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一辆大巴车停在了秦岭的某一处景区尽头。
这里是本次旅程的起点。
“小黑,走!”
徐凡一步跨下大巴,将小黑从车上唤了下来,继而转身看着眼前的这座巍峨大山,有一种深深的敬畏感缭绕在他的心头。
告别了大巴司机善意的注视,徐凡深深地吸了一口山里清凉舒爽的空气,紧了紧身后的半人高的登山包,开始往山上走去。
脚下黄色的泥土因为下雨而塑造的崎岖,根本就无法影响小黑撒着欢儿的奔跑。
徐凡一边取出手机查看任务简介,一边深吸着大山里清新的空气。
他曾经在高中念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来过这里,这次任务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本次目标大寺,处在秦岭山脉真正的深山里,而不是景区那种供游人游览的开发地。
那里是一个处在深山里的小村子,大寺村,被时常进入秦岭徒步旅行的游客作为第一个歇脚点。
大寺,对于这大山里的旅人们来说,是最熟悉不过的地方,此时是四月中旬,正是山里看桃花的好时机。
在这条黄泥大路上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凭着他优秀的记忆里,徐凡开始改变路线。
他沿着一条从山里涌出的溪水开始溯游而上,一路上不断地七拐八折,或是突然攀上一道陡坡,或是踩着溪水下到一片谷底。
就像陶渊明所说的探访桃花源一般,他谨慎而又快速的在大山里曲折前进。
一直到中午时分,他才走了不到一半路程。
在一片清澈的水潭边休息的时候,周围开始渐渐的出现三三两两的登山客。
这里是很多路线的交错点。
“哟,小伙子,带上自己的狗爬山啊?不怕丢咯?”
一群老大爷从他身旁路过的时候满脸笑意的看着在一旁喝水的小黑,大声的对徐凡招呼着。
徐凡“哗哗”的洗了洗手,三两下整理好东西,快步跟上老大爷的队伍。
而小黑也很听话的跟在他身旁,就算玩耍,也绝不远离。
“我家的狗胆子小的很,你看,都不敢远离我,这不,我也一个人徒步害怕嘛。”
徐凡满脸憨厚的笑容仿佛一个诚实可靠的小伙子。
一位身着红色厚夹克的老大爷让到一旁的陡坡上,将身后的几人让到前面,插到了徐凡前面。
徐凡知道,徒步者最喜欢和同路的旅客闲聊,原因有二。
一是山间美景虽好,但长时间的观看却也总会无聊;
二是徐凡如此年轻,并且带着一只狗来徒步,总会让人产生几分好奇。
“小伙子这趟进山的目标是哪里啊?”
在这狭窄到仅仅容得下一个人的山路上,老大爷侧着脑袋和蔼的问。
“我啊,大寺。”
徐凡友善的笑笑,礼貌的回答。
不过听到徐凡的话的老大爷却脸色一变,连带着走在他前面的两位大爷也都停下了脚步,诧异的看着徐凡。
“小伙子你不知道吗?大寺那疙瘩死人了,可去不得。”
“是呀,是呀,进山前我们可是问了朋友的,听说邪得很。”
“那地方现在可最好别去,这山里头很少有怪事儿,但是一旦发生就一定很诡异,你听大爷的,千万别去。”
眼看大爷们七嘴八舌的劝阻他,徐凡心中一阵温暖,脸上却露出沮丧的表情。
“啊,怎么这么倒霉?我本来还想看桃花的,那怎么办?”
“看桃花啊?”
那位穿着红夹克的热情大爷也皱了皱眉。
“桃花确实是大寺的好看,但是小寺也凑活,听大爷的,去小寺吧,为了看个桃花冒险不值当。”
徐凡装作赞同的点了点头,跟在了大爷的队伍后面。大爷所说的小寺是一处离他们现在所在不远的一处村落,一般作为少部分徒步者的第二选择。
“大爷,你们呢?”他感激的问。
“我们,再走一会就该回去了,老咯,不比以前了。”大爷笑呵呵的道。
徐凡回以憨厚的笑容。
经常进山的旅客总对大山都抱有一种敬畏之心,这是大自然的最深处,最原始处,人类最少出没的地方。
这里曾经埋葬着诸多历史,诸多神秘,自然是值得敬畏的。
“这山里的空气确是比城里的好得多,舒服。”
老大爷又一搭没一搭的和徐凡聊着。
通过老大爷话中的一些只言片语,他也大致的了解了大寺发生的那件命案。
大寺这处山中小村原本也没有几户人家,可是这些年进山徒步的游客越来越多,而游客的脚力有限,大部分人在一个白天的时间最多也就走到大寺这里。
所以,这里渐渐成为了深山徒步者们的第一个进山修整点。
那些原本住在更深处的山民在知道了这里的变化后,也纷纷搬了出来。
他们不愿住在城里,那么住在大寺,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所以,大寺渐渐的聚集起了附近山里的七八户人家,有了一定的规模。
游客多,自然就有利可图。
大寺的村民们通过将自己修整好的大院子租给徒步者们夜晚搭帐篷用,每人十五元,基本上没有游客会多说什么。
毕竟要在山里找一块安全的地区搭帐篷也是十分艰难的,有这么一处修整点,自然大家都欢喜。
况且这些山民自己还种有蔬菜,配合上旅客们带的各种干粮,每当夜晚降临,大家围坐在一起,点起篝火,煮着火锅吃着干粮,成为了很多城里白领度过周末的不二选择。
所以,大寺的名声在徒步者中渐渐的扬了出去。
就在前一段时间,一位进山采风的画家同样来到了这里。
听同行的旅客说他原本打算在这住一段时间,就问那家主人租了隔壁的一间空着的土屋。
可是这画家在外面逛了一趟回来后就一头扎进了屋子再也没出来。
直到主人家诧异好几天不见人而去敲门时,才发现了画家的死亡。
山里最大的困难就是和外界的联系,主人家无奈下也只有连夜赶到山外,这才报了警。
后来据警方判断,这画家死于猝死,也就是无疾而终。既没有受伤,也没有任何外力致命。
但若这件事情真有如此简单,就不会被人们传说为邪乎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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