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昨晚太匆忙,忘了交换联系方式,还好这镇上只有一家旅馆,否则还真不好找呢。”见到陆演宁,钱有余笑呵呵的说道:“不知陆兄今天有没有空?如果有空的话,想请陆兄去我们武夷宫做客。”
“这个…”陆演宁还真有些犹豫,还想继续往武当山进发呢,于是问道:“不知武夷宫离这里有多远?”如果太远,他准备推辞掉。
钱有余笑道:“陆兄放心,从这里出发也不过半个小时就能到了。”
陆演宁点了点头,说道:“那请钱兄稍等片刻。”
“好的,没事,那我就在楼下等陆兄好了。”钱有余知道,陆演宁是要收拾下东西。
等陆演宁收拾好东西,下楼退房,出了旅馆大门才知道,钱有余所说的半个小时,指的是坐车,而不是步行。
钱有余开的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武夷宫。
原来是座道观,在陆演宁过来的山上的另一边,难怪他过来的时候没有发现。
钱有余带着陆演宁直接去了后院。到达之前,钱有余已通知了观里,所以到达后院时,已有数人在等候。
当中一人身着道袍,乃是武夷宫的现任观主,也是钱有余的父亲,钱多多的伯父:钱成峰。对于道士,很多人有误解,以为道士都是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以为道士都是出家清修不能婚娶,其实并非如此。道士里边也有分教派,不同的教派有不同的规矩要求,有的要求独身、吃素,有的却没有这个要求。
很明显,武夷派就是属于没有这类要求的。婚配、吃肉,从钱家人身上就可以看到了。
而边上还有陆演宁见过的孙倩、吴晓晓,另外还有个小道童在一旁端茶倒水。
经过钱有余的介绍,陆演宁向钱成峰行礼问好:“武当弟子陆演宁见过前辈!”
钱成峰回了一礼,连忙说道:“可不敢当,可别叫前辈了。昨晚我联系了多多,你可是武当通微真人的弟子,算起来你我可是同辈。叫我一声师兄倒也说得过去。”这修行中人的辈分有时还真挺乱的,倘若要扯关系论辈分,那真的是有的论。所以修行界里一般只要不是直系的传承,往往以修为论,以年纪论,当然这个适合像陆演宁这样的低阶弟子。倘若是修为高深者,往往就以修为论,因为修为高的往往很难看出其实际年龄。
陆演宁多少有些不太适应,毕竟这才刚跟钱有余“钱兄钱兄”的叫着呢,这一转眼就叫人家老爸为师兄,似乎真有点说不过去。
想了想,陆演宁说道:“我和多多是朋友,和有余兄也是相谈甚欢,前辈您这样我可就没法和他们交待了。这样,我叫您一声叔叔吧。”还是世俗的称呼好,叫师兄或者叫师叔总有一边说不过去。
钱成峰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说道:“今天请陆贤侄过来,主要是感谢贤侄仗义出手,不但救了晓晓,更是帮我们追回了失窃之物。”说完,示意了下吴晓晓。
吴晓晓会意,站了出来,再次向陆演宁表示了感谢,同时取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包递了过来,道:“这里边有一些是我们武夷宫的谢礼,另外一些是那两个窃贼身上的东西,算是陆兄的战利品吧。”
陆演宁连连推辞,表示只是帮了个小忙而已,就算没有他帮忙最后武夷宫也定能擒下窃贼取回失窃之物。
钱成峰笑道:“贤侄不必推辞,这也是有余他爷爷的意思。”有余他爷爷,不就是钱成峰的父亲钱如海么?
陆演宁闻言,接过吴晓晓递过来的小袋子,对着钱成峰道:“那就多谢钱叔叔了!”
钱成峰其实也看出来了,他在这里让底下几个年轻人有些尴尬,都是辈分惹的祸。于是对陆演宁说道:“贤侄,你们几个年轻人多交流,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又转头向钱有余道:“你们几个好好招待陆贤侄。”
说完自顾自带着小道童离去,将这地方让给了几个年轻人。
年轻人在一起,自然就比较放得开。钱有余好奇的问道:“陆兄,听吴师妹说昨晚你所用的功法是隐身术,不知……”这样问其实很是不妥,这是在窥探别人的隐私,倘若是其他人只怕会生气。
不过,陆演宁所学隐身术毕竟是源自于钱家,想了想,陆演宁直接发动隐身术,将自己身形隐去,这样可比什么言语更具有说服力。
对面几人亲眼见到陆演宁就这么隐去身形,失了踪迹,面面相觑,反而是钱有余赞叹道:“陆兄真是好福缘!”
陆演宁显出身形,客气的道:“这多亏了多多以及钱如海师叔的帮助和指点。”直接把钱有余的爷爷搬了出来,并称之为师叔,言语中颇有几分深意,至于是什么意思,让几人猜去呗。继而,又诚恳的说道:“还请几位道友保密,切勿外传,演宁感激不尽!”
对面几位纷纷表示“那是自然必须的放心好了”。陆演宁微微一笑,并未多言。真要说对于隐身术的了解,只怕对面几位比自己知道的更多,了解的更深。
钱有余对二位女生笑道:“真是羡慕陆兄的福缘,二位师妹,要不改天我们也去碰碰运气?”其实他也知道机会不大,门派里都多少年没人捕捞到够数的冰鱼,那个不是同一网无效的奇怪特性也真的是太那个啥了,不过尝尝鲜倒是可以。
二女自然也有所心动,就算练不成隐身术,尝尝美味冰鱼也是好的。
“对了,不知陆道友接下来的行程如何?如果没什么事,不妨留下多住些时日,一来可以切磋交流一下,二来等我伤好了也可带道友游览一番。”吴晓晓开口邀请道。对于自家的救命恩人,她是真正的心存感激,想要好好招待一番,奈何腿上有伤,行走不太方便。
陆演宁笑道:“吴道友太客气了!其实要不是钱兄一早去找我,估计我这会已经离开了。我打算到处逛逛去。”关于自己要去武当山的事却也没必要到处说,而切磋交流之类的压根就没回应,自家事自家知,接触修行时间太短,很多东西都不知道,真没啥好说的。这个,从和钱多多相处中就知道了,每次都是钱多多在说而他只能当听众。另外,跟这几位也不熟不是。
钱有余不知道是想结交陆演宁还是出去别的什么目的,说道:“反正最近观里也没什么事,我可以开车陪同,陆兄想去哪玩?”
正说没事呢,一个道童就走了过来,对着钱有余道:“钱师兄,刚外面有人求助,观里的其他师兄处理不了,您是否能过去看看?”
“怎么回事?”钱有余问道。
道童回道:“有人中邪了,送到观里来了。”
钱有余对陆演宁说道:“陆兄,实在抱歉,先失陪一下,我去去就来。”对于驱邪这种小事,他并不认为有多难办。
陆演宁自然不可能说不,笑道:“钱兄尽管先去忙吧。”
钱有余离去之后,陆演宁一边喝茶,一边和孙倩及吴晓晓尬聊着。没办法,不熟,没话题!正想着是不是该告辞离去,不过钱有余还没回来,毕竟人家接自己过来的,不说一声就走似乎不太好。
不过,经过刚才的尬聊,陆演宁也了解到,武夷宫做为武夷派面向世俗的一个窗口,平日里自有观中的道士处理世俗中的善男信女之所求,比如抽签解卦、祈福求平安之类的。唯有碰到一些特殊的事情,才会由他们这些驻守的修行之人出手。当然,平时其实也没什么事,也就是自顾自的修行就好,而这也算是门派任务。
修行没到一定境界,对于世俗的东西依赖性还是不小的,香火收入自不必说,而帮助世俗中人解决一些特殊的事情,其实不仅是对低阶弟子的磨练,也是积累功行的一部分。
陆演宁正想着什么时候提出告辞的话呢,钱有余回来了,对着陆演宁歉意的笑了下,又转头对孙倩说道:“孙师妹,请你也过去帮忙看看,我试了几个方法都不太管用。”
眼见着就要留下自己和吴晓晓二人在这尬聊,陆演宁连忙说道:“钱兄,碰上什么麻烦事了吗?竟然连钱兄都解决不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可否让我跟着一起去看看?”其实,倒不是真的好奇,他还从来没出过手给人驱过邪什么呢,虽然学过,只是从来没碰见过。说好奇想看看,只是纯粹不想继续坐在这里尬聊而已。
“既然陆兄有兴趣那就一起吧,”钱有余说道:“我父亲刚好离去,不在观里。这个事情有点奇怪,大家一起去也好,可以一起参详一下。”
吴晓晓也跟着大家一起出来了,她腿是受伤了,但伤并重,远距离行走不便,在观内行动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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