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了饭?要布膳么?”席子殊问道。
宗旸的心暖洋洋的,噗嗤笑出声来,“傻瓜,已经这个时辰了,别再折腾了。”
席子殊也觉得自己痴傻,当即推开他说道,“那你可要用?你若想用,那我就便亲为你做。”
看着她一副认真的表情,宗旸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到底是好几日未见,她心底还是念着自己的,这都要做饭了?
宗旸不禁反问道,“当真?”
宗旸从不知她会做饭?北胡时,一路上风餐露宿,虽有做饭的,也都是极简单的。那时候队伍里就她一个女人,她都不曾沾手厨司,他一直以为双双是不会的。
而后二人就挽着手到了小厨房。
席子殊系上围裙,开始洗菜,老实说为他做饭的心是真切的,可是自己的手艺确实不怎么样。
上一世自己好歹也是尊贵的仁王妃,哪里干过这个,席家时母亲恨不能摆好看着自己一口口吃,根本没有机会。
洗着菜她的动作慢了下来,心里有些后悔,真是不该佯装贤惠,做什么饭,便是干个别的也好。
只是想到了他会没吃饭,就随口一问,如今赶鸭子上架要将自己架在火上啊。
席子殊一边为难的很,摆弄着眼前的菜,一边听着仁王讲着今日的事情,时不时应几声。
宗旸讲完,发现双双还在洗那盆菜,有些不解马上站在跟前说,“双双,菜都要洗烂了。”
“啊?”席子殊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踟蹰。
宗旸的眼神里也不难发现,他已经洞悉了自己的心思,席子殊当下就觉得好没面子,将手里的菜当即将菜扔在盆里,“不若,我,我去唤巧巧。”
说着,席子殊就要解开围裙,窘迫感让她脸颊有些微微泛红。
围裙解下之际,只见宗旸站在她面前张开双手道,“来,给为夫系上。”
席子殊大惊,“你,你会?”
“为夫可不会打肿脸冲胖子的。”宗旸说笑的系上围裙,就开始熟练的操作,一看就是老手。
这会子,换了席子殊乖乖坐在小凳子看着炉火,她捡起短小的柴火,扔到火炉里,溅起火星,“三皇子可要倒了?”
那炉火生的正旺,宗旸的菜落进去,“刺啦”的爆出声响来,看着好不热闹。
席子殊喜欢着感觉,好似他们就是平凡夫妻一般,围着灶台说着琐碎的事,只是他是皇子,必定不能如寻常人家般。
“王爷可要小心啊。”席子殊提醒。
宗旸看了看锅里的菜,又看了看双双的脸被火映的红彤彤的,“小心什么?”
“王爷自从北胡回到京都,升的太快太狠,三皇子倒了,只剩下您与仁王,二虎相争必有一死。王爷可要醒着,盯着周围的一切才好。”席子殊说道。
宗旸嗯了一声,心中却不这么思量。
自己犹如这灶火,如此旺盛,若是不被浇灭浇灭,只怕性命难保,周围的人也要遭殃。
很快,宗旸就炒了三个小菜,放在小厨房的椅上,看着席子殊轻轻夹起块放在嘴里,忍不住开口问,“如何?”
席子殊瞪大眼睛,有些惊讶,“好吃啊。”
“都是些最寻常的样式,捡着顺手的做,龙井虾仁,干烧青笋,还有冬瓜海米。为夫还会许多复杂的,改日寻了空隙再给双双评鉴。”
席子殊忍不住笑了笑,嘴角显露一个梨涡来,“说来是我惭愧。”
“那月阙楼的饭食莫不都是你自己把关的?”
“自然。”
宗旸扒拉几口,今日都没吃一顿饭。
席子殊竟有些佩服他,一个皇子,能做到如此已经不凡了。
听到双双突然有些惭愧,宗旸将光落在她脸上,她为自己碗里又夹了一个虾仁,随后语气略带抱歉的说,“我今日,没能护住宗莨。”
她的脸变的沉重起来,宗莨的事情他已经在宫里听说了,看到父皇脸上并无变化,宗旸是有些狐疑的,宗莨究竟是不是父皇最看重的女儿。
大同唯一的八公主。
“我知道的,此事不怪你。”宗旸宽慰她,“今日我听昌书公公说起往事才知道,原来先前宫里的公主们都被贵妃害死的。贵妃只为自己的女儿能得了大同唯一公主的称号。”
席子殊忽的惊愕,“什么?”
说到贵妃,席子殊注意道宗旸的脸上有些难看。记得他曾说北胡的女帝,当初她也是被贵妃所害,宗旸定是想到了她。
只是今日,她确实太过于自信,她以为宗莨不会有事。
“论起来,贵妃也是内宫第一人了,何苦如此?”大同境内,谁人不知道陛下最宠爱的就是林贵妃。
“她想做皇后。”宗旸幽幽说着,继续吃饭。
林贵妃要说身份,可为皇后。
可是席子殊上一世可是见识过她曾经这位婆母的,她睚眦必报,又心狠歹毒。全无半分国母姿态,若为皇后恐怕是污了皇后这个名讳。
席子殊略想了想,违心说道,“贵妃在我朝与皇后,只差一步,她是我朝唯一敢争一争的女人了,立后就代表着立嗣。”
宗旸扫了眼她,未标明态度。
“宗莨如此,恐怕是活不成了。太医已经去瞧了,可是她将自己关在殿里,我去时,将她从白绫上救了下来。”
席子殊仿佛又看到那个半裸着身子在仁王府后院的女子,她是那么自已跋扈,活成这大同最尊贵的女子。
本以为她会无事的,毕竟上一世宗莨的命运不是这般。
“记得我曾与你说,我常常梦到的与未来发生的相似,你可还记得?”席子殊问道。
宗旸点点头说,“记得。”
“我曾梦到宗迟将宗莨送到了北胡,为了边地的某件事情,可是她嫁去北胡,只是结果也似是过的不好。是在我梦里,如今看,我的梦也未必都是准确。”
“我今日以为她不会出事,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她定能保全,未来为国出嫁。”
席子殊提及宗莨的事情,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我并非圣女,宗莨之前待我也多有刻薄,你知道她的,可是但凡女子看到她那般被凌辱,也是不舒服的。以己推人,双双也是希望她好。”
宗旸伸手握住她的手,“我知道的。”
他目光里全是信任,没有半分怀疑,席子殊忽的很想将自己重生一事告诉她,只是马上就收起了这个心思。
仁王与他是死对头,她总不能说自己上一世痴恋仁王,难免会让宗旸觉得自己带他初心不良。
“明日,明日我就将她接到家中,就烦请双双好好开导开导她。”宗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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