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再好不过。╔ ╗”叶予期大喜。叶琢的主意很合他的心意。
那价值不菲的原石,他可不想要,杜浩然跟叶家一没亲二没故,白白相送,让他实在不能心安。
而且,原石放在这边子他也不放心,叶家这旧宅墙矮屋破,一家子不是老残就是妇孺,招来贼子偷了去,顺便做出杀人凌辱的事来,那就糟糕,平白招来无端的大祸。现在放在青云巷那边,让人守着,就算丢了,也只是损失一点钱财,至于这钱财是谁的,还说不清呢,谁也不用心疼,且由它去罢。
“你身体不好,在家歇着好了,我去把这些事处理了。”叶予期对叶琢道。
叶琢今天还真没有精神,也不勉强自己,点点头道:“有劳祖父。”
叶予期自打过继了叶琢,生活有了奔头之后,身体就好得很,平时连个头疼脑热的病都没有,此时便精神抖擞地拄着拐出门去了。他打算先找魏大祥和唐顺贵谈谈,再去青云巷看看。╔ ╗反正杜浩然他们已离开了,想送送都没机会,还是先找人守石头吧。
可他还没转身,就听见叶予章的声音:“大哥,您可是在家中?”紧接着便从开着的院门处进来了。
看到叶予期和叶琢站在院子里,他笑着道,“远远我就听见大哥的声音,您果然在家。”又望向叶琢,“琢儿,身体可好些了?我这里有一根上百年的人参,特意带过来给你补补身子。”
而他身后的管家立刻上前,将手里的锦盒打开,让叶予期和叶琢看里面的那根品相极好的百年老参。
“叔祖父和叔祖母都年纪大了,正是要补身体的时候。我年纪轻轻的,多吃几碗饭就补回来了,用不着这大补的东西。叔祖父还是把人参拿回去吧,您的心意我领了。”叶琢笑道。
叶予章的心性她再了解不过了,她要真收下这根人参·他还不知道要怎样压榨她呢。非得赚回十根人参的价钱来,他才会舒坦。这东西,可收不得。
“是啊,阿章·人参我们家有,昨天还炖鸡汤给琢儿吃了,你的拿回去,自己留着吧。╔ ╗”叶予期也道。
他有事要做,也不耐烦应酬弟弟,说完又问:“你怎么过来了?有事?”
叶予章绝对是属貔貅的,到了他手里的东西·就只进不出。人参的心意到了,叶琢不收,这也怪不得他,他便也不坚持,笑着对哥哥道:“大哥这话说的,我要是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您跟琢儿了?”
“琢儿身体不好,要回房休息;我作坊里还有一大堆的事,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我得出门了。”叶予期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弟弟的秉性·他清楚的得。所以青云巷里所堆的原石,他不打算让叶予章知道。否则,这种白得的东西·叶予章要不搬走十几块,他就吃不下睡不着,整天的在你面前哭天抹泪的闹腾,那不是自已给自己找事吗?
“那个······大哥,我这还真有点事。”叶予章腆着笑脸道。
叶琢心里暗笑。╔ ╗叶予章来这里,怎么可能没事?估计,他是冲着巧思馆来的吧?
“什么事?”叶予期瞪起眼睛问道。
叶予章看了看左右。他实在不习惯站在院子里谈事情。要知道,他谈事情得需要个起承转合的过程,先铺垫铺垫,渲染一下气氛·培养一下感情,待得气氛更融洽了,大家都动情了,这才说到利益上,这样一来显得自己不那么唯利是图,二来也比较能达到目的。
可现在要他站在院子里说·叶予期还一副马上要走的样子,他这长篇大论就谈不下去了。但大房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虽然不至于比他更有钱,但前途不可限量。以叶琢的本事和她漂亮的容貌,身份地位的改变那都是指日可待的事,他还真不敢在叶予期和叶琢面前提要求、摆架子。
见叶予期和叶琢都没有把他让进厅里说话的意思,他只得笑着道:“这个…···大哥,琢儿不是开了家巧思馆吗?你看每个月能不能顺手帮我设计几块玉料?”
叶予期皱了皱眉,:“阿章,琢儿身体很不好,需要多多休息。╔ ╗一个月设计十块玉料我们还怕她吃不消呢,再添几块,不是要她的命么?你这作叔祖父的,也该心疼心疼她才是。”
听到叶予章的声音,关氏不放心,早已站到了屋门口听他们说话。听到叶予期这回答,她点了点头。
白帮二房设计几块玉料,叶予章知道叶琢是绝不答应的,他这么说,也是本着“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原则。此时见叶予期不答应,还打着叶琢的身体作幌子,他便退了一步:“要不,我′以客户的身份请琢儿设计,在这十块里占份额?只是这价钱上,您看能不能优惠点,只收我五成的费用?”
他本想说两成。但他也知道这要求挺过份,怕惹恼了叶琢,一块也不帮他设计。叶琢的性格他知道,那是说翻脸就翻脸的,而且心肠硬得很,你再装可怜都没有用。所以他只得拿出了他认为最合理的价位。
“叔祖父。”叶琢说话了,“这样吧,收五成的费用,也不是不可以,但每个月我只能帮您设计两块玉料;如果您对这个数量不满意,也可以增加一些,改成五块,但价格上就得收取八成的费用。╔ ╗这两种方法,您选一种。”
要是照以前,她还真不会帮叶予章设计玉料,她不是真的在二房长大的叶琢,对二房只有厌恶没有感情。但这一次她遇险,不管叶予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这心里,还是感激他的。
叶予章这举动,至少能暖一暖叶予期的心,在关键时刻给他一点安慰,这就足够了。
“这个······琢儿,能不能再少点?”叶予章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问道。
叶琢正要说话,关氏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对叶琢道:“琢儿,你该去喝药了。身体都差成这样,差点丢了性命,还想着帮别人赚钱。再这样,祖母可要生气了!走走走,进屋去。”说完又拿眼睛瞪着叶予期,“你还是琢儿的亲祖父呢,见她身体不好也不说劝她好好休息,还尽给她找活儿干,有你这样当祖父的吗?”
叶予期唯有苦笑。他这又遭了无妄之灾。
叶予章一听就知道关氏指桑骂槐,骂他这亲祖父不知爱惜叶琢的身体。他唯恐被关氏这么一搅和,刚才说的话就白说了,赶紧对叶琢道:“对对对,琢儿啊,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每个月就给叔祖父设计两块玉料好了,按你说的办,收五成费用。”
“那行,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就让人把玉料拿过来吧。”叶琢倒是态度极好,并没有因关氏出来就顺势进屋里去,把叶予章掠在半空中。
“那琢儿你去休息,大哥您也忙着,我就回去了。”叶予章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关氏见叶予章出了门,得意看了叶予期一眼:“怎么样?还得有人出来扮黑脸吧?我要是不出来,他非得再缠着你们说半天不可,而且怎么都不满意。有些人,还真惯不得,给他三分颜色就能染坊。”
“是是是,我家老婆子最能干了。”叶予期笑着调侃了老妻一句,招呼余波一声,拄着拐出了门。
“这老头儿!”关氏嗔他一眼,拉着叶琢道,“走罢,进屋喝药。”
“还真喝药啊?我这又没病。”叶琢苦着脸嘟嚷着,乖乖地被关氏拽着进了厨房。
大夫开的药里有安神作用,叶琢喝了便睡了。而那天下午,也没别的事,让她好好地睡了一觉。到傍晚,叶予期回来了,说青云巷那边的石头都搬进屋子上了锁,魏大祥和唐顺贵及他俩的兄弟帮着轮流守着。
说完这事他又道:“琢儿,杜公子跟老赵说,他可能不会回来了。但他那宅子不但没退租,还高价买了下来。昨天跟杜公子回来的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大胡子也留在了那里。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琢想起杜浩然说的话,心里翻起一阵波澜。上辈子是她喜欢别人,她主动地为别人做许多事,从来没有尝到过别人为她打算、替她着想、对她体贴入微的滋味。前世她被人辜负了;这辈子,她愿意回报这一份情,陪他看人生路上最后一道风景。可惜,她被拒绝了。
“大概,杜公子有什么安排吧。”她轻声道。
“这样也好。我看那两个大胡子都是会武功的,我们的石头放在那里,就更安全了。”叶予期欣然道。
叶琢望着窗外随风摆动的树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叶琢正要让人去通知那些孩子过来上课,院外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就仿佛门外来了十几个人似的。秋月站起来正准备出去看看怎么一回事,就听院门被人拍响了,一个声音道:“请问叶姑娘在家吗?”
秋月一愣,转过头来看着叶琢,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变调:“姑娘,好像是聂公子。”
(今天只一更,勿等。谢谢咖啡1122的十分评价票,谢谢jaqcb、打赏的平安符,谢谢某七、pggy1的粉红票!)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4s 2.2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