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刀疤加快脚下的脚步,冲上前去一把夺下花容容手中的匕首,怒道。
王夫人和青瓷见到刀疤过来大吃一惊,原本表现出来的勇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花容容手中的匕首被抢,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花容容迎面看向刀疤,并没有像王夫人和青瓷一般吃惊,嘴角反而泛起一丝冷笑:“呵呵,大王果然不一样,那么重剂量的麻药,竟然还是没能麻翻大王,小女子佩服万分。”
刀疤冷哼一声,双眼中泛出凌厉的光芒,原本就丑陋万分的脸更是黑的犹如木炭一般:“美人儿,本王诚心诚意待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本王的么!”
花容容嫣然一笑,犹如皎洁的昙花一般,让人不由得清心,说出的话却犹如一把把冰刀一般寒冷万分:“诚心待我?诚心待我会伤我夫婿虐我女儿?我幸福美满的一个家就这样被你破坏了,你竟然还说诚心待我?我舍弃自己的一切,就为了跟晨在一起,你却处处破坏,让我怎能心不生恨?”
说着,花容容原本悲伤的目光中突然迸射出一丝杀意,抬手间左手已经向刀疤的心口袭去。
刀疤毕竟常年在刀口上过日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花容容的胳膊,转手便向花容容后颈砍去。
花容容随即被砍晕在刀疤怀里。
抬起花容容的手,只见其掌心之中夹着一根粗硬尖锐的钢针,如果刚才那一击能够击中,那么此时的钢针已经扎在了刀疤心脏中。
看向花容容的目光顿时一冷,刀疤的面色更是铁青,气氛顿时冰冷了几分,就连站在一旁的师爷都有些害怕的哆嗦。
“师爷!去把柴房里的男人杀掉,身上的肉用来包包子,骨头就炖汤,然后等花夫人醒过来时送去品尝!”一把将花容容横抱起来,刀疤冷声一字一顿说道。
“好残忍的山贼!留着你在世界上只会是个祸害!”刚要往卧房走去,身后便响起一个红亮的嗓音。
刀疤回过头看去,正好是那个英俊后生!
双眼顿时充血,刀疤的整双眼睛都变得通红,狠狠的看向站在一边的师爷,咬牙道:“他不是还关在柴房么?什么时候放出来的!”
师爷还从来没见过刀疤如此盛怒的时候,此时早已经吓破了胆,结结巴巴道:“大、大王,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废物!”刀疤怒骂一声,将花容容一把仍在一边,重重的摔在地上。
“容容!”上官晨顿时惊呼道。
看向刀疤的目光更是燃烧着熊熊怒火。
“乡亲们,带着你们对刀疤的仇恨,上啊!”上官晨怒吼一声,率先挥着柴刀冲了上去。
一群人顿时将刀疤包围,即便刀疤武艺高强,也是一人难敌四手,没一会儿,刀疤便被上官晨砍得满身伤痕。
“晨大哥,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村民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狠狠的踹了刀疤一跤,抬起头来问道。
“这个贼窝只要留着,就给大家带来危害,咱们倒不如一把火把这里烧了,来个干干净净!”上官晨还不解气,大声道。
“可是,院子里还有这么多人呢,难道要连人一起烧掉?”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小声问道。
“这……”上官晨略微犹豫,回过头看向院子里歪七倒八的人们。
“反正他们也都是为祸一方的山贼,整天打家劫舍强抢民女,管他是哪的山贼呢,干脆都一把火烧干净了,也算是为了别的百姓们造福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豪气道。
“各位好汉,求求你们饶过我吧,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做的山贼,要不是他强迫的,我怎么也不会干这个,你们就看在咱们都是被山贼欺负的份儿上,绕过我吧。”师爷跌坐在不远处的地上,两条腿不停地抖动着,双腿之间早已经湿漉漉一片,散发出剧烈的臊味。
上官晨早已经顾不得刀疤和师爷,匆匆走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抱起花容容,看着花容容额头上被摔出的伤口,心疼不已。
“容容,容容你醒一醒。”轻轻拍打着花容容的脸庞,上官晨心疼道。
瘫倒在上官晨怀里的花容容仍旧软绵绵的一片,丝毫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上官晨不禁记得一头冷汗,眼眶中已经一片湿润,眼前的景象也随之模糊。
“容容,你快醒醒啊容容,你千万不要丢下我和嘉盛,容容你给我醒过来!”泪水一滴一滴落在花容容脸上,上官晨拍打花容容的力度也不禁越来越大,声音中已经接近崩溃,对着花容容不停的怒吼着。
“晨大哥,夫人恐怕是受了伤昏迷了,还是赶快送大夫那里去吧。”青瓷爬起身走到花容容身边,看着已经疯狂的上官晨说道。
“嗯。”这句话仿佛提醒了上官晨一般,话音刚落,便已经抱着花容容往外面狂奔而去。
身后的山寨已经燃烧起了熊熊大火,花容容在剧烈的颠簸之中泛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随即缓缓的睁开眼睛。
而这一声呻吟在上官晨耳中无异于世界上最悦耳的声音,上官晨急忙停下脚步,生怕花容容再受到丝毫的颠簸,急声问道:“容容,你还好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花容容揉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上官晨之后,顿时飞身扑进上官晨怀中,紧紧的抱着上官晨的脖子,泪水将上官晨肩膀上的衣服打湿,许久之后才哽咽着说道:“晨,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一句话,仿佛一整杯浓酸倒进上官晨心中,瞬间整个人都弥漫着一股酸意,泪水再次盈上眼眶,却不想被花容容看到,只默默的将泪水擦掉,歉声道:“容容,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花容容连连摇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一踮脚,整张带着泪水的脸,便对着上官晨的唇贴了上去。
带着泪水的双唇,咸涩中带着些许温柔,让上官晨整个人都陶醉在其中,无法自拔。
许久之后,一对儿历经磨难的有情人才渐渐分开,花容容露出一丝笑意:“晨,我没事,能够再次见到你,我已经是万幸了。”
“对不起容容,我承诺再也不要让你受伤,要给你安定的生活,却还是让你经历这么惊险的事情。”上官晨确定花容容没事之后,脸上的担心渐渐退去,歉意却更加深重。
“好了。”花容容两只手抚上上官晨的脸颊,将上官晨的头固定在自己眼前,认真道:“你承诺的都做到了,身体的擦伤并不算什么,你已经不让我的心受到任何伤害,这就够了。”
说着,花容容面色泛起一丝红晕,郑重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是再苦再难,我也心甘情愿。”
正说话间,二十多岁的那个小伙子慌张的跑了过来:“晨大哥,不好了,山贼头子刀疤张跑了!”
上官晨闻言急忙回过头去:“怎么会跑呢,他不是已经受伤了么?”
小伙子点点头,咽了咽口水:“确实是受伤了,但都是皮外伤,他趁大家不注意砍伤了张大伯,就逃跑了。”
“那张大伯现在怎么样了,赶紧带去看大夫吧。”上官晨眉头紧蹙,急声说道。
“二狗子他们已经带着张大伯去找大夫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那刀疤张跑了,等养好伤一定会卷土重来的!”小伙子道。
“乡亲们没事就好,那刀疤张现在已经没了人手,况且寨子也已经放火烧了,相信他不敢再随便胡作非为,就算真的要回来报仇,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了,大家就放心吧。”上官晨说道。
或许是在山寨受到了惊吓,花容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有些不放心道:“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那刀疤张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咱们现在杀了他所有的手下,还烧了他的老巢,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很有可能是去找援兵了,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回去再作打算。”
上官晨点点头:“容容说的有道理,组织乡亲们赶快撤退吧。”
一直逃出很远之后,上官晨才带着花容容放慢了脚步。
双手在惊魂未定的花容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示意花容容安心,看到花容容神色渐渐平复下来,上官晨这才放下心来。
转过身去,上官晨朗声说道:“乡亲们,这次多亏有了你们,才能把这为祸一方的山贼据点端掉,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被欺负,更不会再任人欺凌,可惜的是山贼头子跑掉了,这是一个极大的隐患,他很有可能会回来复仇,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望大家提高警惕,继续互相协作,争取早日抓到他,免除后患!”
村民们连声呼应,还沉浸在刚刚取得的胜利当中,士气高涨:“放心吧,晨大哥,有你带领着大家,想那刀疤张也不敢再回来挑衅了。”
“可是……”上官晨微微犹豫,“我得带着妻子和孩子离开了。”
“晨大哥,拜托你就留下来吧,如果你走了,就没有人带着大家抵抗刀疤张了,万一他回来屠村,我们怎么办啊。”站在前面的一个小伙子一听上官晨要离开,顿时慌了神。
“是啊,晨大哥,你可千万不要走啊,要是刀疤张回来了,大家都逃不了啊。”其他村民都跟着纷纷附和,生怕上官晨就这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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