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席子殊支支吾吾。
宗旸眯了眯眼睛,似是要将她看穿了一样,看的席子殊只想频频的咽口水。
“小妖精,原来你喜欢听墙根儿?”宗旸略带暧昧的说,说出的话带着清香,让席子殊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感觉多看一眼都要被他一口吃掉。
“放开我。”席子殊说,男人的手正好拖住了她的腰肢,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身体。这让席子殊只觉得太过亲密了,成何体统。
对了,一个未来要做皇帝的人,怎么能说出这般轻浮的话。
小妖精?这是在叫花楼的姑娘?难不成他是吃多了酒?
不不不,今日是吊唁,哪有酒水。
这样说也不对,这不是承认了自己是花楼姑娘?
席子殊霎时觉得自己无法呼吸,马上就要窒息了般。
宗旸手上一使劲,将歪着的席子殊拉正。
屋里面突地传来“哐当”摔碎的声音,又听到陈婉盈歇斯底里道,“宗迟,你欺人太甚,我才是你要娶的人。”
竹林里的男女保持着俯身侧听的姿势。
“双双,你是想做王妃么?”宗旸突然开口,轻轻问道。
这语气,一改宗旸的冷漠,柔和许多。或许是因为不敢高声言语,才显得柔和了。上一世席子殊是非常想的,这一世还是算了吧。
“王妃?我还想当皇后呢。”席子殊白了他一眼。
幸好当今陛下的皇后已经仙逝,否则自己口出狂言,不是大逆不道么。
说完,席子殊只觉得身边的男人目光炙热的看自己,看的自己脸颊火辣辣的。这个男人上一世,上一世后来是娶了谁?
对,好像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
他被封了章王,宗旸,字仲玉,他做了章王后没几年就娶亲了。怪自己猪油蒙了心,上一世一颗心都在里面那个男人身上,甚至都不记得宗旸娶了谁,哪家的门第。
席子殊不由苦笑了笑。
屋子的门口,突然闪出人影。
定睛一看,是宗迟扶着陈云出来了,他记得席子殊的姐姐就是这个姑娘,她们二人姐妹感情极好。
宗迟到门口四下查看,却不见席子殊的人影。
竹林隐蔽角落,宗旸已经将席子殊拉到了屋后狭小的窄道里。这地上是排水沟,狭小非常。
二人只得垫着脚站在砖瓦上,席子殊弯着腰太久了,早已经坚持不住。垫着脚没一会,就踉跄起来,宗旸见她摇摇晃晃的,顺势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这一举动,让席子殊不敢动弹。
生怕瓦片发出声响来。
只听到宗旸轻轻在她耳边说,“嘘。”气息将她耳边的碎发撩动,痒痒的。
远处听到陈云娇柔的说,“殿下,我自己可以。若是被人瞧见,恐怕会给殿下带来麻烦的。”
宗迟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只是有些着急,不知道席子殊究竟去了哪,是不是去找人了,她定然是吓坏了。
说着,就松开了陈云,客气道,“快去收拾下吧。”
“今日已经多有麻烦了,沄儿谢过殿下了。”陈云说道,“父亲离世,已经是让沄儿悲痛欲绝,今日还让殿下看了笑话,真是羞愧难当。”
她回想到方才陈婉盈说仁王要娶的是她,难道宫里已经定了人选。陈婉盈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仁王殿下。
陈婉盈,你这个贱人,我定要杀了你。
陈云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屋后,席子殊听到那边已经事毕,不好意思的开口,“松开我吧。”
“哼,你今日可是占尽了我的便宜。”宗旸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倒像是他吃大亏,轻轻松开了席子殊。
今日诸多波折,还是需要快快离开的好。
她不说话,想要离开。
身未动,却已经被宗旸识破,一把将她拉回来按在墙上。
这一下,让席子殊有些害怕。
她毕竟在上一世是嫁过人的,自是知道男欢女爱,这个宗旸不会是把持不住了把,这个地方这般狭小,难不成自己要在此处失身了?
“你,你,你冷静下,控制自己。”席子殊小声开口,不敢继续看他。
宗旸噗嗤笑了一下,这丫头想到哪里去了。
既如此,就逗逗她。
“我控制不住了。”宗旸慢慢逼近,在她耳边念叨一句就停下,她发髻里散出一股清香,好闻极了。
听言,席子殊已经无计可施,他力气很大,紧紧的按住自己,丝毫动弹不得。
“你再过来我就大喊了。”席子殊咬着牙道。
过了好一会,席子殊只觉得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小心贵妃对你不利。”
片刻时间,她的身体松了下来。
宗旸却是一脸坏笑,“姑娘思春也该有个限度,我不是谁都瞧得上。”
说罢,他就走了。
席子殊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他是说瞧不上我?席子殊反问自己。
不对不对,他是说贵妃要害自己,贵妃为什么会注意到自己呢?
前院。
武烈将军陈灵一脸凝重,静室之中听了席卢的话,思忖了好一会终于分明。
“你席家当我侯府是什么地方?”
言毕,门外的护卫纷纷开门进来。
屋里的席卢安静坐在原处,席关吓到赫然起身,她没想到二房陈灵会如此动怒,“我与你大哥已经和离,你,你,你这是要杀人灭口么?”
林氏轻笑一声,“嫂嫂掌家数年,可是中馈的银两亏空近乎千两,席大人可知晓?还是我用了自己的体己贴补的,说出去真的要笑死人了。”
这话一出,席卢狠狠看向席关,此事他一无所知。
席关理亏不已,小声辩驳,“这些年总归是花了多了些,多多花销银两才能将孩子养育出来。偌大的侯府,我嫁来就是含糊的。”
席卢自觉颜面扫地,只字不语。
“我陈家的孩子,若姓了席,京都人人都可上门来欺了。”武烈将军喝声。
“陈显那个老匹夫从未看重过我的孩子们,如今已经和离,还有什么好说。”席关反驳,“自我嫁来,没完没了给他处理那些女人,大房光孩子,你数得清么。好在他是被自己搞死了,要不我... ...”
"住嘴!"席卢喝声。
“你!”武烈将军陈灵气急。
“这就是你席家的家教,好,啊。”陈灵呵斥,“我哥哥已经身故,如今尸骨未寒,居然说出如此薄情寡义之言,我与你席家老死绝不往来。”
席卢像是将几十年的老脸都丢完了,不住的叹息。
林氏出面,开口,“席大人,如今我有个折中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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