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顷希的举动,丝毫没有影响帝顷夏的心情,他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无视他手中的神剑。
在场的人已经被这一幕惊到了,就连七皇叔都深深地拧眉,不知道该怎么办。
本以为帝顷希是邪王培养的死士,没想到竟然是邪王的儿子!
帝顷夏如此重感情的人,绝对不对伤害帝顷希,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他。
直到这一刻,众人也明白了为什么眼前的少年竟然会是神剑的主人。
凰七七眼神复杂的看着帝顷希,又看了一眼北宫邪,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
她算准了一切,却独独没有料到凰子黎还有一个儿子!
凰子黎是凰氏一族的嫡长女,血脉自然高贵,她能与先皇生下帝顷夏这个血脉正统的大祭司,自然能与邪王再生下一个血脉正统的大祭司!
而北宫邪,他的身体里虽然流着凰氏的血,但他的母妃只是凰氏的嫡系旁,父皇更是一个外人。
北宫邪的大祭司血脉,自然没有帝顷希的纯正高贵!
凰七七渐渐红了眼,不是难过,而是绝望!
现在的情形对于她们来讲,当真是走到绝路了。
只看着帝顷希的行为,凰七七就知道邪王从小就就把他当成杀人机器来培养。
而凰子黎,恐怕对帝顷希没有一点作用,否则这么多年她也不会被邪王拿捏的死死的。
凰七七终于明白,为什么凰子黎这些年会如此肆无忌惮的伤害帝顷夏。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帝顷夏已经长大,强大到可以独当一面,可帝顷希却被邪王锁在身侧!
帝顷希对凰子黎但凡有一点母子之情,凰子黎也不至于如此束手束脚!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凰七七深吸一口气,再看凰子黎的时候眼神中已经染上了几分悲悯。
她就知道,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肆无忌惮的挥霍。
邪王拿凰子黎威胁帝顷夏,却拿帝顷希威胁凰子黎,这样的男人
这一瞬间,凰七七忽然觉得凰子黎好可怜,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她心中千回百转,下意识的看向七皇叔。
正巧,七皇叔也回头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的深情缱绻隔空相撞。
能走到今天,他们太不容易,也太幸运了
“希儿。”
帝顷夏完全无视抵在喉间的神剑,虽然有些刺痛,但还是轻笑道:“能让哥哥看看你吗?”
帝顷希的手一晃,面具下的眼神骤然一缩!
进入神殿后,他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站在一旁看似与世无争的男人,只看他的背影就让他心神一晃。
与北宫邪和七皇叔动手的时候,他也能感觉到有一道温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细细的打量,安静又温暖。
于是,在拿到神剑的第一时间,他抬头迎着目光向帝顷夏看了过来。
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眯了眯眼。
这张脸,与他竟有七分相似,让他意外又有些窃喜。
这些年,他被邪王带在身边,几乎不分昼夜的练功。
除了随身侍奉的人,他根本没有说话的人,更别提与人玩耍。
第一次看到与自己长相相似的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亲近。
但下一刻,他就听到父王说不喜欢这个人。
父王曾经不止一次的在他耳边教导:希儿,父王不喜欢的人,希儿都要帮父王杀掉,这样父王才会高兴。
所以,帝顷希没有犹豫的挥剑相向,但他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没有一丝闪躲,还冲他温柔的笑。
他笑的好温柔,比父王还要温柔,好像心尖都被软软的戳了一下。
自己伤了他,他却没有生气,只是温柔的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的问能能看看他。
帝顷希艰难的拧眉,下意识的就要回头去看父王,想要征求父王的同意。
但他僵硬的梗着脖子,没有一丝动作。
他知道,父王不会同意的,父王是想让自己杀了这个男人。
这个,跟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自称是自己哥哥的男人。
帝顷夏见他没有动作,也没有挥动手中的剑,忽然笑了。
他抬手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抵在喉间的神剑轻轻挪开。
帝顷希艰难的动了动嘴唇,手臂也开始变得僵硬,任由帝顷夏将神剑挪开了。
然后,他清晰的看到那个男人向自己不断靠近。
帝顷希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看到他的动作,帝顷夏脚步一顿,不再上前。
沉默片刻后,帝顷夏再次温柔的笑:“别怕,哥哥不会伤害你。”
帝顷希呼吸开始不稳,眼神冷漠的看着他,无声的警告他不准再靠近。
帝顷夏笑得越发温柔,无视他的警告,直接走到他身前。
一抬手,直接靠近他的脸。
“别碰我!”
帝顷希忽然皱眉冷声一喝,让帝顷夏的手直接僵在他的脸前。
少年的声音,很冷,是那种故意做出来的冷漠。
细听,还带着几分青涩干净的稚嫩。
帝顷夏没有收回手,只是笑道:“希儿的声音,很好听,哥哥很喜欢。”
帝顷希听到这话,睫羽忽然一颤,眼神似乎亮了一下。
从来没有人这样夸过自己,就连父王都没有。
只有当自己练功的时候,父王才会在一旁露出满意的神色,但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希儿,你很棒。
帝顷希一愣神的时候,帝顷夏已经抬手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少年干净稚嫩的脸,瞬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帝顷夏深深地看着他,一眼不眨,嘴角的笑容渐渐拉长再拉长。
“希儿长得真好看,比哥哥长得好看”
帝顷夏伸手在他白皙的脸蛋上捏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歪着脑袋笑道:“七弟,希儿跟你年轻的时候也有几分相似。”
七皇叔一听这话,玩味的勾唇:“皇兄这是再说我老了?”
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冷,但看着帝顷希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暖意。
他能看得出来,帝顷希的眼神中虽然有杀气,但是很干净,很纯粹。
那是种涉世未深的简单,让他心下稍安,但也更加为难。
谁都能看出来,帝顷希对于邪王的命令,有种近乎本能的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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