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成不些不可思议地望着丁松,眼里似有不信之状。
丁松也没再说什么,从身上拿出一块非金非铁的一块黑色物件来,向着茶几上一摆。
正是那件七星门的副掌门印。
王天成一见这件副掌门印,神情有些激动,对丁松说道:“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他拉着丁松走进了里面的一个会客室,胡警官和马玲都识趣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谁都没跟进来。
一进会客室,王天成把丁松让到上座,然后关上门,向着丁松深施一礼,口中说道:“凌风谷内门弟子王天成拜见七星门丁副掌门。”
“你是凌风谷的内门弟子?是何人门下?”丁松好奇地问道。
“在下是凌风谷二长老司马燕的门下,入门已有二十年了。不知七星门的谭副掌门何时出事的?”
丁松听闻此言不觉一愣,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对王天成说道:“谭副掌门并没出事,只不过他觉得这副掌门之印给我更为合适,就送给我了。”
“少年英才!真是少年英才!我说怎么来了高人,直接就能从毛料里挑出玉石来,真是手段高明!丁副掌门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掌门,可喜可贺,不知丁副掌门怎么到了这河南地界,莫非也是为了老君山一事?”
看他的神情颇有一些询问之意,似乎对这老君山一事看得很重。
丁松从萧长彬的嘴里已经知道老君山祭祖一事,但他并没想着前去,毕竟青灵玉这事要紧,老龟交待的事情比什么事都重要。
当下他淡淡地说道:“老君山一事,由七星门掌门亲自解决,我到这里,另有要事。”
说到这里,他一转话题,对王天成说道:“不知刚才你所说的托梦一事,可是真的?”
“这当然是真的,我虽然是凌风谷的内门弟子,平时很少做梦,但那天的梦却是相当清楚,没有一点儿说谎的成份,到现在这梦境还在我眼前,想不信也不成。这梦很可能是神人所托。”王天成对待丁松的态度相当尊敬,大约论辈份,丁松会比他高上一两辈。
“据我所知,你们内门弟子通常不在世间行走,你怎么会成为一个收藏界的名人?”丁松问道。
王天成再行一礼,对丁松说道:“丁前辈有所不知,我们凌风谷的内门弟子通常要在谷内静修十年,修到聚气二层就可以出师,出师的内门弟子可以选择在门内静修,也可以选择出世,出世的弟子每年只要向门内交纳一定的金银玉石,就可以到外面修行,不必一定在谷内修炼,但修为没到聚气二层的却不可以享受这个待遇。”
丁松听罢,点了点头,对王天成说道:“原来如此,那你这次到这里来,是为了老君祭祖而来?”
“有那么一点儿意思,毕竟在下在这世间也混了一点儿名声,对自身的修为也有些自信,当然这跟前辈是没法比的,不过在同辈之中,我还是可以占上头几名的。”王天成很是自信地说道。
丁松又和对方唠了两句,他才渐渐地明白,这凌风谷的势力真的很大,象王天成这样的收藏大家,竟然只不过是凌风谷的普通弟子,这样的普通弟子在世界各地几乎都有,基于修炼的底子,这些人在世间都混出了不少的名堂,象王天成这样的国家级收藏名士,不过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员罢了。
再想起魔幻宫和乾元门,这两家的势力都比凌风谷强,其势力更是不可小觑。
两人又唠了一会儿,渐渐地熟络起来。
王天成听丁松说他不想参与老君祭祖一事,态度更加谦和,仿佛丁松是他的亲人一样,说话也不再象开始那样避讳,内容已经近了起来。
“听说前辈要给此处的玉石坊改风水?”王天成忽然间对丁松说道。
“是有此事。”丁松直接答道,并没有问对方这消息是从何而来。
“这风水万万改不得!”王天成双手连摆,一脸惊讶地说道。
“为何改不得?风水济良民是黄字门的宗旨,现在这玉石坊的风水差些,这既以收了对方的订金,怎么就不能改?”丁松疑惑地问道。
王天成向前坐了坐,对丁松说道:“若是别人做的风水,改了也就罢了,不知前辈可知是谁为张泽厚做的风水?”
“梁洪涛。”丁松不知这跟谁做的风水有什么关系,有错就改,这不是很正常吗?
哪知王天成一听这话,揍到丁松的近前,对丁松说道:“你可知这梁洪涛是何许人?”
丁松淡淡一笑,对他说道:“我行走这风水界时间不长,不知这梁洪涛是何许人,还得王先生指教。”
“晚辈只是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哪里谈得上指教,晚辈不过是听闻一些不好的风声。”
“无风不起浪,肯定还是有些内容的,不如说出来听听。”
“那我就瞎说了,您可别怪罪我就成。这梁洪涛其实是魔幻宫的外门弟子,但他还有一个身份,听说他是玄字门中七海斋的外门弟子。”王天成小心地对丁松说道。
“哦?我听说玄黄两门不两立的,这人怎么可能是两派共有的外门弟子?”丁松好奇地说道。
“其实是这样的,这梁洪涛说起来在法器方面也是个人才,只是天赋有限,在修炼方面差些,这才被排挤到魔幻宫成了外门弟子,但这人不同于常人,天资虽然差些,却是毅力坚强,不做成事不罢手。为了修炼有成,他不顾门规戒律,硬是投到玄字门七海斋的门下,到现在竟然是聚气三层的高手了。”
“不是说他的天赋有限吗?怎么到了七海斋,就修炼有成?”丁松不解地问道。
“这玄字门精于修炼秘法,跟咱们黄字门的修炼方法不同,所以在他们那儿,修炼成三层水平,并不是什么难事。”
“哦,原来是这样。”丁松点了点头说道。
王天成见丁松听进去了,就接着说道:“此人不仅精通玄字门的修炼绝学,熟悉黄字门的法器应用,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博采众长,还会一些东南亚方面的邪门法术,手段异常厉害,最要命的是此人心胸异常狭窄,谁改了他的风水,他必取人性命,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
“是这样?他就不怕国家法制制裁他?”丁松疑惑地问道。
王天成摇了摇头对丁松说道:“前辈别以为现在是法制制国,就可以依法得到保护,这梁洪涛做事不讲这些,直面动手他是不干的,但他的一些阴邪手段,却让人防不胜防,那些警察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
“不知他有何阴邪手段?”丁松还是不急不徐的口气。
“他的五毒之术就是强中之强,咱们黄字门的人就抵挡不住。”王天成紧张地说道。
“这是为何?据我所知,这五毒之术在东南亚也不算是太强的手段,何必怕成这般模样?”丁松不解地问道。
王天成皱着眉头对丁松说道:“你自己想想看,他这是知己知彼,这人身兼玄黄两派的风水法阵,明白咱们的招数,可咱们不懂他们的五毒之术,他知道怎么防守咱们的办法,咱们却不知怎么破他的攻击,这一上来他就占了上风,您说是不是?”
“哦,这倒也是。”丁松点点头,做思考状。
“前辈,咱俩说得很是投缘,别看您比我高一辈,我可还是该说的我可都说了,咱们黄字门同气连枝,别说我这个做晚辈的没告诉你底细。你自己想想吧,小胡还找我有事,我先忙去了。”说着,王天成给丁松施了一礼,他先走了。
丁松望着王天成的背影,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出了会客室。
门外一派哗然!
焦点正是解石机旁的叶钊!
“这特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七十多块毛料,解出六块玉石,还件件都是整玉!”
“我在这儿看过两年了,从没见过一次能开出这么多的玉石来!”
“这小子也是命好,刚解出玉石,邵刚和钟旭那两个活宝就出来了,若不是他们这两个财团的公子出来,他还真不能卖给八千万!”
“谁让人家命好,解了毛料就有玉,出了玉就有人收,这样的好命,你修都修不来!”
“那是,我要有那好命,你们谁都别走,我直接请你到三亚去旅游!”
“你就吹吧,反正你也没解出过玉来。”
…………
…………
围观的人不住地议论着,都在慨叹着叶钊的运气好,似乎叶钊已经把玉石出手了,但却没人离开解石厅,围观的人都在那儿站着,把里面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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