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布衣青年由山寨后趁黑而上,不想却遇到了几名埋伏于此的“飞豹营”猛士,并被拦了下来。
当首的猛士将手中长刀一指之下,其余的猛士便不由分说的将来人团团围到了圈中。
虽然此时已是深夜,然山寨的大光冲天早已是照亮了夜空。来人很轻易便辨识出了这些猛士身上的盔甲,心中顿时放松了一下,毕竟来犯山寨的是官军,以其现在的身份想让他们停止攻打山寨绝非难事。
“你们都乃是‘飞将营’麾下兵卒?可知我的身份?”来人毫无所惧竟犹自上前一步质问。
当首的猛士并不认识来人,却以为他们乃是欲匆匆赶往山寨的山贼落网之鱼,当即就毫不客气的道:“老子瞧你如此深夜仍在这山贼横行出没的深山中出现,恐怕绝非善类!众兄弟来啊,将此人擒下交由木副将处置!”
众猛士齐身应道,便不由分说乱刀向来人砍将而来。
此人当即只得提起手中“十字戟”应战,全力将迎面而来的几把长刀以戟身奋力挡下,同时飞起右脚将面前的一名猛士踹飞。
猛士眼见来人的武艺不俗,而手中所使之兵又乃是甚为罕见的“十字戟”。一时间皆不敢有所怠慢,长刀攻势连绵不绝的就攻了上来。
来人将铁戟一扫,顺势便使出了“十方裂空斩”。由于这些猛士皆是官军,因而来人手下留情未下重手,只是以戟身重击于腰间将其放倒。
猛士却趁势大举压下,刀势上更无半点手下留情。
来人迫于无奈,也就不得不全力应战,手中紧握十字戟以万钧之势将冲在最前的猛士的手挑伤,使其手中的长刀应声落地。接着,又施展一式“十字破天击”将四周围一拥而上的几名猛士双腿勾伤,使之不能继续为战。
为首的猛士没想到已受伤一名区区布衣青年竟然有如此战力,慌乱之下急急向身后的林中飞似的逃跑而去。
为首的猛士一路仓皇而逃,并连滚带爬来到了副将木枫的坐骑前,此时的木枫正领着一队官兵在林间提前设伏,以免山寨中的山贼突围而出成为漏网之鱼。
木枫见为首猛士盔甲不齐,神色惊慌不定,当即厉声质问:“你这小卒因何事如此慌张,本将命你于林前设伏,为何不从军令私自到此!”
为首猛士吓得当即就跪倒在地,连声求饶道:“木将军饶命。部属确已于林前依军令设伏,然却摸黑闯上来一名山贼,此山贼竟擅使一柄“十字戟”,武艺煞是了得,众兄弟力战之下却还是不敌!”
“什么!竟有此事?”木枫却是想不到这“潜龙山”中的山贼里竟还隐藏如此高手。
这些挑选出的猛士武艺皆是不低,他们由军中健兵组成,且还需再经由木枫亲训挑选而出。百名“飞将营”兵士中至多才挑选出十人能为猛士,因而千人之中仅得一百猛士。成廉被吕布亲自任命为副将后,便由其下令依此法挑选精锐猛士。
虽说此令是出自成廉之口,却是之前得梦翔云所授之法。这位副将木枫本也不过只是身任营中区区兵长一职,成廉却以此法得知此人不俗,因而才向冯远进言任之为麾下副将。冯远因成廉乃是吕布亲自授命任职,心中亦有拉拢之意,当下也便准允了。
木枫此间奉命于山寨后设伏围杀山贼,便亲调几名猛士负责为大军殿后,以免有落网山贼潜逃下山。
这几名猛士皆是善战不弱之辈,如今咋一闻听竟然会被一名山贼悉数击败,由此可见这名漏网山贼定不简单,心中自免不去吃惊非常。
木枫环顾了四周一眼,心中却自有所想:此贼非寻常之兵可敌,想来定要本将去亲自会他一会。这里既有猛士设伏,想来那些溃败山贼也是插翅难逃了。
打定主意后,木枫当即严命身边护卫代其之权负责继续就地设伏,而命为首猛士头前带路,自己则亲率几名猛士跟随而去。
木枫一马挡于小道之上,身边数名猛士一字排开,将这条唯一上山之路卡住。
为首猛士一见布衣青年,便忙向木枫回报道:“将军,正是此贼偷袭!”
木枫定睛一看,却是心内一喜,高声问道:“来人可是王郡守麾下司徒霄司徒护卫将军吗?”
布衣青年虽一身寻常布衣,却想不到竟有人能够识破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的确便是“河内郡”郡守王匡身边任职护卫将军的司徒霄。
司徒霄不免定睛观瞧不远处骑于马上的木枫,当即也认出了其人正是那日于“飞将营”中亲自接迎自己的副将木枫,当即笑应道:“木副将,一别多日不见了!”
木枫与成廉已是兄弟,两人更亲如手足一般。而司徒霄今次乃是奉王匡之名而来,冯远令副将成廉负责款待,因此司徒霄私底下乃与成廉交好。木枫也一直随行成廉在侧,自是对他印象深刻了。
木枫慌忙由马上下来,并领着身边的几名猛士跪到了司徒霄面前:“木枫不知司徒将军驾临,麾下兵士多有冒犯,还请将军责罚!”
司徒霄乃是护卫将军身份,虽是郡守王匡麾下,却是隶属于并州刺史丁原麾下旧部爱将。即便是见到吕布时,亦是不需行礼无论尊卑平职而处。
司徒霄则是一笑置之,上前一步将木枫扶起:“木副将不需多礼,所谓不知者不罪也,将军不必自罪。”
木枫早从成廉处得知司徒霄待人和善有礼,今夜一见之下更是深信不疑了。
那名为首猛士跪在一边早已经吓得汗流浃背了。适才他不问情由便命人动手,如今知司徒霄的身份不俗,心中生怕会被怪罪处死,于一边哆嗦不已半天也不敢抬起头来。
木枫心中亦是明了,他将手中长枪枪锋往为首猛士脖颈上一架,道:“此人率众围攻司徒将军乃是罪大之极,末将便替将军诛杀此人!”
“且慢,既是执行军令在先,况且此处又有强敌在侧自当谨慎从事,你们都起来吧!”
为首猛士闻言之下,如逢大赦般的连连磕头拜谢司徒霄不责不杀之恩。
“木副将,今夜你怎会在此,可是成兄弟亲自率军?”司徒霄早已心中有数,却仍开口向木枫询问确认。
“禀将军,日前奉冯将军之命,需将这附近一带的山贼、流寇尽数剿灭。今夜成将军乃率军前往剿灭这‘潜龙山’中的山贼。”
“原是如此,那冯将军可还有另行吩咐吗?”
“末将只晓得这些,司徒将军若想知所有,可向成将军问及。”
与此同时,山寨内大部分的地方都已陷落了,山贼死的死,伤的伤,惟独是苍狼与恶虎依旧在负隅顽抗。
恶虎将已是烂醉如泥的郝萌背在了背上,在苍狼与几名山贼头目的掩护下,一路从山寨大堂内杀到了山寨后寨门。
恶虎一刀就削去了拦路三名兵士的性命,当先一步冲出了后寨寨门。
成廉早已看到了恶虎背上所护之人,断定其必是这山寨中的头领,此时眼见恶虎冲出寨门,也便顾不上其他,一个纵身跃起,手中长枪由半空中直迫向恶虎而来。
苍狼见势不妙,以被兵士砍伤手臂的代价强行跃起,并以剑横拦下枪势。
成廉的枪尖不偏不倚的就刺在了刀身之上,一股巨大的劲道将他从半空中逼退了回来,在落地后连退数步才化去了这股力道。
苍狼虽然挡下了枪势,但体内却并不好受,只觉得气血翻涌不停,身子在落地后更是不受控制般的退摔在地上。
在左右的兵士见势,纷纷以刀狠砍向地上的苍狼而来。
苍狼强提内劲,咬紧牙关施展“鲤鱼打挺”招式从地上猛然而起,手中的长刀顺势划出了一道弧形刀锋,将身边的几名兵士的肚子上开了口子。
成廉不欲与苍狼多作纠缠,将内劲集于腿脚之上,接着又是高跃而起,并以连环腿法重踹在了措不及防的苍狼胸口之上。
苍狼惨叫一声,所使长刀应声落于地上,他整个人便如那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摔出了丈远。
恶虎听到了苍狼的惨叫声,不由得回过身欲回救之。可一见成廉已是飞身向他处追赶而来,当下也便不再犹豫背着郝萌就钻入了树林之中。
苍狼已是重伤在身,可为了能让恶虎顺利带着郝萌杀出重围,他还是强忍伤痛再次飞身而起,欲将成廉的去路拦下并予以牵制。
成廉见苍狼双目赤红,状若疯狂一般的扑将而来,不愿与其正面相战。于是只得一个回身落到了原处。
其他的兵卒都无成廉一般的好身手,连成廉亦无法追到恶虎,他们在山贼残兵的全力阻杀之下更是难追上恶虎。
苍狼不依不饶见成廉急退之下,也便欺身而进,长剑犹如一只负伤后的恶狼垂死后的全力一抓,其势绝对不容小觑。
成廉眼见是无法再追上恶虎,不过心中思虑退路已由副将木枫守住,定然可保万无一失。当下便即全神应战。只见其高高跃起,并以连环腿法袭向了苍狼的胸口。
苍狼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毫不畏惧的准备硬接成廉这一招,看样子是想要与成廉来个同归于尽。
成廉艺高人胆大,却是在最后关头上身略微侧过,使得苍狼的刀锋只是从他的胸甲上划过。而他的连环腿却尽数踢在了苍狼的胸口之上,直踢得他飞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四周众兵士见状,急忙就围上前来,并将已经晕厥过去的苍狼五花大绑捆将起来。
成廉环视了一眼四下,山寨内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当下便下令道:“来人,传本将军之令,不得随意伤害山寨中的老幼妇孺。”之后,便率一队人马继续追击恶虎而去。
随着战斗的结束,山寨内的大火也渐渐被扑灭了。山寨之中的大部分山贼都被杀死,只有恶虎背着郝萌带着若干山贼突围了。
木枫将司徒霄引领到了方才设伏的林中,不想却看到了一地的尸体,还有不少受伤的兵士。
木枫大惊之下,急忙上前查看那些受伤的兵士:“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名已是奄奄一息的兵士被木枫从地上揪抓了起来,厉声质问道:“快说,你们乃是被何人所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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