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博文是范仲南最小的一个堂叔,是个中英法混血儿,从年纪轻轻就好吃懒做,趁着范仁敬给他的一点家业坐拥无数美女,五十多岁了仍旧是一事无成,是整个范氏家族里最没出息的一个色老头。
“叔叔,今天可是我大婚的日子,你这种行为不大合适吧?”
就算是长辈,但范博文在范仲南这个范家第一继续人的侄子面前乍是矮了一个头。
严峻的俊容鄙睥睨而下,森冷的语气带着嘲弄与鄙夷,有力的大手一揪,硬是将拉着她手腕的那只咸猪手扯下,年过半百的男人见他紧绷不悦的脸而吓退,慌张想从钢铁般的手腕抽出被抓疼的手指。
“我说仲南啊,叔叔只是礼貌性地跟你的新娘子打个招呼而已。绝对没别的意思。”开玩笑,眼前的男人可是即将坐拥整个范氏财团的首脑,若是得罪他,以后他也不必混了。
范博文委婉地解释,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扭断了。都怪自己见色忘了立场。
危机瞬间解除了,江心朵抬起惊吓的眸光,见范仲南阴沉的脸无半分暖和,虽然只是单手抓住范博文,目光却直落在她身上,越发深沉难测。
“我、我去一下化妆间。”因为忽然的意外,想开口道谢好像也不太对,幸好此时她的身边并没有他人。
“跟着她。”范仲南紧盯着她娉婷离去的身影交待那两位拿着酒回来的伴娘。
如果没有两位伴娘的陪伴,她肯定会在这偌大的古堡里迷路的,江心朵站在化妆间的镜子前,凝望着里面那张美得不像真人的脸蛋。
她一再提醒自己要微笑,要微笑,可是,那笑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快乐的。
在这样的婚礼中,她身边竟然一个亲人也没有,她怎么会开心呢?
不过,想到抵达伦敦的那天下午,季哲告诉她,她妈妈跟弟弟已经动身前往美国做康复治疗。这算是值得安慰的一件事吧?
拍拍脸后她转身走出化妆间,门外没有人,那两位伴娘大概是等得太久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步到不远的花厅里跟朋友聊天了。
外国人都很热情,江心朵隐隐约约听到她们发现一阵阵愉悦的笑声,她不想打扰她们的好兴致,提着长长的裙摆,轻轻地离开,往大厅而去。
走过长长的走廊,江心朵正打算穿过大厅边的一处小会客厅,一阵阵的怒骂声传出来,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好奇地从窗外朝里头看去,谁知一眼就看到范仲南正在里面,不发一语地听面前头发花白的男人说着。
高大的身子陷进舒适的单人沙发中,一手夹着烟,一手搁在沙发扶手上,垂眸,视线盯着自己左手手指上的结婚钻戒。
他的表情阴霾,眉宇间透着些许的不耐烦。
他跟他爷爷,是在吵架吧?江心朵不想看到自己不想看的画面,转身正要走开,忽然听到里面的范仁敬大声道:“我是让你娶妻生子,可没要你娶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也不知道干不干净,你存心让我们范家丢脸吗?”
江心朵愣住了,难道那件丑闻也传到伦敦来了吗?
“当初你可没指明让我娶什么样的女人。现在就不要再对我的事情指手划脚。还有,我的女人干不干净,我知道就可以了。”她听到范仲南用冷得冻死人的口吻道:“而且,要说不干净,这范家上上下下就没有干净的吧?”
“说话客气点!我是你爷爷!”范仁敬怒气冲冲道,“要不是你是我们范仁敬唯一的血脉,你以为你有机会站在我面前说话?”
“你确定我是唯一的吗?”范仲南冷笑道:“要不要我把她带到你面前……”
“你给我闭嘴,闭嘴……”老人气急败坏地嚷着,“你这个孽种,没有我,你早就活不到今天了,翅膀硬了是吧?以为自己能飞了是吧?我告诉你,只要我活在这个世上一天,范家就不会易主。”
“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我也不想跟你说那么多废话坏了我心情。把老太爷送回去休息。”范仲南高唤一声,几名身材高大的保镖已经走进来。
“老太爷,我们送您回去休息吧。”
“滚开。”范仁敬在众人面前恢复了冷傲的态度,转身看了一眼仍旧坐在沙发的范仲南,“但愿你可以给我一个血统纯正的范家继承人。要不然……”
“别废话。”范仲南站起来一把按掉手上的烟,咬牙切齿道。
刚转过身,锐利的视线就及窗外那双明亮又显得惊诧的美眸对了个正着。
她,全都听到了吧?
范仲南此时脸色铁青,他牢牢地看着门外不知所措的江心朵,“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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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不停地折腾书名,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也造成了大家阅读不便。很抱歉。《独家宠婚》这是我最后决定的了,不再更改了。不管如果如何,我希望这是一个完整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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