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生天下晓 第十二章 梦醒黄昏后

    天下晓被病痛所迫，入浴龟吸修炼，迷迷糊糊地睡得是天昏地暗。自己好像是灵魂出窍似的，晃晃悠悠穿越黑暗的星际，来到了一处空间，看到里面有一个精光闪闪的水晶球。球的画面里，忽然出现清晰的影像，映出：在深林覆盖的宫殿里，有一处华丽宫庭闺阁的金玉雕床上，花团锦簇着一位倾城美女，正哭得梨花带雨，悲痛欲绝。自己看着女孩如此眼熟，心里也莫名其妙地感到一丝爱怜。

    此时从空间忽然出现了一位仙子般的华贵女子，慈爱地看着正在悲伤的女孩，轻轻地坐在床上，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哽咽地道：“露伊娜，我的宝贝女儿，妈咪来看你来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快别伤心了！”

    露伊娜伏在仙子的怀里，抽泣地说道：“花仙子找各种理由瞒着我，不告诉李凡失踪的消息，我现在心如刀绞，痛不欲生。我发过誓：生是凡哥的人，死是凡哥的鬼，他不在了我也不苟活了！呜呜！”

    仙子道：“我雅典娜修行一世，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可不要想不开。李凡他为了拯救地球，保住玄天空间，这是舍身取义的涅槃壮举，不会殒灭灵根的。”

    露伊娜睁开红肿的眼睛，恳切地说：“你是智慧之神，我爹爹是中天紫微大帝，你们想想办法一定要找到他，我要知道他还活着没有？”

    “哎！真是个痴情的傻孩子，李凡他已经修出分身，只有重生不会死亡。这次爆炸纯属偶然，也是命中的天劫和磨难。象你一样托生在精灵国，从凡人开始修炼。放心、我已经将我的法宝【圣彼得的伞】，放在他的身边，危难时刻会帮助和保护他。”雅典娜抚摸着露伊娜的秀发说道。

    “凡哥真的没死？托生在哪里了，我一定要去找他。”

    “傻女儿，你现在也不能穿越时空，如何能找到他。况且他现今泥丸封闭，神识未醒，记不得前世之事，哪能认得你呀！”

    “呜呜，凡哥现在肯定很可怜，没人知道他，没人能帮他，怎么办呐！”

    雅典娜慈爱地抱紧自己的女儿道：“吉人自有天相，空间受他恩惠的帮众也在拼命地在找寻，他不会孤单的。我现在传你一套仙功，你好好修炼三年。到那时、我给你炼制一件穿梭法宝，可以穿越时空去找到他。那时他即使没恢复原状，也会恢复神识记忆，就会认得你了！”

    露伊娜闻言，惊喜的一跃而起，抱住雅典娜的脖子高兴地道：“妈咪，谢谢你！快传女儿仙功吧，我等不急了！”

    雅典娜抱着比自己还漂亮，还完美的女儿开心地笑了起来，暗衬道：总算是打开了这宝贝的悲痛心结，呵呵。。。

    梦是个奇怪的梦，空间是个奇特的空间，她们念叨的李凡是谁呐？真有福气，有仙子的女儿想念着他，大家都在寻找他。可自己的亲人在何方？亲朋好友呐?刺痛的心猛地一收缩，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还泡在浴池里疗伤。

    天下晓抹了抹头上的水珠，忽然记起来救自己而受了伤的女孩怎么样了？忙起身围了条浴巾里外找了一遍，人影皆无。最后看到桌子留下‘后会有期’四个指刻小字，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叹道：“这个神秘兮兮的女孩，到是知恩图报！”

    拿起留在桌子上的一小瓶粉末，看了半天也没弄懂这是什么东西。顺手打开瓶盖闻了闻，有一股透入心肺的清香。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在嘴里品品，有甜酸麻辣香的味道，回味无穷。猛然记得这是【草葫芦】，世上罕见的调味极品。只要放在常用调味品中一点粉末，做菜的味道香气十足，吃了还想吃。这么个好东西为什么留给我，肯定是看我平时生活简朴，吊起我的胃口吃遍人间美味，有点意思。

    天下晓穿好衣服，顺手将这瓶【草葫芦】揣进口袋里，打开屋门一看，夕阳西下，归巢的燕子低空飞舞，天色已近黄昏。此时经络里的灼热气息，已被药物压制住了，浑身倍感轻松和有精神。脑海里随即涌出到野外寻猎，吃野餐的浓厚兴趣。

    想自己多年来一直从学校--到家，再从家--到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太单调又对吃的没兴趣。是该改变一下生活规律露，应该到大自然里陶冶一下情操，对身体可能大有益处。

    说去就走，简单收拾一下必要的材料，出了屋门向郊外快步走去。路过小食店特意买了几瓶二锅头，几袋调味品后，心里按耐不住放纵的欣喜。拔脚就走而且越走越快，渐进到了没人的树林里，立马放脚飞奔，无意中使出缩地成尺的陆地腾挪功夫。

    ‘唰唰’山林，草地，美景飞快的后移，天下晓此时象初翔的雏鹰，专冲林深树密渺无人烟的山岭奔去，边跑边喊‘吆嗬嗬’！借此吐出憋气已久的郁闷。

    长了这么大第一次感到‘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欣喜。。。没有了束缚，没有了限制，没有了白眼，我就是自由自在的我，天马行空独往独来哦！

    身法浮光掠影，脚下踏草无痕，天下晓不知疲劳地跑上了一座座山峰。最后停在了一处断崖边上，放眼一看：身后是峰峦叠嶂，脚下是悬崖峭壁，谷壑里疾风凛冽，云雾飘向对面更高的苍山翠岭，一道天堑硬生生地横在眼前。

    天下晓心中灵机一动，打开黑布伞俩手抓住伞柄，双脚使劲一弹飞上空中。伞顺风势，风推伞走，飘飘悠悠地滑向对面山峰，好一个凌空飞度，望着脚下飘渺的流云心里美滋滋的。

    黑布伞好大的浮力和韧力，载着天下晓平平稳稳地落到了一处地界。前面有块倒立的孤石，高四丈余，上面刻有“雾灵山清凉界”6六个醒目大字。看向山顶，似有皑皑不化的白雪。

    自己拍着脑袋恍然大悟，原来到了燕北第一高山【雾蒙山】了。清代为皇家园林禁地，故有“雾蒙积雪”之景。脑中闪过书中的记载：在雾蒙山海拔1700米处，有一片凹甸，叫“莲花池”，生长金莲花，每年春夏之交盛开。再有遍山野生樱花争相开放，满眼山青花欲燃，是北方罕见景色，每年春季吸引着大批游客流连忘返，后来修建了密云狩猎场，小动物层出不穷。

    刚想到这里是狩猎场，立刻看见一只肥硕的野兔子从草稞里窜了出来，往山顶上跑去。喜出望外地天下晓收起雨伞，快步追了上去。

    狡猾的兔子发现有人追他，四脚撒欢上蹿下跳，左逃又避奔向更高的山头。天下晓好不容易发现个猎物，岂能让他跑掉。在后面极尽腾挪之术，穷追不舍。最后追到山间小溪的跟前，大野兔停顿了一下。天下晓抓住这个时机，随手抓起一把鹅卵石，挥手打了出去。连天下晓都不知道其中运用了弹指神通的功夫，一颗石子‘噼啪’一下打在了野兔的后脑，这个小猎物、顿时翻了几个滚儿不动弹了。

    天下晓此时也是气喘吁吁，赶紧跑过去拎着大耳朵一看，‘嚯’又肥又大足有六七斤重。平心静气了歇了一会儿，听见肚子咕咕直叫，感到饥肠辘辘。暗自笑了一下，这野兔正好当做晚餐。

    马上开始了记忆中的宰杀步骤：先扒去皮毛，再去掉内脏杂碎，蹲在溪水里洗净。取出小刀，从中间割成两半儿，用带来的铁钎子穿上，先用盐水卤好。到溪水边找到了一块平坦的山石上，架好石头灶，砍下俩根枯枝立成不高不矮的支架。

    这一套动作熟练之极，天下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就是按照脑海里的指挥去做的，之后捡干材，升起灶火，将兔肉上均匀地涂抹好调料，看管着火候忙得不亦乐乎。袅袅炊烟升起，最后燃成炭火忽隐忽现。

    天下晓不停地转动两半兔肉，一炷香的功夫，浓郁地夹带调料的烤兔肉香气，徘徊在山洼之中。天下晓铺好带来的垫布，喷洒上最后一道工序‘草葫芦’粉，浓烈的香气骤然四处飘散。

    此时对面的山峰上隐约地传来古琴的声音，飘飘洒洒如高山流水一泄千里。天下晓此时心情极好，侧耳倾听似是唐朝李商隐的诗作，随口念了出来：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又叫了声好曲，好诗，好景色。纳闷，是什么人在山头上抒发情感弹出离别之曲，为情还是为仇？

    琴声忽然一断，峰顶上飘下一个身影，冲着这里飞来。临近一看是一位白衣男子，束着长发，浓眉星目不怒自威。左臂夹着一把古琴，怪异地看着天下晓，嗅了一下鼻子，道：“好香的烤野兔，在下药王阁阴阳书生，不请自来，想分一杯羹！”

    天下晓平淡地道：“先生好俊的功夫，来者就是客，请坐！马上就烤好了！”也不管阴阳书生如何观察自己，自顾自地拢好炭火，再转了几下滴着膏油的黄焦焦的兔肉，撕下了一支大腿递给了阴阳书生。

    书生被兔肉的香味勾起了馋虫，撕下一条烤肉放在口中大嚼了起来，越嚼越香。含糊着道：“这要是有瓶酒就好了，真称上是美酒佳肴的意境。”

    天下晓此时将烤好的两半兔肉，放在一张报纸上兜好了，放在了两人中间。取出两瓶二锅头，递给阴阳书生一瓶，自己打开一瓶。撕下外焦里嫩的一只大腿肉，也跟着嚼了起来，感觉非常香美，对自己初露的手艺很是满意。

    随后拧开酒瓶盖，对着书生举起客气了一下，喝了一口，感觉到无比的惬意。看了一眼书生意犹未尽的表情，开口道：“在这深山老林里相逢就是缘，这半拉兔子归你，我吃这半拉就够了，来！喝一口。”

    书生喝了一大口二锅头，豪情顿生。放下古琴，双手并用连吃带吞，香的差点咬了舌头。含糊着说道：“我吃尽南北风味，尝遍东西佳肴，怎么没吃过这么香的烤兔肉。罢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小兄弟咱们碰一个！”

    天下晓此时也吃的性起，俩人一碰‘咕嘟嘟’一瓶见底了。马上又取出两瓶，仍给书生一瓶，道：“难得猎到这么肥硕的大兔子，吃的尽兴，喝得也痛快，来多多吃肉！”

    俩人你一口我一块的大吃大喝起来，不一会风卷残云将兔肉吃的干干净净，酒也喝得滴酒不剩。俩人都拍了拍肚子，相视着哈哈大笑。笑了一会，阴阳书生露出怪异的眼神，缓缓地站了起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动手吧！我在三招之内绝不还手，生死认了！”

    天下晓听到这番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莫名其妙的地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阴阳书生楞了一下道：“你不是八岐门派来抢夺桃花扇的神忍吗？”

    天下晓苦笑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今天趁着心情好，也是大病初愈，这才有此雅兴，先生认错人了。”

    阴阳书生闻听此言，眼光一亮。马上过来盘膝坐下，掐住天下晓的腕脉。良久，脸色变了几次，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半身阴脉尽失，罕见的灼热粒子侵入丹田，不时会出来乱窜，搅得你心智保护性封闭。有高人在你幼年开始采取以毒攻毒的热疗方法，压制至今，不能不说这是个奇迹。但这样是治标不治本，你仍处在时好时坏中的境地，不能自拔，哀哉！”

    天下晓平静地说道：“我都不知道这病是如何得的，师父说是胎里带的。有时清醒的时候，无所不知。犯病的时候昏迷不醒，同学们都把我当呆子看。我与世无争，随他们说去吧！”

    阴阳书生感叹地道：“我是药王阁的首席大弟子，练就诊病下药其神技，一手救人生也可一手致人死，所以江湖人称阴阳书生。我看了你的脉象，可以说你是位异人。这病可以说还有救，如果能寻到千年冰髓，在里面修炼七七四十九天，也能恢复。再一个就是找到九阴绝脉的女子或者冰雪玲珑心的女孩双修，也能治愈。就看小兄弟的造化了。”

    “用药可以治疗吗？”天下晓问道。

    阴阳书生沉吟了半天，道：“百花药浴到是能促使阴阳平衡，但得需要百草为药引才可行。学过武的人都应该知道的：百花为阳，百草为阴，具体什么花，什么草？植物学都有，你可以按其属性采集，长期浸泡能起到缓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