紧了白岸洲的脖子撒娇。那个甜劲甜得此时的段宸直想吐。这么大的男孩子了还撒娇真恶心。
白岸洲叹着气地用手拍了他的屁股,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冰冷。
白岸洲是真宠云肖。段宸此刻无比妒忌。
再气愤再妒忌,段宸也只能是一个忍字。他原本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只是没想到这次人生的剧本却没有按常理出牌。
大家围着小桌子吃面的时候,段宸走到车队的尾部去放水。刚脱了裤子掏出鸟来忽然就被人从后面一把紧紧抱住了。杨正源两手直接就攥住了段宸的命根子,嘴巴狗啃骨头一样咬住了他的脖子,声音里已经饱含了强烈的,声音都带了喘:“乖乖地让老子干一炮。条件你随便开。”
段宸惊得当场就尿了一串在裤子里。
当初年轻,为了钱为了快速成名上位,他拼了命地往方战钦床上爬。如今后悔了想捡起节操全身而退却早已经是深陷其中身不由已。段宸心里升起一股极难言的悲伤,他为自己感到可怜可悲。他当初也只不过就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孩子,和云肖差不了多少。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
杨正源占着身高的优势,抱了人直接就往车后面拖,想借助车身把将要发生的事情挡一挡。
段宸反抗,杨正源强势镇压。
“你干什么?”
“当然是g你。”
“杨大少爷,请你放尊重点。”
“跟我这装什么贞洁烈女呢。什么条件你只管提。少爷我绝对满足你。”
“庞泊生!”
段宸象征似地这么喊了一声。
天很蓝,风很冷。荒野无声。段宸被按趴在车门上,透过两层防弹玻璃,看到那边的庞泊生站在白岸洲身边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皱眉往这边看了两眼。
庞泊生看到了段宸的眼睛,心脏被那双眼睛里此刻透出的目光轻微地扎了一下。
当白岸洲也往这边转脸的时候,段宸忽然就放弃了所有抵抗。不能让他知道。
然而白岸洲只是随意地往这边瞟了一眼,很快又转过去了。呵呵呵呵,段宸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冷笑。早就已经烂到根子里了,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分别。反正也没有人在乎,为了心里的那个人而想有所坚持,根本就像个笑话。简直可笑至极。
他嫉恨。嫉那个被众星拱月的云肖,恨这个任人轻贱的自己。
杨正源是憋狠了,g得太急,s的时候都有些缺氧了,脑子里一阵晕。又爽又晕,跟吸了粉似的。
从昨晚到现在,段宸连着被两个人折腾,趴在车门上半天没能动。下半身整个冻僵了,只觉到冷,根本没觉到疼。车玻璃上被凌乱的鼻息喷出了蒙蒙雾气。忽然结出一道极细小的水珠蜿蜒着流下,像哀戚的眼泪。
与此同时,那边也出了一件事。杨正源提上裤子,刚跑回去就发现云肖被白岸洲当着大家的面训哭了。起因是他手机上的一条短信被白岸洲看到了。他瞒着白岸洲报名参加了一个全国性质的神话剧的演员选秀节目。选秀剧组给他发来了确认短信。通知他组别,参赛号码和参赛日期。
他之前和白岸洲提过想进娱乐圈的,但是直接就被一票否决了。娱乐圈是什么地方,超级大染缸。白岸洲怎么可能同意自己的人进到那种环境里被污染了。所以在这件事上决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白岸洲眼神很凶,语气严厉。把云肖的手机揣进衣兜,这就算是没收了。
“你凶什么凶啊?”云肖只抬头看了一眼小爸的眼神,就委屈地连眼圈都红了。小爸虽然有时候专/制了一点,但是对他真的是疼到骨子里的,这么多了年了,他自己最清楚,小爸有多宠他。他已经好久没这么认真地凶过他了。
都知道白岸洲对这件事的态度,因而此时也没有人开口给云肖求情。只有李有文过去抱住云肖摸摸头表示安慰,小小声:“当明星有什么好的啊。还偷偷背着你小爸报名,你这不是找抽呢么。”
“你懂个屁啊。”云肖把眼一翻,小声冲他发脾气。这是一辈子郁郁不得志的爸爸的遗愿。他是真的很想要完成的好不好。
“好好好,我不懂,行了吧。”李有文赶紧认错。
“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白岸洲下了定论,话说得绝无转圜余地。
云肖狠狠咬唇,将李有文摸他脑袋的手一把打飞,转身就往一号车去了,这是要躲到车里去伤心去了。
“都别管他,过一会自己就好了。”白岸洲皱眉,骂了人,自己又无比心疼起来。小东西真是被他给宠上了天了,越来越不听话了。
不过这话说得倒是真的,云肖生气了谁劝都没用。但是他有一条好,就是气性不长,最多自己抹抹眼睛,过一会就能烟消云散又活蹦乱跳的了。因而几个男人都没怎么太当回事,继续吃面,准备吃完了开始之前的那个打赌。
以前也被小爸训过,但是云肖这次就特别伤心。小爸好凶。刚才还好好的,转脸就冷冰冰地骂人。他已经长大了,小爸却还当他是小孩子一样教训。云肖委屈。而且爸爸生前的最大心愿就是能在娱乐圈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他小时候答应过爸爸的,以后一定做一个大明星,唱爸爸写的所有歌,还要出专辑,开演唱会。如果不出车祸,爸爸现在一定也是个知名的作曲人了。
虽然他不像爸爸那么有才华可以谱曲写歌,但是他自认长得不差,歌也唱得不错,而且方战钦还是娱乐公司的大老板呢,以后走走后门肯定不成问题。他觉得他只要努力一定能成大明星的。
想到医院里最后见到爸爸车祸后的惨状,云肖鼻子一酸,眼泪几乎立即就要掉下来了。
云肖正靠着车窗揉眼睛呢,驾驶室那边的车门忽然被打开了,是段宸坐了上来。云肖见是他,有点失望又有点不好意思。赶紧伸手把泪珠子抹掉了。
“别难过了,他不答应是为你好。”段宸目视前方,还没从刚才的折磨里缓过劲来,浑身冰凉地坐着,好心地进行安慰。云肖曾经多次跟他打听过娱乐圈的事情,对于这件事,他很能说得上话。
“我知道。”
“娱乐圈很复杂。想做明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现在的娱乐圈也不是前些年了,不是长得好就能成名的。”以为影帝是谁想做就能做的吗?演戏也是要天分的。
“我知道呀。”云肖觉得段宸这话听着稍微有点不舒服,不由自主就想解释一下:“我当初要报电影学院的,可是小爸不同意。”
“既然他不准,你就听他的好了。做明星有什么好?你这样背着他偷偷报名他当然就要生气了。”白岸洲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一向就是说一不二的。给人一种彬彬有礼但又很冷酷的感觉,就是这一点,最让段宸着迷。
白岸洲的宠爱都给了这个云肖,段宸想,他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惹那么疼爱自己的人生气,他蠢!
云肖吸了吸鼻子不说话了。浅滩下面,李有文和杨正源的比赛应该是已经开始了,小爸正背对着他这边,一副看得挺津津有味的样子,“臭小爸!一点不把我放心上。”太可恶了!
李有文和杨正源比完了,两个大大的心画在了雪地上。两人从车里钻出来爬到了车顶上望着自己的杰作正在那争谁画得好呢,又一起喊老大白岸洲给做裁判,吵得狗血喷头的。方战钦技痒也要开车下去画一个,最后在下面两个人的强烈要求下,把白岸洲和庞泊生全都给带了下去。周师傅一个人站在坡上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心说这些公子哥儿可真他妈的会想点子玩。
等到几个人在雪地上各画了好多心开着三台车又冲回坡上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台黑色的牧马人不见了。荒原上,目之所及,没有车的影子。白岸洲当场心里猛一慌,瞪着周师傅几乎用吼的:“人呢?”吼完了才觉出了自己失态,敷衍地对着呆住的周师傅说了声抱歉。白岸洲奔到最近的一台车上,打开定位仪。一号车正在全速驶向太阳湖方向,显然已经开出了十几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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