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沛的意思不言而喻,陛下如今还未立储,作为席家二房的席关却口口声声说仁王是未来的储君。
席关被席子沛的话吓了好一跳,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一众,她怔了怔马上道,“姑母不过说几句玩笑话,沛哥儿,你可别吓唬我。”
“士大夫们都不敢妄言立储之事。”席茂怯怯说到,看向自己的儿子席子泽,想要与儿子交流此事。
却发现儿子席子泽似是睡着了般,怎么儿子比自己还不争气,好歹也是要紧的场合。
席关冷笑一声,“老三,快把孩子带回去了吧,看给孩子困得。”
龙生龙凤生凤,老三的儿子会睡觉。
席子殊睡意缠绵,如今还要看席关在家中胡搅蛮缠,不过是要自己被罚罢了。她起身到席卢身侧。
从前的自己是个软蛋,或许会被她揉扁搓圆。如今已经死过一次,绝不任人诋毁默不作声。
提了提裙摆跪下,“父亲,女儿有话说。”
席子殊对着席卢诚挚道,“京都多有流言,说女儿爱慕仁王殿下。今日见到,双双只想在大庭广众将误会说明白了。”
此话一说,席子沄必定欢喜。
席卢看到女儿如此说,心中自知双双大了,如此虽说有些失了女儿家的礼数,倒也无谓。席家女儿若是真的敢拒绝仁王,也并非全然是坏事。
席卢点点头,“贵妃视仁王如珍宝,从小教养一应都是最好的。席家的门第,匹配仁王殿下高攀了。先前流言,你今日一闹想来也会不攻自破。倒也省得贵妃忧心,虽说失礼,也不全是坏事。”
他很清楚,仁王无碍,贵妃有毒。
席子殊若是当真嫁与仁王,只怕没有小命活到最后,后宫艰辛非常人能及。
席子沄手里绞着手帕,心中嘀咕,一帮没见识的鼠辈,若能攀上京都最好的,仿若重生。日后便是京都最荣耀的姑娘,什么席家,什么远定侯,都要伏于自己足下。
说着,许舜进门。
席卢抬抬手,示意席子殊起来。
“老爷,远定侯夫人,说要带走绫子。”许舜说完,余光看了看席关。
这位姑奶奶像是没听到般,自顾自的看向一边,每次都是如此,事情都是她招惹出来的,最后就要席家为她善后。
日后她不知道如何祸害席家,许舜恨得牙痒痒。
“这孩子只怕回去了,远定侯也要审问一番。”席卢说罢,盯着侧边的席关,“她若知道今日由此一事,只怕万万不会起意来的。”
绫子始终不说话,心中确实恨极了。
若不是席关拿捏这自己的母亲,今日也不会左右为难。
“席关,你去与远定侯夫人说说,莫要为难她。她本是远定侯家的人,席家也不好留的。”席卢此言一出,席关想要分辨,却也三缄其口。
自己在远定侯家欠下的银两都是席卢偿还的,那日林氏那个贱妇,当着哥哥的面抖了自己的过错。
她是万万不想与林氏对峙的,少不得又会说些什么。
她头提溜着身子,歪歪扭扭的起身,“妹妹自是责无旁贷,只是身子着实不支,怕是会损伤了家里的颜面。”
席关说罢便象征性咳了几声,席子沄马上起身扶着自己母亲担忧道,“母亲,母亲那日在祠堂已经受了风寒,今日不若,不若... ...”
好生凑巧。
许舜不想再看这对母女演戏,摇摇头道,“还是我去吧,已经夜了,明日请一位先生来给妹妹瞧病吧。”
言毕,许舜提了人就走了。
席子殊跟着席子沛半天,才追上,“哥哥,哥哥。”
他被母亲当众责罚,该是有些难受的,席子殊跟紧了他追问,“哥哥。”
席子沛一言不发,停下等她。
“不过是母亲生气罚了哥哥,哥哥不会如此小气,连着双双也不理了吧。”席子殊故意装可怜。
席子沛半晌不说话,阴郁的很,而后开口说,“母亲说的是,我是家中嫡子,让姑母如此拿捏,日后如何是好。”
席子殊叹了口气,傻哥哥,你与我都非嫡出。
席关敢如此将二人不放在眼里,也是知道她与席子沛都不是嫡出罢了。
另一头,席茂与儿子快到青藤院。
席子泽一路不言语,席茂确实碎碎叨叨说了许多,进院没几步,席茂终于忍不住了,“儿子,好歹你是我三房唯一的后嗣,这家中议事你不愿意听,也别睡着啊。”
席子泽为人沉郁,如今三房这剩下他与父亲二人,母亲生他是就身故了。
席茂见儿子不说话,有些跳脚,“你呀你,三房日后该当如何啊。”
他恨铁不成钢,席关这样的弃妇都能归家,自己席家三老爷,占尽优势却还是沉在霁月院下唯唯诺诺。
席茂自己没本事,好赖儿子与沛哥儿倒是考了出来,可是席茂知道,以自己不能为儿子寻一门好婚事,只怕儿子的前途就要耽搁。
“困得很,睡觉。”席子泽冷冷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他知道父亲如此也是为了得到伯父的认同。
身后的席茂气的只跳脚,直呼“逆子”。可是席子泽明白,日后的自己还要靠自己搏出来,在府里的鸡毛蒜皮自己并不在意。
三房若想得到重视,亦或者想要取代,必须要有自己依靠的基础。
这几日,倒是霁月院的席双双让自己刮目,从前不过一蠢货,近来些日子倒像是重生一般,变得聪慧了许多。
仁王是决计不能攀附的,别瞧着如今这般风生水起,亦是危险重重。
夜深人静,青谙院里的席子沄胸闷气短,仁王像是对自己没映像了般。不过好在席子殊当面拒绝了仁王。
还是要寻个机会再见一面的好。
“沄儿,你说今日之事是不是双双搞的鬼?”席关想了半晌,询问道。
席子沄侧身,看到母亲坐在蒲团上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总归我近来发现,席子殊聪明了些。瞧瞧她今日说的话,兄妹都一道聪明咯。”
她的话,带着嘲讽的语气。
心中自觉二人不好对付了,别说席子殊,光是让席子沛不做这个嫡子都难上加难。
“你呀,如今已经不是待嫁女了。就好好的一门心思扑在仁王身上。咋也没有什么陇南陇北的碍着我儿的路了。”席关走近女儿,为她梳了梳头细细思量半晌,“席子沛那个软柿子,我定要为了你弟弟解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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